我想到这里时,若有所思的看了路不平一眼,看得路不平慢慢的挺直了背脊,仿若是怕被看低一般。
我收回视线,看着前方,向前走着。
终于走进了别墅内。
一排画着浓妆的人忽然向我们扑了过来,他们原本站的位置就很有问题,但因为做出更多更可怕的动作,而令我暂时分了心,没有去细想。
“怎么这么多人?”路不平在后侧尖叫着,“外祖父是不允许的,你们是哪里来的?”
我忽然对路不平无言以对,他好好看一看,这些人是真的人吗?
他们个个都是苍白着脸,每一个动作有力但僵硬,能够戳破却不会流血。
我开始怀疑路倩从前是做着哪一行的,可以将这些白事之物,做得活灵活现。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她自己做的,而是通过他人之物,那做此物的人也是相当有手艺。
“你不要走神。”何群喝着我“专心点”。
我回过了神,手就伸进了其中一个“人”的腹中。
啊!惨叫声是从我身后响起来的,是由路不平发出来的。
我本能的颤了颤,真想回过头,先将路不平的嘴巴给堵住。
这个家伙可是比一般不干净的东西,要吓人得多。
带着他来,也许就是一种失误,但如果没有他,我们也没有办法找到这个地方吧。
我从那“人”的身上扯出一节枝来,甩了甩手,“哟,木质还不错。”
那“人”没有了支撑,直接就瘫在地上,变成了软软的一团。
其他的人没有因为我人动作,而产生任何惧怕,动作更加的迅速,毫不留情面。
何群比我狠多了,但怎么也“找”不到重点,在见到我的动作以后,立即就跟着学了起来,最后很满意的说,“恩,不错,效果非常的好。”
我哭笑不得的说,“这有什么效果好的,不过是将它的支撑扯下来。”
何群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看着前方,提醒着我说,“你要注意一点儿,他们太容易对付了。”
路倩怎么可能会留下容易对付的东西,她必然会设一个更好的办法,将我们永远的困在其中。
路不平在我们身后,犹豫的说,“也许……因为大姑没有想到我们会过来。”
这不可能。
我们即使现在想不到,以后也是会找过来的,早一点儿设下陷阱,对她才是最有利的。
我又拉住了一个人,脱口而出,“这个人还是有温度的。”
“当然有。”路不平立即就尖叫起来,“你们可不要乱来,这个是真人。”
啊?我呆呆的看着被我拉住的那个人,画得也像纸人一样,却是一个真实存在的。
如果没有路不平的提醒,我可能就要真的对手了。
不止是我,何群也被吓了一跳,迅速的退到我的旁边,目光冷冷的说,“她也是够狠的。”
为什么会说她狠?
因为她将真人混在假人中,一旦我们真的弄错了,伤到了真人,或者害了她的性命,我们以后也就无法再做任何事情。
我不由得抓紧这个人的手,恼火的问着他,“你和路倩是什么关系?”
那个人拼命的摇着头,“我、我就是一个打扫卫生的,正在干活呢,就突然晕倒了,醒来就这样了……”
路不平竟然替那个人说起话来,“是真的,真的,我认得他,他是外祖父留下来照顾房子的,不会每天都过来。”
这应该是路不平有史以来,说话最利落的一次了吧。
我打量着这个人,没有发现他的身上有任何异样,但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有太多的人做事情又狠又毒,在这个过程中还会骗一骗人。
如果我们被骗了,那就太惨了。
我在心里想着,手上的放松了力道的同时,将这个人推给了路不平。
路不平尴尬的扶着,“为什么要推给我呀。”
我沉着声音说,“因为你来看着他,不能让他跑掉。”
换成是其他人,应该是会答应,或者认为他的能力不足,不想做事吧?
路不平的话却是要把我气笑了,他说,“如果他跑了,我要怎么办?”
被路不平按住的人,诧异的看向路不平,“路少爷,我不会史呀。”
我只能回答,“那你就会被他当成人质。”
那个人又看着我,“我真的不会的,我是余家的人啊。”
路不平顿时打起了精神,他是一路跟着我们,不愿意去面对他的大姑会做坏事,也我们要做的事情有惧意,如今将一个普通人交给他,他还是很乐意的。
“这风水真好。”我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时,感慨着说,“比我想象中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何群也感慨的说,“很久没有见到了。”
可惜呀!
再好的风水,都被恶人给占了的。
我与何群面面相觑,同时叹了一口气,在观察过周围的环境以后,继续向内走着。
“你们不能走。”那佣人突然开了口,“我是在里面晕倒的。”
里面?一楼还是二楼。
我看了他一眼,“还有其他人吗。”
那人努力的想了想,脸色突然变得有点难看,“是啊,其他人呢。”
我与何群都没有再做停留,继续向前走着。
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无论有多大的困难,只要一步步向前,总是可以弄清楚的。
如果停留在原地,才是毫无发现。
路不平作势要叫住我们,但碍于他的手里还有一个人,只能留在原地,看着我和何群各分两路。
何群在一楼,我去了楼梯口。
“大师。”路不平忽然叫着,“你、你一定要小心啊。”
我略微诧异的看向路不平,对着他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着。
路不平在后侧感慨着说,“哎,这也太难了。”
这有什么难的?
路不平是没有见识过真正难的事呢。
我在走到楼上时,心情顿时就得愉快了许多,是因为走廊用的颜色,可以让人的心情变得轻松。
我都快要竖起大拇指,对于设计这一切的人,表示敬佩。
这绝对是一个厉害人物,才能够每一步都做到令人喜欢,可是在一间屋子里,却有着阴沉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