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足够多的东西,又是在门上画符咒,又是布着捉鬼的利器,一样一样的把路不平都看怔了。
“陈、陈先生。”路不平结巴的问,“我能学吗?”
“你说什么?”我吃惊的看向路不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路不平又重复了一遍,认真的说,“你放心吧,我会学得很认真的。”
我只是说,“事情解决以后,你再好好看看吧。”
路不平现在看到的只有我一个人做的事情,他如果知道路倩的行为以后,还会像现在这么想着吗?
等到我将屋子都“收拾”好以后,就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象。
路不平则是跌坐在沙发上,“我刚才说什么了,是想要跟着陈先生学艺的,是不是?我放弃了,刚才的话是不做客的。”
我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路不平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我之前就没有将他的话当成真的,现在更不会再去问他原因。
“来了。”我说。
路不平不明所以的看向我,“是鬼来了吗?”
如果是鬼来了,我还能这么平静的站着?早就动手了。
外面的月光渐渐的被遮上,窗外的风是一阵阵的吹着,听着这个动静,像是要将楼吹倒一般。
原本累得快要眼熟的路不平,猛的一个激灵,迅速的跳起来,窜到我的旁边问,“这是怎么了?鬼来了吗?”
“别紧张。”我安抚着他说,“不会太糟糕的。”
因为现在已经更糟糕了,不会再糟到哪里去。
路不平缩了缩,“我可能不太清楚,还想要学这些艺能,是绝对学不会的。”
我现在的心情算是很不错,也知道大概发生的事情,以及确切的位置,如今的路不平在我的眼中,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只不过,路不平喋喋不休的,太过吵了。
忽然,月光又现了出来。
整个客厅突然被火光包围住,好像是有东西烧了起来,正迅速的蔓延着。
我没有对路不平解释太多,而路不平在见到这样的场面时,自然是惊叫一声,本能的就想要去闪躲,却不知道应该躲在哪里是更安全的。
“别急,别怕。”我安抚着路不平,“它烧不到我们。”
路不平尖叫着,“这是什么呀。”
我挑眉一笑,“这不是你帮我布置的吗?”
我的一句话,成功的令路不平安静下来。
路不平整个人都是在打着颤,显然是没有料想到,我的话会说得这样的理直气壮吧。
我又转回头,看向窗外,轻声的说,“这只是一个开始,别急。”
路不平带着哭腔说,“不是急不急的问题啊,大哥。”
这火光持续了好几分钟,终于淡了下去,随即就传来重物摔倒的声音,像是被绊倒。
路不平被吓得又缩回到沙发中,而我没有去理他,迅速的跑上了楼。
余东镇是在哪里失踪的,就应该在哪里出现。
果然不出我所料,余东镇趴在那间屋子的地上,正艰难的趴起来。
“有没有受伤?”我扶着余东镇问。
余东镇抬起头,在见到我时,还露出诧异的表情,“你不是走了吗?”
“你被塞到哪里了?”我翻了个白眼,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可能丢下余东镇一个人,和何群离开吗?当然是不可能的。
我们一定会去找其他的办法来救人啊。
余东镇的脸色一白,“我被卡在了墙里。”
好厉害的手段。
不过估计和幻境的本事是差不多的,能够做到的总归是有限。
“好,我知道了。”我点着头,安抚着他说,“别急,我们去救路夫人。”
“那是我姑。”余东镇咬牙切齿扶着柜子,站了起来,“以后不会再是路夫人。”
看来他是打算劝着余妙离婚了。
在这件事情以后,余妙也不可能与路先生再继续他们的婚姻,怕会恶心到自己。
余东镇转头看向那个柜子,应该是联想到他被关在里面时的无助,抬脚就狠狠的踢了一脚,踢得我的嘴角都跟着扯了扯。
太逗了。
“快走!”我扯着余东镇,着急的说,“快来了。”
余东镇初时没有懂得我的意思,但是跟着跑出那屋子,看着它的地面浮现出许多红线,像是被扯住一般,正渐渐的收紧,在这些线包围的位置上,出现扭动挣扎的痕迹。
余东镇倒吸口气,不再停留,甚至跑得比我还要快。
“余大少。”我指了指门,“这里。”
都说清官断难家务事,可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个婚姻不可能再继续的。
除非,余妙还是执迷不悟。
我拉着余东镇,转来转去,最后来到了一间客卧。
这是一个秘密。
我在向路不平套话时,听到他讲起这对夫妻分居的事情。
在路不平看起来,这件事情还算是正常,毕竟有许多的多年夫妻最后都会这样选择。
可是在我看来可不对劲。
因为路先生的衣服都在主卧中。
这间客卧,怕是有秘密。
余东镇在走进来时,还是一脸的不理解,可是听到我的分析以后,就毫不犹豫的相信我的判断。
“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余东镇咬牙切齿的说,“他们都是在利用。”
我哭笑不得的拍着额头,“行了,不要再想了,先做事吧。”
余东镇还不明白要做什么事,但是到了客卧时,他才大惊失色的看着眼前之景。
“这是什么?”余东镇喃喃的说。
我冷笑着说,“这位路家的大姑啊,和一位最恶毒的人合作着。”
我在看到那把扇子时,还没有何群的反应快,直到祭出那支笔,在扇上随便的画了一笔,破坏了它的力量以后,才做出了联想。
林玄礼也好。
路倩也好。
以他们的能力未必不能拥有这些法器,但每一种法器都有所联系,却恰证明这些东西是一个人的。
是吕元任的。
吕元任将这些玩意交到他们的手中,由着他们做尽坏事,实在是太过可恶。
我在心里想时,抬起头,对着他笑了笑,“行了,进来吧。”
余东镇走得很小心,在迈进去时,门砰的就甩上了。
他迅速的回过头,连忙去按门扶手,十分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