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用?”余东镇问。
我与余东镇算是熟悉,也觉得他的胆子够大,做人也非常的细致,实话实说,“把里面的东西封住,不要让它出来。”
“什么?”余东镇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被他吓了一跳,扭过头,诧异的看着他,“你怕什么?”
“我当然怕。”余东镇震惊的说,“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我结巴的说,“我、我好像也是。”
我们两个人突然沉默下来,都不知道后面的话要怎么接了。
尴尬的气氛,莫名的涌了起来。
我先咳了咳,无奈的说,“哎,你放心,那东西也不怎么厉害,只是味道有点难闻,走吧。”
余东镇在走出来以后,定了定神,才问着我,“你的意思是说,路不平一直和这个鬼东西住在一起吗?”
我也不想再吓到余东镇的,但是事情至此,还能不说吗?
“不知是什么安置的。”我轻声的说,“路不平没有发现也算是正常。”
既然要算计路不平,总是要用点特别的办法。
我又问,“讲讲余老夫人吧。”
余东镇一开始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但趁着这个时机,还是向我科普起来。
总的来说,就是一位很温和,也非常有主意的老人家。
最重要的是,与她在一起,心静平和,事事顺心。
我注意到的最后四个字。
事事顺心。
这能“顺”到什么程度?
“你认为我奶奶也会看风水?”余东镇像是明白我的意思,脱口而出后,又摇着头,说,“不,这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会这个的。”
我耸着肩膀,“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很神奇,也很佩服一个人的心静可以如此的平和。”
但也会被人利用吧。
我们这一次走进了路先生和余妙两个人的房间,但一进去就可以看到其中的摆设,基本上都是一个人住的。
余东镇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但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的气闷。
余妙在路家过得不开心,甚至有可能被特意的排挤着,但是她都忍了下来。
她是为了谁忍的?
总不能是余家,只能是路不平。
我的心情也不太好,在向前走了一步时,余东镇忽然说,“哟,这是哪里?是幻境吗?”
我揉了揉眼睛,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世上会有如此美好的地方?犹如世外桃源。
“你看。”余东镇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压低着声音说,“那是我姑姑?”
我只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无法确定她的身份。
余东镇想要上前时,被我用力的扯住,我沉着声音说,“你不要太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我们前脚刚进房间,后脚就来到如此诡异的地方,你就不怕了?”
被我泼了冷水的余东镇,果然冷静下来,不进反退,站在我的身后,咬牙切齿的说,“这是谁这么狠,竟然如此算计?”
算计的当然不是我们,是余妙。
我对余妙不熟,但看余东镇的反应,应该是她。
至于余妙旁边的男人又是谁?
我指着那个人问,“他是谁?”
“我姑夫。”余东镇说,“只有他。”
他们夫妻离我们远远的,当余东镇说是路先生时,我特别的震惊,“真的假的?”
我觉得他们夫妻的感情不会有这么好,但是真的看到这一幕时,又怀疑自己是弄错了。
人家夫妻的感情很好,不过是在我这个外人的面前,不是一回事。
“真的。”余东镇说,“我姑那么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挑一个不喜欢的。”
这倒也是。
现在也喜欢,所以也忍着,是吗?
“现在不喜欢了。”余东镇像是看出我的想法,解释着说,“否则不会想着要离婚的。”
我假装懂得的点了点头,最后又低下头,苦笑着说,“还真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指的是现在所处的地方。
这仿若是一个梦境。
我们都置身于梦中,看着他人的身上发生的一些故事,可是我的心里又相当的清楚一件事情。
这不是梦。
这更是一个恶毒的计策。
“我们要怎么出去?”余东镇喃喃的说着。
我早已发现这里与曾经发生的某些事情,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盯着前方。
我是想看清整个故事。
余东镇还在到处找着出路,十分的忙碌。
“路夫人。”我忽然开了口,“不如我们出去吧。”
余妙在听到我的声音时,回过头看向我和余东镇。
她早知我们进来了,但却没有特别的表态。
余妙苦涩一笑,却让我看出她满满的心事,其中也有对她丈夫的眷恋。
应该说曾经的恋人,而不是现在的丈夫。
我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只觉得余妙身边的男人,怎么都与她的丈夫不是一个人呢?
难道这里的一切,都只是余妙一个人的幻想吗?
“夫人,想想余老爷子。”我说,“他太担心你了。”
余妙的目光闪了闪,竟然是轻轻的摇着头,眼中含起了泪水,对我摆了摆手。
余东镇发现我正在和他的姑姑对话时,几乎是要飞奔过去。
我伸手扣着余东镇的手腕,提醒他说,“你要小心,万一碰了不应该碰的,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余东镇一僵,紧紧的绷着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放下手,越来越觉得应该带的人是何群。
如果换成是何群,绝对会在危险来临时,做出比较正确的判断。
我现在却要看顾着余东镇。
“路夫人放心,我见过这个东西。”我说,“我现在要做的是找到你,你放心。”
余妙对着我笑了笑,又走向不远处,与她的恋人坐在了一起。
她是真的开心,还是假意敷衍,我是看不出来的。
“我们要怎么出去?”余东镇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只是说,“类似的事情,可已经不止发生一次了。”
余东镇应该是没有听懂,但见我拿起一个盒子时,却是毫不犹豫的接了过去,学着我的样子放下鼻子下面一闻。
我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则是一个踉跄的撞到了门上。
眼前的景象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