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拐角处,何群的手一伸,将我扯走,原来他是躲在这个地方,论起聪明还是他更厉害。
“我们要去哪里?”我平着气息,“你有想法吗?”
何群说,“当然是要看扇骨怎么去测。”
它的里面有林玄礼的气息,感受着林玄礼是最直接的。
我正准备打开盒子时,就听到“咕噜”的声音,仿若是水烧开了。
我与何群面面相觑,只觉得莫名其妙,这大半夜的校园的墙脚下,怎么可能会发现这种声音?
“快走。”何群的脸色微变,喝着说,“是陷阱。”
是专门来抓我和何群的陷阱吗?我在与何群向前奔跑时,忽然觉得是有这种可能的。
以林玄礼的能力与性格,即使真的在昏迷不醒时,也会提前将一切都布署好,比如眼前的这个陷阱。
我们两人一狗拼命的向前跑,身后涌出令人惧怕的热浪,要将我们团团困住。
我会用阵去困住林玄礼,林玄礼当然也会想到用阵来困住我们。
我们谁都没有比谁更笨,只不过在谁的地盘上,谁会更有胜算而已。
“这里。”我指了个方向,对何群喊着。
何群稍稍的皱起了眉头,似是在做着分析,但最后妥协的点着头,与我一道换了个方向。
在我们向前扑去的刹那,身后落起了一张黑色的大网。
大网盖地,什么都没有罩住。
它落在地上,似是缓了一会儿,才因为没有起到作用而消失。
“太厉害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时,轻拍着身上的灰尘,冷冷的说,“从我们入校园开始,就不停的被算计。”
任是谁被算计,这心情都不见得会有多好吧。
我的心情可以说得上是相当的糟糕,沉下去的脸也可以表明我的心情与态度。
何群拍着我的肩膀,“我们可以避得过去,证明我们的确是很厉害的。”
我不禁冷笑着,“这一次的运气好,不代表下一次还会有多好,我们再小心点。”
我们回头看向那张网时,何群突然说,“我们需要破坏这个陷阱吗?”
我当然不认为破坏它有什么用处,因为林玄礼设下的陷阱一定不止是这一处,需要触动的方式也是绝对不同的。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避得越远越好。
我正考虑着这些情况时,准备继续向前时,黑子忽然对着陷阱恼火的汪汪叫着。
黑子刚才奔跑的时候,那叫一个相当的快,我都快要扯不住它,现在的它应该是回过了神,开始对着陷阱恼火。
“不要过去。”原本还有点笑意的我,变了脸色,猛的拉住狗绳,喝着黑子,“不许闹。”
何群也帮着我扯住,“黑子,如果你现在闹,我们就不管你了。”
黑子的声音中透着委屈,依然是在愤愤不平中。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它是真的在生气。
我与何群对视一眼,充满着无奈,我沉着声音,提醒着黑子,“黑子,如果闹出更大的动静,我们有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因为已经又有脚步声传出来。
这个世界上的人多,鬼也更大。
黑子果然不再叫,头也不回的向前跑着,把扯着狗绳的我也扯得踉跄着向前奔跑。
“胡闹!”何群连忙也追了上来,他时不时的向后看去,沉着声音说,“应该是和之前的保安是一样的。”
“真的是够狠的。”我咬牙切齿的说。
何群说,“他比你想象中,能更狠一些。”
我对林玄礼没有更多的想象,一心只是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先用扇骨上的气息去寻找林玄礼的位置。
身后的那些“人”对我们紧追不舍,我们实在是要跑不动了。
“那是什么楼?”我再是跑不动,想要找一幢楼躲一躲,把应该要做的事情,先做下来。
何群眯起眼睛,紧紧的盯着它,“从前没有见过。”
是新盖的楼吗?
在林玄礼出事以后,又新加的楼?
我定眼一瞧,发现是工地一般的地方,而这小楼立在那里,应该是临时搭建的。
黑子望着前方,没有特别的态度,仿若只是一个普通遥地方。
“先进去。”何群肯定的说,“是安全的。”
我觉得何群的话太过大意,但他已经大步的向前,径自的走了进去,而我想要拦也没有来得及,只能闷闷的跟上他的脚步,一起来到门前。
又是何群先一步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几次想拦着他,但开口的话都被何群的实际动作给打断。
何群在走进去以后,还特意环顾于四周,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我反手关上门,与黑子对视一眼,眼中都透着疑惑。
何群做事向来有他的方式,但有一件事情是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的,那就是他对林玄礼的恨意。
任何事情都是要排在对付林玄礼之后,排在报仇林玄礼之后,而此时的他太过淡定,看得我的心里都跟着无来由的发慌。
“怎么了?”我看向何群。
何群摇着头,“说不清楚,你先做事吧。”
“好。”我被轻轻一噎,但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看着何群,而是先用上扇骨。
如果我们距林玄礼还是有很远的距离,这扇骨的感应还是很小的。
我将准备好的香炉摆上,上了三柱香。
这当然不是敬林玄礼的,而是要敬骨的。
这扇原本是有些许的年头,存留不易,却被林玄礼利用毁成了一副骨,任是谁都觉得可惜。
万物皆有灵。
我希望它的灵也可以得到一些安慰,最后也能帮我寻到林玄礼的踪影。
黑子忽然“汪”了一声,又立即收住声音,速度是相当的快,快到以为是我听错了。
我诧异的回过头,恰看见黑子躲到了角落中。
之前的黑子可是站在扇骨之前,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何群也看向黑子,目光落到扇骨之上,“它黑了。”
扇骨发黑,不停的颤动,时不时还会发出嗡嗡的鸣音,听得我的心里阵阵发寒。
它仿若是在悲愤,也是在悲伤。
“陈长生。”何群忽然重重的拍向了我一巴掌,把我拍得向前奔了两步,艰难的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