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一样,分明就是在画中。
我赞同的说,“可不是嘛,先打开看看,我先检查这幅画。”
黎献冒冒失失的跑进来,“不要,木灵说想先看看。”
我斜着眼睛,看向这个很不懂事的小东西,冷笑着说,“小玩意,你是说,木灵要看?”
黎献缩了缩,尴尬的说,“是、是的吧?”
何群毫不客气拆穿黎献的小心思,冷笑着说,“是什么?他最近这两天总往山上跑,应该是因为找到同类了,特别开心。”
被拆穿后的黎献拼命的摆着手,着急的说,“不,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怕木灵有事,木灵说他好像记起一些事情。”
我站起来时,黎献本能的退后好几步,一副后悔冒头的样子,直到我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哭笑不得的说,“行,那就去看看。”
我和何群决定将画藏在安全的地方,首先不能让林玄礼找到它,即使林玄礼需要他的可能性已经极低。
叶文君非常的配合,在完好的那一幅画缠好,用符画了一个阵,转头对阿部说,“你只要不去破坏画,想在阵外加什么东西,都随你。”
阿部微仰着头,露出隐隐笑意,“谢谢师姐。”
我双手抱臂,打量着叶文君以后,又看看阿部,“等等,这是我的家,你们可千万不能毁了它。”
叶文君对着我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随又恢复平静的表情,“你放心吧,阿部做事是有分寸的。”
我也认为阿部做事是有分寸的,但看着他们的安排,心里特别的不安。
“陈叔?”黎献小声的唤着,“那,还上山吗?”
“上。”我说,“完好的画留下来,变成废纸的那幅画带走,就给木灵看看吧。”
当我们准备的时候,余家竟然送来了样东西。
一是那道门,看着还被重新修了修的门身时,其他人的表情都是一言难尽,打量我的眼神都有了隐隐的变化。
二是公司的一块墙皮,余东镇还真的是说到做到,真扒下来一块。
最后竟然是一条手臂长短的粗木,像是普通的树,上面没有任何灵力,但是与余妙给出来的木屑都有着相同的气息。
“搬到车上去。”我摆着手,“都给木灵看一看。”
既然都是要去找木灵的,总不能太过寒酸,把能带的都带上。
“好。”黎献主动伸手,开始搬着东西。
一个身板小小的小人,力大无穷的将所有的东西都送到车上,然后挤到了后座上。
我和何群分坐在驾驶室和副驾驶室的位置,黎献抱着黑子与叶文君在后座,在半路上还接到了夏玉雯。
“盛楚今天没有来。”夏玉雯第一时间提到的人就是夏玉雯,“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车内一片安静,各有心思。
“我觉得,她很好的。”夏玉雯想了想,又说。
何群突然开了口,却是在对我说,“你要不要换辆车。”
“为什么?”我纳闷的脱口而出。
何群不方便回头,只是提醒我说,“人越来越多了。”
座位越来越少了。
我张了张嘴,最后放弃的点着头,“有道理,我再看看。”
叶文君感慨的说,“陈先生越来越破费了。”
我气恼的握了握拳头,我这么破绽的原因是什么,当然是因为他们人多啊。
“行了。”我无奈的说,“我的心里有数了。”
黎献拍着手,“陈叔又要换新车了,是因为余家给的价钱好吗?”
我懒得去回答这个问题,余家给的价钱的确是很不错,但是我也不至于要乱花钱,只是何群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及这件事情,应该是有点原因的吧?
当我们赶到山脚下时,天是彻底的黑下来。
那孤伶伶的疗养院破败的立在原处,后侧是不高的山头,怎么看着怎么可怜。
我回忆起在疗养院内发生的事情,心里泛着别扭,真的是不愿意住在里面,但估计山上也没有可以住的地方。
“叔,我有一个小小的想法。”黎献开心的说,“能不能把这院子拆了,在山上建个小别墅?”
“以后再说,我们走吧。”我推着黎献说。
我们在山上见到了木灵,将带来的东西也一字排开的摆在它的面前,这一样又一样的,看着还挺厉害的。
木灵化成一个西装男的样子,在隐隐的月光下身影清晰,看来回到他的土地上,已经比起之前要舒服许多。
“都是我的。”木灵喃喃的说,“每一样都是从这座山上拿走的。”
我双手抱臂,打量着这个说话就会露出两排洁白牙齿的木灵,不明所以的说,“这座山上可没有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是从这里拿走的?”
木灵抬起头,又轻轻的摇着头,“这里的木材原本很好的,但比起其他风水极佳之处,是差了一些,但也总归不错的。”
这是要讲故事吗?我盘膝而坐,而何群也坐在了旁边,摆出一副要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纳闷的看了何群一眼,重新转回头去,看向了他。
木灵继续讲着,“这里原本有院有亭,延到山脚下,屋主偶尔会画画,做木棋,也会做些雕刻,直到某一天,他不见了。”
是真的不见了,把东西留下来,人不见了。
木灵叹了口气,“我原本已生智,很舍不得它,就下山去寻,不知年月,却被林玄礼发现,扣回到山上,看着他改变了山上的一切却无能为力。”
“那应该是近几年的事情吧。”何群突然发问,“时间应该不是太久?”
木灵看向何群,又低下头,“不知道呀。”
它将手伸向那幅画,喃喃的说,“那位屋主留下好几幅山水佳作,都不见了,哪里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幅变成这般破败的样子。”
我犹豫着说,“我入过画。”
木灵诧异的抬起头,不理解的看着我,大约是认为我在开玩笑。
我再一次重复着,“是的,我入过画。”
我将事情简单的讲了讲,只看到木灵摇着头,“无所谓了,我只能将画恢复成原状,但它即使有些灵力,怕也都散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