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群可真的是彻底的清醒过来,跑得那叫一个飞快,追也追不上。
在对付林玄礼的事情上,他是不遗余力呀。
“你慢点。”我压低着声音,说,“这里的风水被人硬改了。”
何群的脚步缓了一点儿,但也不过是相较于之前而言,这步子走得很沉,“硬改是怎么改的?”
我指了几个地方,“这都是人为破坏的,又重新修葺,原本应该做得非常的好,但应该是时间太匆忙,来不及了。”
何群了然的点着头,“因为我们的速度更快,而且成功了。”
成功的令何群受了伤,不得不退到他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对,是这个意思。”我扶着一棵树,说,“这种东西的伤害性不小,无论是对本地的风水,还是对改变的人。”
何群冷笑着说,“他会改,还是说明对他的利大于敝。”
我拍拍何群的肩膀,“要小心点。”
接下来是要找到最重要的位置,对它进行破坏,但破坏以后会造成哪些后果?是会伤了我自己,还是伤了何群?那都不重要。
只要可以破坏林玄礼的计划,代价是可以付出的。
“我知道,我去另一边找。”何群从裤腰上抽出一个锅铲,“我在进行破坏之前,会先问过你的。”
我错愕的伸出手想拦着他,最后还是闷闷的放下了手。
何群实在是太出人意料,这都是顺走了多少好东西,一样又一样的抽出来,令我大开眼界。
他拿着铲子,一路摸索着向前而去。
我回过头紧盯着刚才扶过的那棵树,它原本不应该算是多重要的一种摆设,移过来的时候也极草率,整个身子还是有点歪的。
也正是它的怪异,总是吸引着我的目标,叫我禁不住的向它看过去。
这个东西盯的时间太长,心里不舒服。
“找不到。”何群低着声音,退回来说,“前面还有人。”
我艰难的将视线挪开,不再去看那棵树,“我们去看看!”
我们在来到何群之前所说的地方时,哪里有什么人,安安静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原本弯着腰想减少存在感的何群,迅速的直起身,“不,这是不对的,一定是有人的。”
我被他吓住,慢了几秒,才将他扯了回来,“你喊什么,是怕别人发现不了我们吗?”
何群气得发抖,“这不可能,是我亲眼看见的,他们怎么能消失吗?”
“当然是因为这里有障眼法。”我深吸口气,“我们有可能看不见他们的。”
何群是没有说话,但明显是被气得发抖了。
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让他失去理智,但是又不得不说,“他们也许能看得见我们。”
何群就是何群,不会是其他人。
他立即冷静下来,沉着声音说,“我们要退回去,这个地方太危险了。”
我也知道很危险,但再退又能退去哪里?我的意见是反对的。
也许早在我们来到这个地方时,对方就已经看见我们,且就这么嘲笑着落入到陷阱中的我们。
“有人靠近了。”我竖起耳朵,听到隐约的动静,在与何群对视一眼以后,几乎是以最大的弹跳力,弹了起来。
我们一左一右的往两侧闪去,原本落脚的地方被砸出一个坑来。
障眼法!这绝对是障眼法。
我恼火的对他喊着,“想往哪里跑,就往哪里跑吧。”
何群在绕着原地跑了半圈,又回到我旁边,“借我一个盒子。”
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盒子里面的药香有醒脑的作用,可也不能破掉障眼法呀。
我将盒子丢给何群,毫不犹豫的去寻找破术之法。
何群挥起他手里的锅铲,不知砸到什么,发出一声响后,空气中迅速散出血腥的味道。
“我没有受伤。”何群对着我跑开的方向喊着,“你找你的。”
我在心里赞扬着何群的可靠,一边往歪树旁跑去,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我更相信我的第一感觉。
我认为,那棵树是有异样的。
当我重新跑回到歪树应该所在的位置时,哪里还有树的影子,空荡荡的一片空地,不要说树,草都没有。
用符吗?
我的动作远远比我的脑子反应更快,数道符迅速的丢了出去,落地时却全部都“哑”了。
它们在这个地方,毫无作用。
“小心!”何群喊着。
我抱住头,往旁边一闪,凌厉的风从耳边刮过,向前“吹”去。
前面的空间呈现出扭曲的状态,露出另一番景象。
有我想要找的歪树。
但也不过是一瞬间,好像是我眼花一般。
绝对不是我眼花,是这风无意中搅乱了阵术。
这起码可以说明我跑来的方向是对的,但究竟要怎么才能到歪树前。
我后悔不已,早知道就提前把树砍了,管它有什么用处呢。
“何群。”我回头时,心头一凉。
何群不见了。
也再没有打斗的声音。
一切都归于平静。
我紧握着惟一可以用来防备的东西,就是手机,总好过双手空空的对敌吧。
又一阵风吹过,我迅速的弯下腰,听到破空之音。
对我动手的家伙,拿着一个比较厉害的武器。
我几次向旁边跳跃,在躲过对方的又一次攻击时,却也撞到一棵看不到的树上。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相当的悦耳。
我明显的感觉到袭击我的人,有一瞬间的停顿,而我也在这个时候把手机接了起来。
“年轻人,怎么样了?”老爷子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来,“我看到疗养院的后山不停的摇晃,是要塌了吗?”
我吃惊的反问,“摇晃?没有呀,我还在这儿呢。”
老爷子更加的疑惑,“这不可能啊,不止是我一个人看见了,很多人都看得很清楚呀。”
山在摇晃?该不会是要塌了吧?
“老爷子,你好好躲着,我会把你带出去的。”我对着手机喊着,“我去砍树了。”
老爷子还在纳闷的问“什么树”时,我将手机挂断,扑向已经现形的歪树。
歪树的树干不算粗壮,可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撞倒的,我连踢了好几下,只是将它踢得更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