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提出来的问题感觉到可笑,会有哪一种办法?是针对谁的?我只是忽然间看到有好几个躺在地上,心里难受。
“放出一只鬼,问问。”何群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出去看看。”
我错愕的看着何群,看着他身手利落的跳下了入口,本能的竖起了大拇指。
何群真的是越来越狠了,做的事情都不是我办得到的。
我除了竖起大拇指去配合着他,也再想不到更好的表达佩服的办法了。
既然有老朋友,就先放出一个。
那只鬼飘出来时,一眼就见到我,咬牙切齿的想要扑过来,却发现被束得紧紧的。
我一时间没有忍住,捂着嘴笑起来,“不好意思,是因为你的样子太好笑了,我没有忍住,我以后一定会忍着的。”
“闭嘴。”鬼愤怒的说,“我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当人的机会,你为什么要夺走他,我得罪过你吗?”
我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满,随手指向一个方向。
我就是希望他可以看一看,他所谓的“当人的机会”,是付出过哪些代价的,“你想要当一个人,他们就应该去死吗?”
鬼不肯低下头去看,我说得再多都是无用的举动,“行了,我也没有指望着能与你好好说话,你做错事情,就是应该付出代价。”
“他们也做错了,为什么不应该付出代价?”鬼指着离他最近的小女生,不屑的笑着,“他们将老人先到疗养院,看着老人变得不人不鬼,都没有想过要为老人找一位好医生,一心托付给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他们不该死吗?”
我不禁打量着眼前的这只鬼,哪里想到他竟然还挺热心肠的,“你看不惯?你看不惯就与恶人同流合污?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把老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吗?
在我看到的老人们的确是这样,有些神质不清的留了下来,也有一些清醒的也被迫留下来。
可我也看到一些例外,比如在远处正结伴在院子里面散步的老人家,就过得非常的好。
“他们都是有钱人。”鬼说,“谁有钱,谁是大佬。”
我瞄向他,“你挺苦大愁深啊。”
鬼慢慢的张开双臂,“打一架吧,如果你输了,就把你的……”
谁要和你打一架?我又套了三两句,发现他是陷在自己思绪中的笨蛋。
如果说他能有哪些厉害的地方,非要细算起来,有可能就是记性好。
他把每一个来过的老人都记得很清楚,为他们打抱不平,吓唬他们的亲人,以达到他的目的。
一个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却做了恶事的可怜鬼。
“你放开我,放开我。”鬼叫着,但却被我硬是收到一张符里。
鬼入此符,便没有了声音,只能被固于其中,等着被“超度”。
当然,这样的恶鬼未必可能会被轻易超度的。
我明显的感觉到其他被收的鬼们,都瑟瑟发抖,显然是怕的。
“你们会怕?”我感觉到一丝奇怪。“你们跟着林玄礼,做尽坏事时,怎么不会怕呢?”
无鬼能回答,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们一无所知。
我在平台上又转了一圈,再看不到其他特殊的事物以后,才闷闷不乐的挪下去。
何群去哪里了?
我向他发信息时,何群是一点儿回音都没有。
我的心头冒出糟糕的情绪,以何群对林玄礼的怨恨,该不会是趁着这个时间,跑出去找林玄礼的麻烦吧?
可千万不要。
现在不是好时机。
我紧张的向前跑去,又要时时的躲着来去的工作人员,很“惊喜”的发现自己迷路了。
这怎么绕来绕去,最后都会回到平台的入口。
我在墙上留下来的痕迹,或者贴过的认路的符,全啊都消失不见。
“见了鬼了。”我恼火的抱怨着,“可真的是高手。”
我在找到何群之前,极有可能会被死死的困在这里,一点儿生机都不再有。
我的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手上的力道正在加重。
“是谁?”我猛的回过头,正准备来一招擒拿时,却发现身后空无一物,半点痕迹都没有。
我侧头看向被搭过的肩膀,也是什么都没有。
“该不会是想要灭我的肩上火吧。”我不客气的说,“真不好意思,这一招对我不太好用。”
至于怎么不好用?这些鬼以后会明白的。
我拍了拍肩膀,像是在拍身上的灰,“以我的本事,我能把你们都烧掉。”
“行了,威胁他们又能有什么用?”何群走出来,沉着声音说,“我确定了。”
我在看见何群的一刹那,大喜过望,最先想到的只有一件事情。
何群没有乱来,太好了。
如果何群冒失的去杀林玄礼,不仅杀不掉,还有可能把他自己搭进去。
“你在害怕。”何群打量着我,“脸色都青了。”
我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这换成是谁会不害怕,谁知道你会不会做傻事。”
“不会。”何群斩钉截铁的说,“为了林玄礼,不至于。”
我觉得我是听错了,何群竟然说因为林玄礼不至于?
我难以置信的揉着耳朵,上下打量着何群,最后闷闷的摇着头,“算了,我是不信你的话,走吧,去哪里。”
“哪里都不去。”何群沉着声音,“快要到下午茶的时间了。”
我以为我是听错了,但从何群的口中确定下午茶时,都快要被气笑了。
下午茶?这是怕老人家们中午吃得不够好,为下午再补上一顿吗?
“人总是要吃饭的。”何群实话实说,“他们的做的饭菜也很香,意志力再强的人最后也会受不了的。”
我知道他的每句话都是实话,可是听到耳中颇为不是个滋味。
“行,我知道了。”我深吸口气,“走,去食堂吧。”
“哪里也不去”是绝对不可能的,总是要过去看一看。
何群疑惑的看着我,显然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但硬是被我扯走了。
我轻声的解释着,“不是说要有下午茶吗?那我们就把他们做的东西,全部都变成茶。”
何群的脸一青,“陈长生,要办正事。”
谁说我办的不是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