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内好不容易收拾干净,依然没有见到叶文君归来。
关瞳瞳也因为要学习的原因,暂时挂断手机,却说会帮着我去查那种虫子的来历。
关瞳瞳是跟着鬼医的,以鬼医的渊博知识,去查关于寄生虫的来历,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吧?
我的心情不太好,慢吞吞的走到楼上时,恰看见地上的一只小虫子。
在家里会有虫子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但当我看见他时,脑子却是嗡的一阵响,总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虫子在原地打了个转,慢吞吞的挪向了另一边,不过是普通的小飞虫,在转眼间,就飞得不见了踪影。
我呆呆的看着虫子停留过的地方,回想关瞳瞳的一番话,心里泛着种种厌恶之情。
的确是挺恶心的,竟然往我的家里放那种恶心的玩意。
我回到房间,在休息的时候随手摆弄着手机,一直都没有闭上眼睛。
这天都黑得透透的,叶文君迟迟没有归来,我犹豫着认为应该去找她。
话说,叶文君的能力应该不至于让我去……
我正犹豫着准备起来时,忽然像是有什么重物,狠狠撞到我的头部,硬是把我“打”晕了。
不,这不是什么重物,更像是一种武器。
吕元任跑到我的家里来?我设下的阵法为什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在昏迷之前也有着各种各样翻涌的猜测,但也仅仅是刹那间的事情。
在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想“看”清周围一切时,发现自己双脚离地,轻轻的晃一晃,什么都踩不到。
“怎么回事?”我喃喃的说,“救命。”
我知道我的灵魂又离体,原因非常的简单,就是一直没有“养”好。
惟这一次与之前完全不同,因为我距看得见我的身体,且是不到一米距离,怎么折腾都无法靠近。
当我伸出手想要去碰触时,整个人本能的抖了抖,像是触电一样。
现在是晚上,除了离开的叶文君之外,其他人已经都去休息,没有人能够来救我。
我只能熬着时间,直到灵魂自己飘回去为止,但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走廊中传出脚步声,应该是某个人正向这个方向走过来。
我顿时雀跃不已,本能的想要跳出房间时,一阵雷轰轰的劈了过来。
今天夜里的天气很晴朗,没有任何要下雨的征兆,我会突然离体绝对与这道雷无关。
在我正一筹莫展时,开始禁不住的向窗户的方向飘去,仿若是有一股力量要将我拉扯出去,这力道几乎是令我感觉不到的,但又透着不容抗拒的态度。
眼看着我要穿过窗户时,另有一道类似于雷声的动静,于院子中炸起,甚至蹦出了烟花一般的颜色。
嗖!我回到身体了。
我迅速的坐了起来,跳着跑到窗边,恰看到叶文君站在院子里,正仰头看着天空的某一侧。
天空中一团异常的乌云,正拼命的往某个方向飘着,仿若是在逃走一样。
我在看到这一幕时,心里泛着种种怪异,禁不住的向楼下看过去。
叶文君的手里拿着一张符,动也不动的立在那里,更没有去关注于周围的其他动静。
我的心头一冷,以为是叶文君受了伤,抓住一件衣服,摆着就跑到楼下去。
我找到叶文君时,小程比我更快一步赶到叶文君的身边,低着声音应该是在安慰着他的师姐。
叶文君始终不动,仰着头,目光凝凝,但明显可以看出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呼!我稍稍的松口气,向叶文君的方向走着,同时将小程的话也听了个清楚。
“师姐,我厉害吧?如果不是我,那朵云是不可能现身的。”
“接下来要怎么办?要不要把它们都轰下来?”
小程在沉默中变了性格吗,要把天上的云一道全部轰下来?
叶文君咳了咳,“胡闹,你还想要把云轰下来?我看应该把你轰出去。”
“先回屋里吧。”我提醒他们,“外面有点凉。”
岂止是有点凉,好像是在隐约间可以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带着阵阵杀气,不是很情愿的离开。
叶文君扬起了笑容,“哟,你没事?”
“没有。”我承认语气是有点敷衍,这换成是谁心情都不会太好,“快回去!”
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回屋里时,夏玉雯已经抱着抱枕,站在楼梯口。
我的余光扫了一下,没有见到何群。
是何群睡得太狠没有听到外面的异样,还是因为他不在家里?
“陈长生?”夏玉雯摆着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不说话?”
“有点吓傻了。”我实话实说,“我刚才被那道雷吓住了。”
叶文君像是听到一句笑话,“你被吓住?我看你是……”
她猛的收住了话,沉着声音说,“这个屋子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且不止是一个。”
我忽然想到之前见过会飞的虫子,它就是不干净的东西吗?我随即否定这种荒谬的想法,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只小虫子太过普通,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异样之处。
“我们先找。”夏玉雯最先打起精神,揉着眼睛,“是什么样的东西?是活的还是死的?”
“只是一种精神力。”叶文君忽然看向了我,“你没有感觉到吗?”
我艰难的摇着头,在我认真的感知以后,始终是一无所获,“我怀疑,我是被卡住了。”
这种形容词连我自己都听得一知半解,何况是其他人。
他们目露错愕,只能凭着本事搜着屋中的各处,而外面重新开始聚拢起乌云,一阵阵的轰着,准备随时淋下大雨。
我知道我搜得很不认真,时不时的就会想到被吸到窗前的刹那,心跳加速,特别不安。
是及时回来的叶文君救了我,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谁在施术来算计我?
我最先想到的是吕元任,但以吕元任的本事想要直接面对面的对付我,我也未必是他的对付,何必要用这么麻烦的手段?
除非,是另一个人。
“喂。”夏玉雯忽然挡在我的面前,把正在走神的我吓了一跳。
我抬起头,迷惘的看着她,“找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