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何群终于把那些事情全都一一罗列在纸上之后,我才看着他说道:“现在我可以去床上躺着了吗?”
何群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道:“你想躺就躺,我可不管你。”
“你——”
我的话都没说完,何群就拿着那张纸自顾自的起身出门离开了,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忿忿不平的看着他的背影。
等到何群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我的房间门口之后,我才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今天何群来找我的时候做的事情,那就完全是多此一举。
想到这里,我便翻了个身,把被子盖到了脑袋上,闭着眼睛酝酿着睡意。
可是我在黑暗中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的时候,蒙在脑袋上面的被子突然就被人给掀开了。
“艹……谁啊?!”我翻身起来喊道。
何群站在我的床边一脸的无奈:“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了,你不打算起床吗?今天不是还有事情要去做吗?”
“啊?”听到何群说的话之后我有些懵:“八点了?”
紧接着我就从枕头下面把手机给摸了出来,定睛一看,上面的时间果然已经过了一天了。
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我已经睡了一个晚上的感觉啊?
我有些迷糊的从床上爬起来,随后跟在何群的身后走出了房门。
下楼之后我才发现,整个屋子里面,可能就只有我是刚刚才起来的了。
夏玉雯和小吴都穿戴整齐的等在餐厅里面,在我出现在餐厅门口之后便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我,这让我一个刚起来还没有洗漱的人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都在等我啊?”我挠了挠头坐在了餐桌旁边。
夏玉雯看着我说道:“也没有,只是刚好还没有吃饭呢。”
我倚靠在椅子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随后睡眼惺忪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虽然肚子已经咕噜噜的叫了,但是看到桌子上的东西还是没有什么胃口。
勉勉强强的吃了一点东西之后,我便起身回到了房间洗漱换衣服,等到我再下楼的时候,夏玉雯和小吴便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何群站在门口等着我。
我也没在意这些细节,把包背在了身上之后便对着何群扬了扬下巴走了出去。
除了夏家的院子上了车,我吸了吸鼻子之后启动了车子,何群转头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看起来精神不怎么好。”
我伸手揉了揉鼻子说道:“没有的事,我好得很。”
但是在后来开车的时候我也慢慢的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平常开车的时候我都可以认认真真的开车,但是今天开车的时候,我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而且还总是有一种没睡醒的感觉。
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些,我便摇下了车窗,外面还在下着雨,风夹杂着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勉勉强强的让我清醒了一点。
很快我便把车开到了学校附近,此时的学校外面有很多人守着,一看里面就有大事要发生。
我把车停在路边,和何群两个人仍旧是从学校后面的狗洞里面钻了进去,因着下雨,我们两个人从狗洞钻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身的泥泞了。
“卧槽,下次我们能不能找一个体面一点的地方进来啊?”我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抱怨道。
何群站在雨水中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正门进来倒是体面,但是死的体面不体面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何群便继续向前走去,我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的在心里面骂了一声,随后才跟了上去。
随着我们向着南花园走的越来越近,雨也就下的越来越大,明明只是上午九点钟不到,但是这个天气已经阴沉的像是晚上的九点钟了。
“我们都快要走到南花园了,怎么还没听到有人的声音?”我问道:“难不成刚才我们在学校外面看到的那些人便是所有了?”
何群转头看了看学校大门的方向说道:“这可不一定,不要太掉以轻心了。”
就在我们走到南花园的门口的时候,里面才隐隐的传出了阵阵的喧哗的声音。
“我先去看看。”我对何群说道,随后便钻进了花园的树林子里面去了。
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了那个被林玄礼给挖出来的大坑,可是那坑边只有寥寥的几个人,在那些人中我并没有看到林玄礼的身影,甚至都没看到苏雯。
这时何群跟了上来对我说道:“你说的那个祭礼,好像不在这南花园里面。”
“不在南花园?”我转头看着何群问道:“你在南花园在什么地方?”
“刚才我在外面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向着学校外面的山上走去了,没准在那个地方,我们去看看吧。”
听了何群的话之后,我便有些狐疑的看向了伫立在学校旁边的庆南山。
“在山上办祭礼?”我十分疑惑的说道:“这不对劲吧……”
林玄礼要办祭礼应该是想让这南花园里面的挖掘工作变得更顺利,那怎么想祭礼都应该是在工地附近办啊?
虽然我的心中满是疑惑,但是我还是跟在何群的身后走向了庆南山。
爬山爬到一半的时候,何群问我道:“这庆南山我是从来都没来过的,不知道这上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我思索了片刻之后便说道:“这山上有一片湖,而且也就只有这一片湖了。”
在得到了我的回答之后何群对我说道:“那我们就去那湖边,估摸着那些人也就是在那湖边。”
我觉得何群说的有几分道理,于是便带着他直奔湖边。
果不其然,等我们跑到那片湖附近的时候,周围早就已经围了黑压压的一群人,站在人群前面的那个身影,正是林玄礼。
我和何群压低身子在树林中穿梭着,慢慢的接近了那群人,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本平静的湖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大台子,台子上面跪着的那个人,正是苏雯。
苏雯的头发披散着,低着头,身上只裹了一条白色的布,静静的跪在祭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