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夏玉雯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怎么还能不一定呢?难不成你还能把那些已经死了的人给救活?这起死回生之术根本就不存在的。”
我转头看了一眼夏玉雯:“起死回生之术不存在,那你弟弟夏庆能复活别人的事情你要怎么解释?”
“我——”夏玉雯登时就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我转回头去,继续看着那玻璃上面的符号说道:“虽然我是不能起死回生,但是我也不会让这些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就消失在这世界上,更何况,现在这些人是死是活都不一定呢,要是林玄礼真的要来杀人,怎么可能独独放过一个梅姨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便伸手摸了摸玻璃上面的符号,那符号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画出来的,我摸了一手的黏腻,抽回手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
这倒是有些奇怪。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做到绝对的无色无味,就更别说是有色无味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竟然一点味道都闻不出来。
我看着手上白色的液体,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便把手上的东西点了一点在舌尖,竟然也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十分疑惑的喃喃自语道。
我拿着蜡烛转过身,准备离开这个客厅,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蜡烛里面不知道滴进去了什么东西,突然爆起了几点火花,火花溅的极高,甚至有几点溅到了我的眼睛里面。
我的左眼一下传来一阵刺痛,我忙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就在我把手从眼前拿开的时候,恍惚间我好像看到客厅里面趴着一个人,但是那画面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不见了。
我站在原地再次伸手揉了揉眼睛,但是刚才的画面已经没有再出现了。
我缓缓的走到了刚才我看到尸体的地方,轻轻的用脚尖碰了碰,并没有碰到什么东西,但是我的心中此刻确实疑虑重重。
我的眼睛和手还在隐隐作痛,这疼痛是真实的,真实的疼痛开始让我怀疑,现在眼前的这一片看似宁静的景象,是不是真实的。
我皱着眉头吹灭了手中的蜡烛,随后把蜡烛放到了客厅中间的桌子上面,又叫夏玉雯开了窗户。
现在外面阳光明媚,一丝风都没有,可是那熄灭的蜡烛冒出来的烟,却斜向着右侧飘了过去。
“不对,这肯定是不对的。”我一拍桌子站起来:“人的感官可以被欺骗,可是这些死物是不会的,这房子里面肯定有猫腻!”
我立刻伸手到我的背包里面去翻腾,很快就翻出了之前被我压在背包下面的三清铃。
“陈长生,你这是发现什么猫腻了?”坐在一旁的夏玉雯盯着我问道。
我把目光投向夏玉雯,随后把她拉起来说道:“这样,你来打头阵,这样你就能知道我到底发现了什么猫腻了。”
夏玉雯在听了我这句话之后便用力的想要把手从我的手中抽出来:“什么……你说什么打头阵?我……我什么都不会,我怎么打头阵?”
我转头和何群对视了一眼,从何群的眼神中我能看出来,现在还在状况外的就只有夏玉雯一个人了。
我把夏玉雯拉到了客厅中央,让她闭上眼睛,随后便把手中的三清铃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我从腰间抽出匕首,用匕首的刀背在三清铃上敲了一下,随后问道:“你能听到这铃声吗?”
夏玉雯闭着眼睛点点头:“能听到,但是声音闷闷的。”
我便又把夏玉雯给拉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面,虽然不起眼,但是却是这客厅里面的乾位所在,随后我又敲了一下三清铃。
“这次呢?”
“这次能听到,也清楚,但是声音很小。”
紧接着我又把夏玉雯给带到了房间里面的东北方位,这个位置是艮位,在夏玉雯站定之后,我便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动作。
这次夏玉雯不等我问便开口说道:“这次听的很清楚!铃声就在我的耳边!比刚才的两次都要清楚很多!”
“那就是这儿了。”我把三清铃别到了腰间,随后抓住了夏玉雯的手说道:“等下可能稍微有点疼,你忍着一点就是了。”
随后我便用匕首刺破了夏玉雯的指尖,虽然我还是看不到指尖冒出来的鲜血,但是我还是让夏玉雯把指尖上的血涂在了眼睛上,随后又在夏玉雯的眼前烧了一张符咒,几秒钟之后,我便开口道:“你睁开眼睛看看。”
夏玉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就尖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随后整个人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躲到了门边。
我转头看着夏玉雯:“你看到什么了?”
夏玉雯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指着地上说道:“好多……好多死人……全都在在这……满地……满地都是血……”
看着夏玉雯的反应,我就知道,这个生门算是找对了。
随后我便和何群一起重复了一边刚才我对夏玉雯做的动作,等到我睁开眼睛之后,我便看到了满地的狼藉——
一堆穿着黑色西装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原本客厅里面白色的地毯已经被血给染成了红色,外面的天仍旧是晴空万里,映照在玻璃上,投射下来一片红色。
玻璃上面的符号是用血画成的,我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刚才被鱼给咬过的地方已经隐隐的开始有些发黑了,我的手上身上全都是血,不知道是我自己的血还是不经意间碰到的别人的血。
我随便在客厅的茶几上面抽了一张纸巾出来,简略的包扎了一下手上的伤口,随后我便走到夏玉雯的身边把她给拉了起来:“行了,别害怕。”
随后我们便顺着楼梯上了楼,二楼的情况要比一楼的稍微好一些,但是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刚才按个绊倒我的地方,也横着一具尸体,那具尸体现在已经是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