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了看车窗外面的片场,竟然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之前李奇不是还说下午要拍戏吗?现在人去哪儿了……?”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从出租车上走了下来。
叶文君在我身边嗤笑一声:“你是到现在还不长记性吗?那些人说的话什么时候有准过?”
“现在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拍戏?拍戏可就耽误了李雪莉回魂的时间了!”
叶文君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匆匆忙忙的跟着她走进了片场,上午还热闹的片场此时冷冷清清,别说是人了,就连一点拍摄的设备和道具都看不到了。
“那个祭坛就在那边,跟我来吧。”
叶文君一进片场就目的明确的向着东边走去。
在这个时候,我才抽空去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片场周围的地势形态。
看了之后我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片场!
我们所身处的这个地方,居中微微隆起,两边向下凹陷,这在风水上交“太极晕”。
一般来说,有“太极晕”的地方,是最适合下葬的地方了,而这种“太极晕”也是象征着这片土地阴阳平衡,不说算的上是风水宝地,至少也要是块福地了。
而李雪莉他们把祭坛设置在这种地方,应该也是看中了这地方阴气不重阳气不盛的特点。
毕竟借尸还魂不能在阳气太重的地方进行,这样的话会对还没有还魂的鬼魂产生影响,但是也不能在阴气过盛的地方进行,这样会让回魂之后的身体受到影响。
我跟着叶文君走到祭坛旁边,这个祭坛确实是做的十分的气派,但是很明显,祭坛外面的这一层只是为了起伪装和迷惑的作用的。
“我想他们现在应该在祭坛里面吧。”
我几乎是同时和叶文君说出了这句话。
叶文君看了我一眼之后道:“我们现在只需要找到正确的入口进去就可以了。”
眼前的这个祭坛几乎是做的真实祭坛一比一还原的,要是真的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找,我和叶文君两个人可能找到借尸还魂术都结束了也找不到。
但是没有给我们找的时间,也没给我们好好想办法的时间,现在距离两点半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了,一旦仪式开始,要再制止就难了。
“算了,我们先进去吧,进去了再想办法。”
叶文君说完这句话,二话不说就拉着我从祭坛的其中一个入口跑了进去。
进了祭坛之后,我才知道李雪莉和李奇为了这个祭坛做了多大的准备。
这个祭坛不仅仅是外面还原了真实祭坛的样子,就连里面错综复杂的通道和耳室都做出来了。
但是在进入这个祭坛的瞬间,我的直觉就告诉我,李雪莉他们一定在这个祭坛更往下的地方。
我直接拉住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祭坛里面乱转的叶文君道:“不用在这里面乱转了,我们只需要找到一个向下走的门就可以了。”
“向下走的门?为什么?这祭坛还能往下走吗?”
面对叶文君的问题,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带着她走到了祭坛中央的地方,抓着她的手轻轻摸了摸地上的青灰石砖。
“感觉到什么了吗叶道长?”
叶文君皱着眉头对我说道:“这块地砖,好像有点松动?”
我点了点头:“对,因为这里的土地被掘开过,在掘开又填上土之后,才把这些地砖给盖上的,所以地砖不会被压实,摸起来会有松动的感觉。”
“那我们就按照这种方法来辨别这里哪里有通往地下的入口不行吗?”
我斜睨了叶文君一眼,不禁吐槽道:“叶道长,要是李雪莉和李奇都像你一样思想这么简单,这件事情也就不会一直被我拖到今天了。”
叶文君面色不虞的看了我一眼,但是却难得的没有反驳我。
现在我对叶文君的印象已经彻底的改观了,初见的时候我只觉得叶文君是个实力与智慧并存的女子,但是现在看来,叶文君身上值得津津乐道的也就只有不俗的法术了。
我盯着叶文君,心里有点想不明白,按照黄老道的性格,怎么会教出一个除了术法什么都不行的徒弟呢?
“陈长生,你别站在这边发呆,过来找地下的入口啊。”
叶文君的一声喊叫让我回过神来:“好,来了。”
我一边捏着手机计算着时间,一边跟叶文君在这个大的要死的祭坛里面找着底下的入口。
就在这个时候,我抬头看到了里面的大殿上墙面上的一幅壁画。
“叶道长,你来看这个壁画上面是不是有些血迹啊?”
我一边向着那个壁画靠近,一边叫着还在另一边乱找的叶文君。
叶文君很快就凑到了我的身边,她眯起眼睛端详着那副壁画道:“这上面不仅是有血迹,好像还有凹痕……”
我伸出手,在壁画上面轻轻摸了一下,不仅摸到了叶文君说的凹痕,还摸了一手的黏腻。
“这什么东西。”
我抽回手放在鼻子下面轻轻的嗅了一下,一股腥臭的味道直接就钻进了我的鼻孔。
“这是血,而且好像是很久之前的血了……”
在听了我的话之后,叶文君也伸手在壁画上面摸了一下:“与其说是很久之前的血,不如说是新的温热的血液把之前凝固在这上面陈旧的血液冲开了。”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叶道长,你说有没有可能……这通往地下的通道就在这壁画后面?只不过这壁画需要鲜血驱动?”
叶文君也猛拍了一下手掌:“对啊!要是按照你这种想法的话,好像还真的可行,这样既能隐蔽地下的入口,又能使用这道机关削弱进来人的能力,这简直局势一石二鸟之计。”
我一时间有些兴奋:“现在我们就只需要找到从哪里注血进去就可以了。”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叶文君的眉头却突然皱了起来。
“怎么了叶道长?”
叶文君有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道:“我觉得现在有一个更应该我们去考虑的问题。”
“什么?”
“这个血,应该谁去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