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呵斥之后,蔡梦可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我拿着笔,集中精神透过蔡梦可身上升起的阵阵烟雾,继续画着符咒。
蔡梦可的身体不断的发着抖,我一直都在用手压着她的肩膀,突然,我感觉我手下的身体突然不再颤动了。
紧接着,蔡梦可就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我按在她肩膀上面的手。
那么大的力道,我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现在抓着我的人已经不是蔡梦可了。
“陈长生,你想做什么?”
虽然和我说话的还是蔡梦可的声音,但是语气已经有所不同了。
现在这个人,是李雪莉。
但是现在我也来不及多想,虽然我的一只手被按住了,但是我另外那只拿笔的手还是一刻不停。
符咒只剩下最后的几笔了,现在停下就是功亏一篑了。
可是李雪莉却是硬生生的忍着疼痛,抓着我的手腕强制着让我停下了我手中的动作。
“陈长生,我自认平时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何苦这么一次次的逼我?”
我的手腕被李雪莉扭着,我的整个身体都抖的像是筛糠一般,剧烈的疼痛让我拿不稳手中的笔。
我咬着牙说道:“李雪莉,你好意思说你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先是诓骗蔡梦可和你签订了血契,随后又用蔡梦可的身体杀了人,你还好意思说你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李雪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你是说前几天那个被我杀了的道具师?陈长生,我就这么告诉你,那个人他就是死有余辜!他就是该死!”
我还想继续我画符咒的动作,但是李雪莉就已经从蔡梦可的床上站了起来。
随着她的这一个动作,刚才一直盖在蔡梦可身上的被子悉数落下,我忙不迭的转过了头,闭上了眼睛。
李雪莉在我的身旁冷哼了一声:“陈长生,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这种正人君子?”
我悄悄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关瞳瞳之后,再次把眼睛闭上了。
现在这种情况,关瞳瞳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我不想当正人君子也不行啊。
“陈长生,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你就少管我的闲事。”
我闭着眼睛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道:“李雪莉,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我在管你的闲事?你用蔡梦可的身体杀人,你知道这对于一个活人来说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吗?”
李雪莉哼笑了一声:“对于一个活人来讲有什么影响?陈长生,我告诉你,我杀了那个人,对蔡梦可的影响只会有益处,不会有害处的,你知道吗?”
我刚想开口再反驳,但是李雪莉的手一挥,我就被甩到了宿舍的另外一边。
“陈长生!”
关瞳瞳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想着我跑过来。
李雪莉头一转,轻笑一下:“要是你不出声,我差点就忘记了还有你的存在了。”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伸手掐着关瞳瞳的脖子把她抵在了墙上。
就在关瞳瞳的脖子被掐住的瞬间,我就感觉到喉咙处传来了一阵窒息的感觉。
我刚刚才站起身,立刻就被这种窒息感弄的跪倒在了地上。
李雪莉也发觉了我的不对劲,她转过头来看着我,掐着关瞳瞳的手更加的用力。
“哦?我真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是连体的。”
李雪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我用手摸着脖子,明明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却还是感觉我的气道变的越来越狭窄,肺里流入的空气越来越少……
我的眼前已经开始渐渐模糊,就在这个时候我瞄到了刚才被我放在桌子上阳光下的那一小碗血。
“咳咳……咳咳咳……”
我现在只能通过不断的咳嗽来获得一些少的可怜的空气,我一边咳嗽着,一边伸着手向着那一小碗血摸去。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我知道我碰到了那个容器。
我强撑着睁着眼睛,把手中装着血的容器,向着李雪莉泼去。
“啊——”
李雪莉瞬间就尖叫了起来,她掐着关瞳瞳脖子的手瞬间就松开了,我也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新鲜的空气注入到了我的肺中。
李雪莉恼羞成怒:“陈长生,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我忙不迭的把关瞳瞳从李雪莉身边拉开。
现在我也顾不上李雪莉是穿衣服还是没穿衣服,在我安顿好关瞳瞳之后,我径直向着李雪莉扑去,把她牢牢的按在了我的身子下面。
“现在你还没有完全夺舍,蔡梦可的身体还不完全是你的,原本你还能使用一些鬼魂的能力,但是现在被我泼了血的你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二十多岁的女性而已。”
我一边说着一边按着李雪莉的胳膊,把她翻了过去。
李雪莉疯狂的挣扎着,但是现在的她没有什么能力,只能任由我摆布。
“媳妇!把笔给我!”
关瞳瞳的反应极快,在我话音还未落的时候,那支篆符笔就已经到了我的手上。
我用手和膝盖把李雪莉制住,另一只手抓着篆符笔把刚才没画完的符咒继续了下去。
就在我最后一笔画完之后,刚才还疯狂挣扎的李雪莉,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我从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我伸手摸了一把我的额头,上面已经完全被汗浸湿了。
“呼……这个李雪莉,真的是比我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我倚靠在床边,关瞳瞳凑到我身边问道:“陈长生,你这在蔡梦可身上画的是什么啊?”
我随手把手中的篆符笔塞到了口袋里,随后道:“这个符咒叫封禁符,是专门用来封禁附身在活人身上的鬼魂的。”
“不过对付普通的鬼魂或者是刚附身上去的,只需要用朱砂就可以了,但是像是李雪莉这样的,就只能用……我的血了。”
关瞳瞳瞪着一双圆杏眼看着我:“你的血?你的血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吗?”
我继续解释道:“第一个,我是男人,男人的血就是阳气要重一些,第二嘛……”
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第二个原因就保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