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南花园看起来和我之前两次进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感觉好像是比前几次来显得更阴暗了一些。
我拿着手电慢慢的在树林里面走着,耳朵一直都警惕的听着各处的动静。
其实我愿意接下南花园的这个活计,并不全是为了小秦,而是为了解开我心中的一个疑惑——
这个南花园,到底在整个南大校园里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而且之前巡逻南花园的小秦会被那个陌生男人叫着一起埋藏棺材,那这次换岗来的我会不会也被选择成为这个“幸运儿”呢?
这次我是光明正大的进的南花园,所以观察的比前两次都要仔细一些。
南花园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周围草木枝杈横生,原本的石板路也早就已经被长出来的杂草给覆盖了,只有上面一条浅浅的小路能走。
这应该也是之前巡逻的保安走出来的路。
走了没多久,我就到了之前看到小秦和那个陌生男人买棺材的那片空地上。
空地旁边多了很多湿润的泥土,看样子在不久前还有人来这里埋藏过棺材。
现在整个南花园看起来和一片原始丛林没有什么区别,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南花园并没有原始丛林的那种美感,反倒是多出了很多诡谲的气息。
再向前走就要跨过那条小溪了,正常的巡逻应该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严格来说,溪水的对面就不是南花园的范畴了,而是属于九号楼的。
可是我还是挽起裤脚,趟过了小溪,走到了另一边。
“这次应该不会碰到那只蝎子了吧?”我自言自语道。
原本蝎子丢了尾针就活不久了,更何况现在它的主人也已经死了,失去了巫蛊师喂养的蛊虫,都会在不久之后死亡的。
可是谁能知道,我刚从溪水里出来走了没有两步,就听到了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
我拿着手电筒向着发出声响的地方照去,一只巨大的蝎子正举着一对大螯向着我扑过来。
这只蝎子正是我上次见到的那只,虽然它拥有一根完整的尾针,但是我还是能在它的尾针上面看到上次断裂的痕迹。
“卧槽!这东西怎么长这么大?!”
我惊呼一声就转身向着刚才来的方向跑去。
这只蝎子也在我身后紧随不舍,就好像是记仇一般,不追到我誓不罢休。
可是等我趟过了那条小溪之后,蝎子却停下了脚步,随即退回到了黑暗之中。
我惊魂未定的站在对岸,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这蝎子怎么就这么放弃了我。
等我缓过神来之后,就拿手电筒离开了南花园。
但是我越走越感觉不对劲,那蝎子好像比我上次看到的时候整整打了两圈,完全不像是没人喂养的样子。
可是徐主任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还能有谁来喂养它?
而且从那蝎子刚才的行为来看,好像也并不是看到我了想要寻仇,而是更像是在驱逐我。
就好像……在守卫什么东西一样。
我转过头又向着那边看了一眼,难道之前关淑兰那张照片后面写的“南花园”是想告诉我南花园中藏着什么东西?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马不停蹄的去了女生宿舍。
等我到宿舍楼下的时候,距离我和徐晓婷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我就在旁边找了一个凳子坐下。
之前那个宿管阿姨看到了我,抓着一把瓜子就坐到了我身边。
“哎呀大师,我已经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最近去哪里发财了呀?”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财谈不上。”
宿管阿姨二话不说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哎呀,大师你可别谦虚了,你上电视啦!我们整栋楼都知道了,别的楼的也知道了!”
上电视?
宿管阿姨这突如起来的热情让我有些吃不消。
“上什么电视啊?阿姨你在说什么啊?”
宿管阿姨“呸呸”的吐掉嘴里的瓜子壳说道:“就是夏玉雯那个姑娘去录的那个节目啊,我们都看了,陈大师嘛!”
我用手捂住了脸。
我现在真的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
这个夏玉雯,这种事情我们之间知道就算了,她竟然还叫这些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陌生人知道了。
以后我要怎么在这个学校里面混啊?
就在我独自在心中哀嚎的时候,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喂,小保安,听说你挺厉害啊,都被夏玉雯和那个疯子楚逸带上节目了?”
柳天赐那令人厌恶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宿管阿姨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还在一旁符合。
“是啊是啊,上电视了呢,可厉害了,这个陈大师他之前还帮我看过,特别准!”
宿管阿姨极力的向柳天赐推销着我。
“哦?是吗?这么准啊,陈大师?”柳天赐戏谑的说道:“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请陈大师来给我看看啊?”
我把手从脸上拿下来说道:“柳大公子想要我帮你看点什么啊?”
“看挑花。”
我嗤笑一声:“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呢,能观风水,断吉凶,但是就是看不了柳大公子的烂桃花。”
说完这句,我连看都没看柳天赐一眼,就甩掉了他的手起身换了个地方等徐晓婷。
我站起来还没有半分钟呢,徐晓婷就从宿舍楼里面走了出来。
我刚凑到徐晓婷面前,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口哨声。
“喂!小保安!新的妞儿啊?”
我忍无可忍,转过身对着柳天赐说道:“你是不是因为家里太有钱了,所以闲的没事儿干来天天缠着我针对我?”
这个柳天赐,身上真的是集齐了天底下所有的富二代的缺点。
柳天赐走到我面前道:“是啊,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要缠着你针对你,怎么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天赐,冷哼一声:“你有这个时间来针对我,不如回家好好关心关心你父亲,不然等到他什么时候突然去世,你这个富二代恐怕也嚣张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