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也还是挺感激这些客户的，她们虽然多多少少脑子有点病。
但是还挺大方的。
至少没有拖欠工资的情况，也没有想要白票的情况
呃，姬晓晴除外。
几分钟后。
柳如烟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这个时候，她才发现。
“抱歉。”
她刚才紧紧的攥着许也的手指，把他的手都攥红了。
许也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
“没事。”
“现在你冷静下来了吧？”
许也拉了个椅子，坐在了柳如烟的对面。
只要人冷静的话，那还是可以好好的聊一聊的。
他最烦的是那种什么道理都不讲，只想要靠着音量获得胜利的人，那才是真的烦人。
柳如烟的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红的，她的手里攥着纸巾，不好意思的坐在那里。
很显然。
她也觉得她刚才哭的有点丢人。
许也笑着说，心不在焉的说道，
“不用不好意思，全当排毒了。”
柳如烟这事今天必须解决掉。
这个死腹黑如果不好好讲完，那么日后她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况且，
姬晓晴和小满还在包厢里等着他，再怎么抽奖也不至于抽半个小时吧？！
时间紧急，速战速决！
柳如烟哭过之后，声音哑哑的说道。
“对不起。”
“没关系，何况你也没有对不起我。”
许也盯着墙上的钟表，
“你是我老板，给了我钱，我应该谢谢你。”
柳如烟怔了一下，沉默片刻，问道，
“那个女人，也是你客户么？”
柳如烟想明白了，
为什么当初许也会答应的这么痛快，说不定他就是干这行的！
柳如烟的眼中闪着光芒
她突然觉得她好像找到解决方法了。
许也点头，
“没错。”
“我想赚钱，所以客户找我，我就会去。”
“你请了我，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目的，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只要你开心。”
“话说到底，这也是你花钱的意义啊。”
柳如烟饱含期待的抬起头，有着梨花带雨后的清丽。
“那我可以再雇你么？”
许也微笑着看她，柳如烟的心中升起来无限的希望。
“不可以。”
砰——
柳如烟心中膨胀的气球突然炸裂，所有的希望烂成了碎片。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
柳如烟有些着急的想要拉住许也的手，却被许也直接躲开。
“我有钱，那个女人可以雇你，我也可以。”
“虽然我还没见过她，但她有孩子，她还年纪大，我一定比她好的。”
许也眼神闪烁着光芒。
哦~~~
原来柳如烟没有见过姬晓晴啊！
记下这个关键信息后，许也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
“交易过的客户，我不会交易第二次。”
交易一次，好聚好散。
可要是再交易第二次，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客户念念不忘。
这可是十分危险的情况，许也绝不接受！
许也盯着柳如烟
最多八分钟
他必须返回包厢中。
于是
许也露出温顺和善的笑容，看着失魂落魄的柳如烟，微笑道。
“我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
不打针不吃药，坐这就是跟你唠
用谈话的方式，这就叫话疗
“下面请听第一个题。”
柳如烟殷勤的点点头，跟个乖乖好学生似的，立刻坐首了身体。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许也的脸，其实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听清许也在说的内容。
啊
今天的许也真的好不一样啊！
如果可以的话
柳如烟的眼睛里应该己经冒桃心了
以前许也很会逗人，也特别有少年感，虽然那样也很好
可是今天
今天的许也却有一种很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点强势
有点聪明
有点压迫感
柳如烟盯着许也开合的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整个人都被蛊惑住了。
“你为什么想再次雇佣我？”
柳如烟现在脑袋乱成浆糊，全部的计划都被丢到了姥姥家去，老实的说道。
“在观众席看不到你，我心慌。”
在观众席看不到许也的时候，柳如烟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以前她觉得演出台上是重心。
可当许也消失在观众席之后，她才明白。
原来
在观众席的许也，才是她的定心丸。
只有看到许也的时候，她这只漂泊的鸟儿才能找到能够栖息的大树。
许也点了点头。
只是心慌还好办，幸亏柳如烟没有提喜欢之类的事儿，要不然他要被吓飞了。
“那么下面请听第二个题。”
“作为一个职业流行歌手，你认为你对得起你的职业素养么？”
言情采访突然转变为职业采访，话题跨度之大，把柳如烟整个人都弄傻了。
许也看着柳如烟，有些失望，
“虽然你是雇佣我来的，但我依旧觉得你是个优秀的职业歌手。”
“但是现在呢？仅仅因为观众席少了一人，你就开始心慌了？”
“那是不是等我死后，你这辈子都没法唱歌了？”
“上次你唱砸了，是因为我没在，对吧？”
“所以，就因为我不在，你就能任性的唱砸？你对得起你自己的努力么？！”
许也的攻击力突然提升。
他真的赶时间兜里的手机己经在震动了！
绝对是姬晓晴发的消息！
于是许也加快了语速，
“那些观众是因为你唱的好，所以才来看你的演出。”
“结果你因为个人情感问题，就这么草率的报答那些观众们么？”
哼！
父母辛辛苦苦的供你读书
你在学校因为个人感情就不听课
你就这么报答你的父母么？
九中唯一真神桂嬷嬷的经典语录，实在是太好用辣！！！
许也在心里比了个耶！
柳如烟简直是被他训的跟孙子似的
恍惚之间，她甚至觉得她回到了少年上学时期
面对老师训斥的恐怖时刻，如潮水一般的朝柳如烟袭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柳如烟小声的反驳道。
“没有！”
“我只有那一次，我后面都唱好了！”
许也轻哼一声，
“所以呢？你后面几场唱好了，那一场就不是唱砸了？”
“还有啊，你没有我在不是也能唱好的么，既然能唱好又何必非要我在呢？”
“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