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真的是个平等主义者。
出生的地方也是少民自治区。”
纪尘轻语。
那时他不觉得少民有什么不同,觉得所谓神族的说法是开玩笑。
因为他们当地不少汉民也会转成少民,只为那点加分,彼此之间没什么区别。
直到他去过其他地方,四川、天津等地,居然有所谓的回民街,特别排汉,特别狂!
明明在汉人的土地上却不许汉人入内,汉人不得在附近摆摊,否则会被打砸。
甚至还不允许通婚,那都2020年了啊。
而汉人必须受着,一味忍让与迁就。
他走过的地方很多,也就在这见识了主体民族被少民歧视。
到了那一刻,他才骤然发现,原来这世上真有神族啊!
结个婚还要洗胃?
信教的汉人都不带认自已为炎黄子孙的,往往会找个阿拉伯祖先?!
白彦虎这货的后代还能回来寻亲,在各种平台被洗白,直接喊它民族英雄,给他立雕像,树纪念碑,把左说成满清爪牙恶魔!?
当初回乱,只有西安没被攻破屠城,白彦虎逃到国外还念念不忘,叮嘱子孙要回去替它敲敲西安城门呢!
当汉人鱼的记忆呢?当汉人的史书都撕了烧火?
什么?
要团结?
要和解?
怎么和解?
靠你扭曲历史,当没发生过一样和解?
你理中客在遥远的地方,当然可以云淡风轻的坐而论道娓娓道来。
而当地人家里还有祖上那个时期留下来的矛头。
你可以说一万条大道理,而当地人却首当其冲直面血肉横飞,用胸膛直面刀枪,当当地人抵挡不住的时候,等待后面的,那么就是绿绿踩着当地人的尸体渡过黄河挺进东南,挖了黄帝庙,断绝华夏宗祠。
你当然可以继续云淡风轻的隔岸观火,嬉笑华夏文明发源地之一的这片土地上人民的愚昧愚蠢,但弯刀砍在脖子上是一样的疼。
既然不愿意融入,那就趁早死绝吧。
后来的纪尘便开始觉得苏的慈父太仁慈,太拖沓。
正是因为仁慈,不够雷厉风行,才会让那些异端能尾大不掉。
才会以至于基都被刺杀干掉。
这之后回过神再发动大清洗,晚了!
造成的后果,早已不可挽回。
例子本就摆在眼前。
纪尘怎么可能允许这种异端存在?怎么可能给自已埋雷?
再加上原本的未来早已注定。
陕甘回乱,死了多少人?
满清不敢毁的黄帝庙,不敢断绝的华夏宗祠。
这些信教的都敢毁!把满清朝廷都差点吓死。
逼的陕甘农民与士绅联合,团结一心,其利断金!誓要此生杀光回人。
农民与士绅本该是羊和狼,都被逼的那样团结。
可以想象对面是有多么过分。
当那些宗教分子纷纷购置武器,组建部队,叛乱之后。
不仅仅图的汉人。
还图满人,青海、甘肃地区信佛的藏族、蒙古族也逃不掉
其中光是汉民
河州、平凉、银川、庆平,关陇等地被屠戮一空。
“囊尕的尕娃会耍拳”,是指当时回民用马刀从汉民的小孩的屁股插入直刺心肺,然后再举起马刀,此时的小孩的样子就像是坐在刀尖上一样,小孩由于疼痛手脚乱蹬,然后回民就相互戏笑说“囊尕的娃娃会耍拳”。
左宗棠进入庆州一带,那里昔年二十余万户,仅剩野户数十。
甘肃、陕西不知多少以堡为称的地名皆是因此。
所以,清理要早,不能等宗教的火烧起来,到时只会死更多人,那些更加无辜。
但纪尘的心思。
世人不知。
他们只感觉震撼,只感觉麻木。
时间流逝。
上上下下杀了许久,如今都又杀了多少人呢?
几省之地,都因为纪尘的血腥手段而发抖。
乞活军都对此次的目标短暂感到迷茫过。
更别说他们。
对于这次大清洗,他们真就感觉是无妄之灾。
这绿教,没有对抗武王,也没有大肆敛财如少林呀。
固始汗这样的人物都害怕。
他本以为自已已经对武王足够了解。
但现在。
他才发觉,自已远远不懂武王心狠手辣到了何种地步!
只是信教居然就得死,别人想偷偷信都不让,抓出来还是得死
其中似乎还有不少汉回,最后大叫后悔,却也不被放过。
如今。
他们起码也杀了七八十万人!
“我手都杀软了。”
“最后,武王不会将屠刀对向我们吧?所谓卸磨杀驴。”
给纪尘做屠刀的蒙古人万般惊恐,颤栗着身躯。
但他们更不敢不听命。
更不敢反抗。
因为乞活军照样会杀。
“别别别怕这绿教本身带有政治性和排他性,武王之霸道,所以不能容忍这玩意。”
固始汗亦恐惧的发抖,这样安慰部下之后。
他抖着身子,去拜见纪尘,想要询问为何如此之狠。
此刻。
他们在村庄之中,正在抄家,杀人。
“这样的教义,信这样教义的家伙,怎敢让他们活下去。”
纪尘指尖捻着一张纸,是刚刚从被杀者偷藏的教本中撕下。
固始汗将之接过。
那纸张上写着要把他们这种不信绿教者杀光,要把他们这些不信绿教者挖眼断指,扔进火狱。
“这”
固始汗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点狠。
但就因为这个原因吗?
佛教的还说不信我会下地狱啊
“你有仔细看过这玩意吗?二十万字而已,486处提到'惩罚,刑罚';215处提到'火狱';116处提到'恐惧''畏惧';106处提到'砍','杀';98处提到'祸,灾';95处提到'顺从';55处提到'严厉';35处提到'仇恨','仇视';28处提到'烈火';25处提到'血';23处提到'恐怖';仅有的1处提到'宽容'。”
“明白了武王。”
固始汗头低的更加。
“他们人少的时候,遵守规矩,不必严苛执行教法,具有友好性。可当他们人多了,那他们就要团结起来,严格执行教法了。”
“不信教的人也要遵守,同时不信教者统称为异教徒,他们便具有天然的优越,对异教徒可以随意剥夺财产,生命和妻女,并不会有心理负担。”
纪尘垂眸,对这血腥的屠杀,丝毫不感觉愧疚。
因为他们从根源上就是极端、血腥的。
既然如此,他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极端,见识一下血腥。
别想人少的时候装下可怜能蒙混过去。
“倘若有朝一日,这样的东西起来,你觉得会怎样?”
纪尘问固始汗。
“你倘若有朝一日能入主中华,你敢不敢毁黄帝庙,断绝华夏宗祠?”
“疯了吗?!”
固始汗猛地摇头。
这不是逼天下反?
“您的意思是他们敢?”
固始汗不可思议的看着陆续被赶来跪下的人。
那也太牛逼了!
这天底下,就属他们最狂了。
昔日大元也不敢!
莫说掘黄帝陵了。
连孔家都拉拢呢。
对黄帝陵庙的祭祀更是重视。
《元典章》中规定,黄帝与伏羲、神农都是开天辟地的先祖,国家应该祭祀。
这破坏黄帝陵的罪,比造反都还要恶劣不知道多少倍!
这些人怎么敢?
被武王如此定义,这整个教算是彻底完了!
在未来,武王之后,也会一直被打压。
“他们会敢,打县城屠戮农村。叛国叛族,只为了虚无缥缈的宗教。”
“他们打仗,不是为谋财,不是为谋地,单纯为杀人而杀人,他们会导致此后的这片大地传唱出民谣:同治五年三月间,杀气弥漫天。十余万人一朝尽,问谁不心酸。”
“最后,他们还要来一句受害者有罪论,说都赖汉人挑衅、压迫。”
纪尘看向眼前跪着,祈求再给一次机会的绿绿。
他太了解他们了。
仇恨是会在他们族中传承的,他们会记的很深。
正如他们恨了左宗棠,恨了百年。
他们若有人活下来,也会记恨自已,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正如左宗棠招降的那批后来成为了西北五马的中坚力量。
77年时,左宗棠的坟还被炸开了。
这群白眼狼是不会感恩的。
他们恨左。
说是因为左宗棠屠戮他们。
但事实其实恰恰相反。
那时。
回子借买竹之事为借口聚集,首先不是攻击城市,而是以上百倍的兵力集中扫荡各个孤立的村庄,整村整村杀人。
然后利用城内的回子做内应大开城门攻城,一城一城屠尽。
太突然了。
汉人猝不及防,死伤惨重。
汉人共祖的黄帝陵墓都差点被刨了。
五胡乱华之时,那五胡都不敢如此的!
那时虽是大清,但大清也得祭祀黄帝的!
可以想象,汉人会恨到什么程度。
于是农民与士绅联合,民军三十万,提出观点是彻底清除绿教,信教者杀,陕西汉人愿为先锋。
是左宗棠不忍屠戮殆尽。
便接受投降,将投降者安置在汉人已死绝的河州、平凉、宁夏等地。
对此,陕西人多有微词,甚至叫其左阿訇,但安置区不在陕西,才勉强忍了。
可以说,要不是左宗棠,回在今天会成为一个历史名词,对于回人可谓再造之功,除了陕甘汉人很不满。
除此之外,还有滇西回乱等。
甚至有叫鹤庆的地方流传一句话叫‘鹤庆无回’,可见对此事的痛恨。
看了这些事,甚至亲眼见证了这些神族的张狂。
还能继续保持平常心那可真是神人了。
“啊!”
鲜艳的血花绽放。
将村中绿绿聚集在一起后,屠杀便开始了。
男女老妇幼,一个不放过。
即便是举着猪肉做屈服状,即便解释自已也是汉人,是当初苏菲派教士说服整村整村改信,成的绿,照样得死。
谁让他们之中出了一个藏邪书的。
谁让他们数典忘祖?
谁让他们等天兵到来才老实?
惨叫声与悲鸣声响彻的时候他们知道错了?
那是不是有点晚了?
纪尘对他们其实也算得上仁慈了。
基本都给了一个痛快,而不是百般折磨,让死是福报。
“将军大人,查出了给他们卖铁的。”
有乞活军给纪尘递上从村中翻出的账簿。
“嗯。到时去那城,把哪家九族也给全屠了。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资敌,必须得出重拳。”
纪尘冷笑。
总是有这些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或者可能是圣母心犯了。
但无所谓,他都一样的杀。
百万人。
千万人。
他都无所谓。
时间迅速流逝。
如此的屠戮。
绿教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们整合力量,宣布起兵,喊出了‘圣战’的口号,要戮尽异教徒。
然而。
他们不知道。
纪尘就故意任他们聚集,任他们对汉人出手,好一网打尽,也减少点罪恶感。
“武王有令!叛军杀光,叛军家属,以及支持者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当一地绿教成员刚刚聚拢,对旁边的汉人村庄动手,便有烟尘漫天,咆哮声响起。
“不好啦!”
“那狗日的异教徒打过来了!”
汇聚中的绿教成员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怎么可能?!”
在举办仪式的大区宗教主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武王的消息这么灵通?
还是说出了叛徒?
然而。
他没有那么多思考的时间了。
他们的马队,只能欺负淳朴的陕地农民。
与纪尘的铁骑难以争锋。
轻而易举就被踏碎
这周边绿教的聚拢村落,也在马蹄下颤栗。
“轰!”
雷电轰鸣。
大雨倾盆。
纪尘和乞活军些劳模顶在前面。
后头的和硕特部人哪能休息,便是已经杀麻了,也还是在杀。
多日连续不断的大屠杀,砍人砍的他们脑袋都要神志不清了,世界一片血红,san值疯狂降低。
他们眼中一切都成了红色,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弥漫各处,喝水感觉是在喝水,滚到地上随手一抓,感觉就是血肉,是内脏。
手中的肉干,他们都吃不下去了,如今全改成了吃素,对肉味从心的反感。
即便是乞活军也杀的有点脑子不清醒,有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他们在陕西一地,就已经屠了百万人。
主要是西安城中的绿绿得以幸免。
s:今天午睡做了一个混乱世界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