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大人,咱们后面十里之外有数百建奴骑兵杀过来了。”
乞活军来报的时候。
刚刚又屠戮了一支建奴骑兵。
纪尘浑身都是血,他的手中,还有一颗刚割下来的头,温热的血液一滴滴掉落着。
而后迅速凝结成血晶。
他的身前。
一头建奴磕头如捣蒜的求饶:“武王!!求您饶我!您这样杀,血都没放,不好吃的。我我我以前是屠夫可以帮您”
“反正又不是我吃。”
纪尘满不在乎,将手中脑袋,丢到雪橇上的脑袋堆里。
那里,已有几十颗脑袋叠着,都死不瞑目,脸孔上满是害怕流露。
为了拉这些玩意。
纪尘命部下专门做了雪橇。
挺大的雪橇。
不止一个。
至于拉雪橇的玩意。
是他们抓的熊瞎子。
目前熊瞎子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他们队伍人数了。
三轮换班的都够了的。
熊很冤枉。
在冬眠之中。
睡得好好的。
突然就有个男人将他们摔醒。
身为自由身,它们自然不甘愿沦为两脚兽的奴隶。
发出了抗争的怒吼,咆哮着熊的力量。
可纪尘却用超越熊的力量的力量,将他们狠狠揍醒,让它们知道了尊严是何等脆弱的东西。
一个个顶着黑眼圈,帮纪尘拖动雪橇。
雪橇之上,除了整整齐齐叠起来的脑袋,就是一个个碎肢。
还有着人葫芦。
以及,一些被五花大绑,但暂且还活着的人,他们挣扎,但却无用。
这样的雪橇从雪地上划过之时,便会留下红色,以及一些绿、黄的痕迹。
非常的明显。
这样的行军,对于一般的部队而言,肯定是不行的。
会暴露。
但对纪尘而言。
刚刚好。
这不,就有一支建奴大部队要过来瞅瞅热闹了。
只可惜。
东北虎实在有点少。
目前就抓得四头。
东北虎耐力不错。
还有不俗的战斗力。
用来做坐骑,那也是真的帅!
“埋伏起来。”
纪尘喊道。
让人将熊、老虎都用雪藏住。
准备应对建奴骑兵大队了。
其实,那止几百。
地图上可以看见,此刻正有三波建奴来袭。
所以,纪尘亦呼唤在这周围狩猎野猪皮的乞活军小队集合,准备打团。
只他们七个人,虽然能战胜敌军,但肯定是捉不完的。
所以,唯有打团。
不过。
就算是加上能赶来的乞活军,估计也捉不了全部,会有很多建奴逃掉。
人少始终是硬伤。
十里雪路。
用了一个时辰。
纪尘他们便是听到了轰轰轰的马蹄声。
这也代表了这批建奴的精锐程度。
不是太高。
处于一个马马虎虎的阶段。
很快。
纪尘便是看见了整整齐齐坐在马背上的神鹰,身上还残留着汉人的血。
纪尘拿着手中的黑红长枪,缓缓举起。
这本是一杆银枪。
但连日的杀戮,它一直是用血来清洗,所以此刻变成了这样的颜色。
其他人则是拉弓。
纪尘眸光如电,在瞄准。
要第一时间打掉这支建奴的指挥单位。
让他们无法第一时间做出最明智的决定。
说简单点:希望他们千万别跑!
“轰!”
纪尘一枪掷出,犹如平地之上骤然生出了一道黑红闪电,向着前方激射而去。
随着纪尘一枪掷出的时候。
乞活军也是放箭。
以他们的能力,其射程比弩还远。
并且具备一定的精准度。
以对面的密集。
一箭起码也得受伤倒下一人!
“佐领!?”
建奴前行,原本还在露出嗜血的笑。
但看到纪尘那一枪,立即发出无比恐惧的叫声。
差点没魂飞魄散!
这黑红色激射而来的东西是什么?
“佐领!快避开!”
“唰——!”
尖锐的破空之声,伴随着长枪,同时到了!
后面的建奴来不及去看前方的人为何而惊叫,便看到了飞溅的血液。
“佐领!!”
他们惊呼。
看着自已这伙人的老大,胸口中冒出了一个洞。
就这样栽倒!
更恐怖的是。
他们佐领后方的一个骁骑校。
也跟着应劫。
被血红的长枪连马带人刺穿!
然后那柄枪,插在了雪地之上。
来不及为自已的两位上级悲哀。
他们就看见远方又落来箭雨,以及新的长枪。
瞬间在他们的军阵中点出无数的血雾。
远方,他们冷眼看着这一切,机械的拿起长枪或是箭矢,往远方射去。
第一波。
第二波。
第三波。
起码有三十多个建奴纷纷中招。
其中死伤者起码也有十几人。
建奴上头了的。
疯狂向纪尘这边冲锋。
没有畏惧。
因为长官们都死了。
如果就这样回去。
他们便是逃兵。
特别是对面似乎还不到十个人的情况下!
他们这些人,未战而回,必死!
甚至还要牵连他们的家人。
早在出征的时候,多尔衮就下过死命令的!
与其如此。
还不如和纪尘硬拼。
而随着他们距离越来越近。
纪尘的枪,还有乞活军的箭,便是表现出了更为恐怖的穿透力。
纪尘一枪,已经不满足于三个人了。
乞活军的箭,不用抛射之后,将一个人洞穿了还有余力,插入下一个人的身体。
建奴之中。
已然有了接近百人的伤亡。
而这个时候,建奴的弓箭也能射到乞活军了。
那被戏称为投矛器的大弓启动。
黑压压的箭雨来临。
“噗噗噗!!”
乞活军亦纷纷中箭
“杀!!!”
纪尘一声大喝,率先冲出。
在他的率领下,乞活军放下弓,纷纷拔出大刀或是大剑,冲向了对面杀过来的建奴。
最前面的三个建奴已然碰到了纪尘。
纪尘咆哮着挥动大刀砍了过去。
尴尬的事情发生。
刀劈空了。
没办法。
他的狰狞面孔,给建奴带来的压力太强了,特别还在那一刻咆哮了一声‘杀’!
之前,就是老虎来了。
都会被他的一声咆哮吓的不敢动。
更别说三头野猪皮了。
当场就肝胆俱裂。
直勾勾往马下摔倒。
身后的建奴看到这一幕的瞬间,眼眶都满是不可思议。
但冰雪之下,想要刹车哪是这么容易?
马匹还是冲向了纪尘。
然后,他便看见自已飞了好远。
一匹马上,驮着的那个半身,跟他的下半身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