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没有办法啊!你们看朕这龙袍,都有补丁!你们看朕今年不过三十岁,这白发!”
“说朕刚愎自用,固执自负,擅杀大臣,可我杀那个大臣,不是依法?”
“如那袁崇焕,如那几任阁臣”
崇祯站在前面掏心窝子。
百姓在台下低头不知道想什么。
纪尘看的连连摇头。
演讲的时候。
如果演讲者没有足够的个人魅力。
纵然自已有一万条罪也提都不要提,有人说了也不能认。
不管他们问什么。
不要去管那些问题,只需发表自已的观点。
如果他们又问那个问题,就回答:问题不在这里。
或者,我认为真正的问题在于
然后再阐述一番你的观点。
罪已诏这东西。
对于厉害的皇帝而言,如李世民。
想怎么发都没事。
就算是当着大殿群臣哭鼻子闹自杀也没人会质疑他的威望。
但对于崇祯这样的皇帝而言。
罪已诏只能给他身后名。
给不了他想要在当前得到的政治声望,得到的资助。
反而会让他的威望越来越低,群臣与人们都越来越瞧不起他。
纪尘微微摇头。
崇祯真不是个合格的帝王。
居然主动提自已的原因。
企图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解释过去。
这不是开玩笑嘛?
百姓要的只是结果。
“朕!绝不会南逃!什么南下狩猎,不过就是逃跑的另一种说法罢了!朕绝不会做赵构!做什么宋徽宗之流!”
崇祯声音激昂:
“你们可以放心,朕必然与你们同在!你们的皇帝,与你们同在!我会站在你们的最前列,向闯贼射出第一支箭矢!”
“要么,是我死在城墙上,国君死社稷,义之至!”
“要么就是我们守住京师!”
崇祯眼神坚定而果敢,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自已的决心传递给每一个人。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
想要用自已的决心和勇气感染每一个人。
要与他们同生共死来捍卫国家的尊严。
“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场演讲,便是到了宣告结束的时候。
百姓散去。
崇祯满脸满意。
觉得自已做到了扭转民心。
紧接着,看向纪尘。
王承恩与方正化等太监或亲卫则不停抹着眼泪驱散周边百姓,单薄身影的崇祯,让他们落泪。
“你觉得朕如何?”
那副骄傲的样子,让纪尘直接笑场。
人心向闯,你已经没救了!
看着纪尘的表情,崇祯脸当即又拉下了。
觉得纪尘恐怕是完全不信他真是皇帝!
所以才一直这么嚣张。
“弱智。”
纪尘真的笑了。
若非看在他作为皇帝,还是便宜岳父,依旧给自已演猴戏的份上,一分打赏他都别想要!
纪尘又从系统中提取出一块金砖。
崇祯接过,好悬没直接摔了个口啃泥。
看纪尘拿的轻松,他也下意识的大意了。
崇祯看向纪尘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这是多少斤的金砖随身放在身上?
还能如此轻松。
这几人只怕都是大将之资的人物啊!
若能招揽,待到闯贼到来时帮他守城,那不善哉?
这也给了金砖了。
便是对朕的认可了吧。
当即。
崇祯考验瘾就犯了。
他正要和纪尘问守城之策。
但就在此刻。
一行锦衣卫飞奔而来。
为首的便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
看见纪尘居然和崇祯站在一起的那一刻。
骆养性神色变了变。
武王殿下。
怎么会和陛下在一起?
不过刹那间,他脸色就恢复如常。
走到崇祯身前,将密报呈上:“陛下!南京密报!还有,群臣都已在殿中,等您议事。”
崇祯将密报收入袖中,没有第一时间回应骆养性。
而是挑衅式的看向纪尘。
眼神好像在说:现在你信不信我是皇帝?这可是锦衣卫!
“几位壮士,我观你们是身怀绝技,武艺惊人,出手豪爽,佩服,佩服。可朕现在便得即刻回宫”
不过表面,崇祯却是礼贤下士一般。
想要请纪尘到宫中饮酒叙谈。
“管饭我就去。”
“”
听到纪尘的回答,崇祯都沉默了。
不知道如何作答。
不过旋即心里又是自作主意,觉得纪尘可能真是个贤臣,还在考验他,要看他自称的节俭是否为真,当即就是微微点头。
“那,大人,我便先回去了。”
沈炼请辞。
一直低头,不是太舒服。
骆养性看向沈炼,眸光中是说不出来的羡慕。
昔日,沈炼连个锦衣卫百户都不是。
轻松就被大人物玩弄命运。
他是沈炼上司的上上司。
而如今,沈炼的地位却在他之上了。
他不过是沈炼发展的在宫中的内奸罢了。
“去吧。”
纪尘点头。
而后便是和崇祯一起回宫。
上一次,没往后宫去。
这次正好去看看未来老婆。
“太如。”
路上,崇祯又给骆养性吩咐。
“京师之中已经谣言四起,今天朕便听见了,有心人谣传朕已经携内管家眷南逃,当真好笑!这一定是闯贼内应故意散播,目的就是瓦解京城军民的守城士气。朕给你全城监察之权,务必整治好那些贼人,还有巡逻的军士,否则人心向贼,大明便是没救了。”
“记住,如今的京城受不了人心动荡,行动莫要出岔子了。少伤性命。”
“是,陛下。”
骆养性仿佛愧疚的低头。
很快他们便入了紫禁城。
崇祯去朝堂议事。
而骆养性,则是将纪尘带到了偏殿旁听。
沈炼也到。
比纪尘他们还先到。
“武王殿下。”
骆养性拜在纪尘脚边。
眼神谄媚。
在崇祯那边问起守城之策的时候,纪尘吩咐起骆养性带自已找起乐子来。
首先,他们便是来到了崇祯的内库。
丁修颇为好奇,崇祯现在有多穷。
而打开内库的那一刻。
丁修便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老鼠进来都得哭。
期待的珠光宝气争辉夺艳的那一幕,是没有发生的。
黯淡,死寂,阴森。
一大股霉味扑面。
几个铜板都未曾看到。
丁修都摇头。
做皇帝做到这份上,远远不如那些藩王有钱。
真是可以死一死了。
纪尘面色如常。
毕竟是自家老婆当了首饰,给捐款,还能被吞几千两的可怜娃儿。
多线作战,天灾人祸,大明整个就是个大窟窿,一直拆东墙补西墙。
崇祯的那点家产,早就败光了。
慢悠悠走到偏殿。
此刻朝堂大会已经发展到了束手无策,只能君臣之间对泣的时候。
没有多久。
大会便是结束。
崇祯咆哮着冲入侧殿,眼中闪着泪花,当着纪尘的面,挥泪用手指在桌案上写下一行字“文武官个个可杀,百姓不可杀”。
s:还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