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夜黑风高之时。
应天府外。
“这里是,应天府?”
望着对岸,那座巍然间散发磅礴厚重气息的巨城,皇太极都欲惊呼‘好一座雄城’
汉人工匠的技艺,在这南都体现到了极致。
“应天府狗有这么多的吗?怎么都在这晚上齐吠?”
从东昌府,旁观了终极侮辱后。
皇太极就一直被关在小黑屋中。
关的他都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无比的折磨,感知能力都差了许多,愣是没有听出这是人学的狗叫。还是他的妃子们。
直到今天,纪尘允他出来放风,才终于重见天日。
顿时间状态都好了不少。
“纪将军大人,你怎么没有直接去大明京师?把朕我献给你们的皇帝?”
皇太极好奇询问。
但心中已是开始喜悦。
脑筋转的飞快。
带着传国玉玺,这般南下,来到应天府。
肯定是要效仿大明太祖,夺下金陵以成就帝业吧?
他敏锐察觉到了纪尘的反意。
狂喜之下。
便又激动的对纪尘开口:“将军大人,你若要兴兵造崇祯的反!那何必如此屠戮我大清呢?我愿率领大清十万铁骑,助您成就伟业!”
他以为抓住纪尘的野心。
就可以为自已与族人找出一条活路。
“哦?助我一臂之力,那然后咱们划江而治还是怎么?”
纪尘看向他。
眸中都带笑。
这皇太极,还在做什么美梦?
还自称大清?
皇太极身子顿时一颤。
他晓得,自已说错词了,又触到纪尘的禁区。
他可不想再被迫看那终极侮辱,再被关入小黑屋不见天日了!
“不!将军大人说笑了。”
“我已经看清楚了将军大人摧枯拉朽的恐怖实力,完全绝了入关、逐鹿中原的念头。”
“我知晓在将军大人的恐怖铁骑之下,无论什么都是土鸡瓦狗,根本不堪一击!”
“如果将军大人要兴兵自立,那天下,肯定是将军大人的!将军大人便是真正的天命!是帝星下凡!”
“将军大人教训我的这些时日里,我已经想明白了。”
“我愿自去帝号,愿消去大清国号,向将军大人称臣纳贡不,臣子实在不敢奢望,整个八旗,只愿做将军大人的奴儿!”
“建奴儿愿为将军大人您永镇边疆,做您永生永世最忠心的奴仆!你要我们去战,我们便披甲胄而行,猎则佩弓矢而往,要我们采矿,要我们挖参,无论何时,我们都愿做您最忠诚的奴儿!”
“助将军大人打这江山,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愿能够做将军大人的奴儿!”
在纪尘面前,如今皇太极连咬牙、握拳都不敢,说这些话的时候,只能在心中滴血。
只能不断跟自已说:昔日父亲努尔哈赤也做过杀父仇人李成梁的奴儿。
如今他们八旗,给这真神降世一样的纪尘做奴儿倒也不亏。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努尔哈赤能熬死李成梁,熬死李成梁之子。
以后的建奴,也可以
他在心中说服着自已。
维持自已最后的一点自尊心。
想要把这当做卧薪尝胆。
但他其实心知肚明,这放他与其一族一条生路都是奢望,就算能活,未来也不可能再有逐鹿中原的可能性。
但总之决不能继续与纪尘为敌。
否则,等到纪尘问鼎中原,再率军出关,他们女真全族都得灭种!就像昔日的金朝被蒙古图后的模样!
居然真心灰意冷至此。
纪尘看着面板传来的可招募选项,也是不禁笑了。
这样,就不怕皇太极哪天突然脑血栓一命呜呼了。
他操作了一下,把皇太极纳入自已的部队中。
这家伙还挺强的,能给他加四百甚至三百的部队上限。
然后,纪尘微笑着开口,将皇太极精神一震。
成了?
“自去帝号?”
“愿永世为我之奴?”
“很好!皇太鸡,我很满意!”
“不过,昔日努尔哈赤还是大明的龙虎将军呢。”
纪尘又在玩大喘气了。
下一句话,皇太极心情又是沉落谷底,感到绝望。
他不明白,作为一个有温度的人,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冷,毫无人性的话来。
“所以嘛,你们建奴虽然可以成为我的奴仆,但得先经过重生池的重生。”
纪尘说的轻描淡写,但知道重生池的人,绝对会为此倒吸凉气。
而皇太极,虽然不晓得重生池是个什么。
但所谓重生。
死了一次再投胎吗?
凭这个他就知道,这绝对是要他们建奴命和尊严的东西!
“将军大人,你要我如何做,要我建奴如何做,才能乞怜我们,放我们一条生路?”皇太极姿态卑微的如老狗向纪尘请求。
“好好好,”纪尘依旧微笑,“你都说到这儿了,那我就放一支生路吧。你们蓝旗的‘兀儿特’,那支‘叶赫部’的后人,可以直接做我的奴仆,不用经历重生池。”
皇太极要崩溃了。
心抽的说不出话来。
叶赫部,和他们可是世仇!
自已求了半天,心思费尽,就给仇人求得了一线生机?
他自已之前都在想如何灭绝这支身为八旗却有着反清助明想法,吃里扒外的东西呢。
这纪尘!完完全全是在玩他!
他想骂。
可是他不敢!
没那个勇气!
终极侮辱,让他彻底恐惧与绝望。
即便是死,他也不想被那样对待。
更不想在被那样对待的时候,海兰珠被赶进来旁观。
他知道,纪尘是一定做得出那种事的!
他得好好的,才能保护好海兰珠。
“话说,皇太鸡你跟我来,仔细听听最开始吐槽的狗叫。”
纪尘一句话,再让皇太极如五雷轰顶般坚硬。
仔细一听。
这好像确实是人模仿的狗叫。
而旋即。
他就被纪尘带到了最佳观测点,还给了一个望远镜。
第一眼,他就看见了自已的皇后哲哲与大玉儿。
在哪跪伏着狗叫。
瞬间。
皇太极泪流满面,气的血压再次暴涨,鼻孔乃至七窍都往外冒血。
他的妃子们
既要被他亲自献给那群疯子们享用。
现在
还得大庭广众之下,学着狗一样对应天府狂吠。
这是何等的屈辱!
这是打在他脸上的狠烈耳光啊!
这纪尘!
对女人也这么狠辣!
不得好死啊!
一定不得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