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守军,此刻投降,你们尚有一条生路。”
乞活军有人压抑着愤怒叫门。
不过。
怎么可能成功。
他们本来就不以为这点乞活军就能够拿下东昌府。
现在又专门找到了护盾。
更是让这乞活军投鼠忌器。
当然要让乞活军投降才对。
东昌府守军,阵前叫骂、挑衅起来。
不过旋即。
他们就笑不起来了。
“退下。看我攻城。”
为首的如小山一样高大的纪尘,让乞活军后撤。
用平民作为盾牌,还作为长枪方阵,让乞活军不好放箭,不好冲锋。
何必让他们再上。
同时,纪尘向他们索要了一些长矛。
骑砍特色超音速投矛,不得不品尝了。
“放箭!”
看着纪尘上前。
东昌府上的守城武官连忙命令。
紧接着。
“嗖!”
“嗖!”
“嗖!”
根根箭矢如雨点般从人群头上,或是后方涌出。
有时也会不好运的带走一个百姓。
然后。
他们就是看到。
纪尘竟然只是轻松地转动手中长枪,那密密麻麻,如闪电般迅速的箭雨就根本无法近他的身。
好像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
不!
那是台风!
只是靠近纪尘,就有难以想象的风压,将它们纷纷卷起,又让其无力的低落。
他们的箭。
就被这样悉数防了下来!
鸦雀无声。
叫骂和挑衅发不出来了。
只觉得这个纪尘真的不是人了!
难怪!
将他们刘大人带走去登州府的亲卫,都尽数屠光,让其是那样狼狈的回来!
正当他们对此震惊不已的时候。
让他们感觉滑稽可笑,但随即又毛骨悚然的一幕来了。
只见那个纪尘。
手中长枪于箭雨之后,脱手而出。
怎么现在还能手滑。
弄丢自已的武器呢?
很搞笑吧。
可。
他们还来不及笑。
就发现这是早有预谋。
专门冲他们而来的!
长枪,化作作一道耀眼的流星,以惊人的速度,带起狂暴无匹的劲风,朝着他们呼啸而至。
这比弩炮还要劲的多!
这一枪所蕴含的力量之强大、威势之骇人听闻,简直超乎想象,仿佛能够将天上的星辰都轻易洞穿!
像传说中的后羿一样,连太阳都可射落!
总之。
毫无疑问,这必将是震撼天地、贯穿他们的惊世一击!
“噗呲!”
有平民哀鸣,惨叫,大口大口的吐血,他们的单衣,怎扛得住这样的一枪。
当即就被洞穿,被那股巨力裹挟着向后窜去。
整排的人,被密密麻麻的串起,如同豪华的肉串。
自然也包括后面的东昌府守军。
洞穿过来的长枪,威势依在,轻易破碎他们的布面甲,也将他们串起。
狠狠插在了城门之上!
“”
东昌府那边完全沉默了。
他们没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
还有!
说好的他们是仁者之军,对暴民都不忍动手呢?
你确定这叫仁吗?
串死的平民,比他们这些站在后面的东昌府守军,要多得多吧!
但。
看不出来对方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啊!
一片死寂。
根本缓不过来。
一声‘啊’都发不出。
更别说乞降了。
纪尘根本不给他们时间。
再次丢矛。
在这儿串肉串!
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
彼此相连,根本没有什么间隔。
要让坏批们知道。
任何东西都无法威胁到自已!
“将军大人!”
乞活军嘶吼,要泪崩。
这是将军大人不忍让他们脏了手,脏了心吗?
“好残忍,真的好残忍”
远处。
满穗看着这一切,也泪流。
不忍直视。
她觉得。
其实退走就好了。
反正也拿不下这东昌府。
“人不狠,站不稳啊。”
白莲教主轻叹。
她觉得自已能理解纪尘。
她对满穗解释:“若是最初。
将军大人在登州没有干完刘泽清之后还威胁登州知府、指挥使发粮。
若是在济宁府。
把我们白莲教这些暴民乱杀一通,而非就地招降发粮。
现在。
东昌府又怎会来上这么一手人肉盾牌。”
“倘若以后每攻一城,敌军都如此,那仗还打不打呢?”
“倘若敌人拿着百姓,让将军大人杀身成仁,那又该如何?”
她连连开口,最后一叹。
“别记恨将军大人,将军大人的杀生,是为了救生。”
“其实,将军大人的内心,才是最苦的呢。”
满穗是懂道理的。
点头。
脸上悲伤更重。
一个好人。
被迫沾上这么多的血,脏手又脏心。
何其可悲。
但其实。
他们都没有真正完全理解纪尘。
他可没有脏手。
他医术技能的救死扶伤可以提升存亡率,包括敌方的。
所以他往往下手很重,甚至考虑过要不要把他们内脏都一起劈碎。
就是为了防止切成两半都能合上去。
而现在。
他只是给他们肚子上开个小洞洞罢了。
正如最开始,遭遇充固巴图鲁那一战——
那时,最初的乞活军们还是灾民,也被拿来威胁他。
肠子都被捅出来了。
但最后依旧活着。
这些百姓。
也一样。
会活着!
伤势实在太重的话,大不了就拉到自已军中,等治好再解散放出去呗。
这就是他的惊世智力!
得到的完美解决方法!
这样。
他就即攻下了城,也不怕别人用百姓威胁他了。
根本来不及求饶!
也来不及投降。
更来不及逃跑!
在城墙上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
城下的墙上、门上,已经被钉满了长矛。
长矛穿透人群,插入每个人的身体,将每个人紧密相连,就像一串串肉串,串麻了。
整整齐齐!
这场景实在太过恐怖和血腥——
他们身体扭曲着,脸上痛苦而狰狞,此刻也整齐地哀嚎。
那嚎叫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天际,震撼着每一个在场者的心灵。
这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凄惨、痛苦和愤怒。
是的。
他们确实没有死去。
纪尘瞄着呢,被刺穿的大多数都是肚子,而非要害。
如果穿头的话。
估摸着就全都得凉了。
不过。
这样的威慑力,比穿头还要强!
城墙上方的空气都因为这悲怆的嚎叫声而变得凝重起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瞠目结舌,无法相信自已看到的一切。
这才多久?
下去了多少人?
多少人?
这才坚持了多久?
喝口茶的功夫多了。
说眨个眼吧。
又少了。
全部!
全部都被钉死!
全军覆没!
这根本不是打仗!
这是屠杀!
说好的对方良善,仁义之辈呢!
你管这个叫仁义?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可怕场景!
也是!
谁踏马能做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