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六的眉头紧皱着:“一般情况下,很可能会有机关隐藏在这里面,我再找一找吧!”
敖六最擅长的是听声辩位,能通过敲打墙壁的声音,来判断周围两米内的情况。
说完他就把耳朵贴在墙壁上,用手敲了两下。
这期间,我们谁都没敢出声。
显然,这个位置他没有听到什么,又换了另外一个地方,继续重复这个动作。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样子,敖六突然神色大变。
“那群毒蜂来了!”敖六面色惨白看着我们。
还真是恰逢屋漏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乔山吓得都快哭出来了:“陆哥,怎么办啊?难不成我们没死在鬼物手底下,反而被一群虫子给咬死了,那种死相未免也太难看了吧。我不想啊!”
只要是虫子,就应该都怕火,养蜂人在山上取野蜂蜜的时候,也会用烟熏的办法,让蜜蜂陷入昏迷状态。
“大家都把衣服脱下来,放在门口点燃,它们怕火。”
如今也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火势不需要多大,只要有烟出来就可以阻挡一时。
但我没想到的是,当我们把衣服点燃放在门口的时候,壁画上绘制的火焰图
案也同时燃烧起来。
没过多久,室内的空气就急剧下降,温度也让人难以承受。
我早就应该想到在进入这里的时候,墓穴建造者会利用这种手段制造小玄机。
让油灯不用一个个去点,就可以自动燃烧起来,所以现在利用这个技术,把油添加在颜料当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敖六在我们都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发现了能够脱身的地方。
“这里有个盗洞,不过入口被水泥堵住了,没办法用洛阳铲挖开,我得用炸药,你们稍微躲远一点。”
敖六在这种时候说话的语速都快了。
外面还围着一群虎视眈眈的杀人毒蜂,而墙壁还燃烧着火焰,我们也只能瑟缩在一起,尽可能地远离敖六摆放炸药的所在位置。
好在这方面他从来没有失过手,水泥被炸药炸开,露出不知道通向何方的盗洞。
我们也顾不得形象慌乱的爬了进去,也正因为这个盗洞被炸开,外界的空气,再次补充到我们刚刚所在的墓穴之中,火焰瞬间壮大。
如果不是我们已经在盗洞之中,恐怕会被火焰吞噬,被活活烧死在这里。
杀人毒蜂守护震宫,而这里又有火焰,还真是处处危
机呀!
这个盗洞很长,爬到最后我们都是一副麻木的状态。
甚至脑子都浑浑噩噩的,只是机械性地重复着爬行的动作。
直到一阵冰冷的风吹了进来,让我们瞬间恢复了精神。
值得庆幸的是,当我们爬出盗洞后,入眼是一片翠绿。
原来我们居然从半山腰爬到了山脚下。
这个盗洞隐藏在爬藤植物的下面。
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我们都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对视一眼后都发出哈哈的大笑声。
乔山更是直接扑到我身上,搂着我的脖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陆哥太好了,我没死啊,我竟然没死!”
亲眼看到两个活生生的人命,就那样突如其然的消失在眼前,给我们大家的心理都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师婧慈出来后就联系了她上面的老板,四个小时后,一架直升飞机出现在我们的头顶上方。
因为所处的位置是热带雨林,并没有让直升机落地的空间。
所以我们只能沿着从直升飞机放下来的绳梯,慢慢爬上去。
我坐在直升飞机上面,看着逐渐远去的绿色森林,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虽然这次的行动最终是无功而返,可我也
得到了应得的钱。
虽然没有从中拿到古董出来,但能保住性命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通过这次的事情之后,更加坚信要去寻找父亲的踪迹,我想着就算是他死了,也得把尸骨带回老家埋葬。
于是我辞去了在网吧的工作,选择和乔山一起经营他的堂口。
我妈虽然不愿意让我干这一行工作,但实在是拗不过我,也就随我去了。
其实她也只是担心我的安全,生怕我重蹈父亲的覆辙而已。
我只能再三保证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以自己的人身安全为前提的情况下才会去做。
之前下墓的事情,就像是在我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我还做我该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影响,只是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刻苦修炼的决心。
在见证了生命的脆弱之后,我只能选择强大自己的实力,才能保证大家的安全。
外面的风正肆虐着,伴随着豆大的雨滴敲打在玻璃门上。
乔山真在被六奶奶按着头教育,说什么他不上进,真遇到事儿了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整天就知道捣鼓那些化妆品往脸上抹,根本没什么用。
他一个大老爷们,皮肤再怎么好,还能比得上人家小姑娘吗?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我收回视线,摇头笑了笑。
从柜台的抽屉拿出草纸,继续写写画画。
我始终记得之前我们下墓时的情形。那甬道是弯的,而且首尾相连成圆形,就像是罗盘一样。
我在图纸上把记忆中的样子,简单地画了下来,却发现在中间的位置,有着巨大的空缺。
也就是说,我们之前所在的位置,其实是在外围,很可能就是处于防御地带,所以才会危机重重,而真正的正主就在中间。
毕竟,那么庞大的工程,绝不能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
而那群人为什么要改造这样的一个墓穴呢?
以及我父亲当年在这个墓穴当中又拿到了什么?
……
然而,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店门忽然被人大力地推开。
风从外面灌进来,使得风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乔山,接客!”
我正在思索问题,不愿意打断思路,就喊了一声乔山,可连续叫了几声之后,都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这孙子又去哪了?”我忍不住低声叨咕着。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我也只能把手头上的纸笔放进了抽屉里。
同时心里不禁嘀咕着,这大下雨天的,谁会来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