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子往贺氏集团行驶的路上,宋雨晴就一直给沈清禾发信息:清宝,贺景麟有睡眠障碍?
睡眠障碍吗?
没有吧,他好像每次做完就能搂着她睡觉的,只不过在睡的过程中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不知不觉的形成了需要她揉着他的发梢睡觉的习惯。
他搂着她,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时不时的蹭蹭,像小猫一样,而她的小手不停地在他的脑袋上揉,每一次揉,沈清禾都有一个不真实的想法。
总觉得怀里躺着的是一只泰迪,或者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沈清禾:没有,估计是我刚才打的那个电话把他吵醒了,他不高兴了。
宋雨晴看到这条信息,开始担忧了:啊,那都是我害的,我马上回家跟我哥拿钱,然后转给他,今天他要是欺负你了,你一定不能瞒着我。
现在想想,宋雨晴觉得自己冲动了,有点后悔让清清向贺景麟借钱了。
沈清禾安慰:不会的,他没有欺负过我,贺景麟的起床气挺严重的,吴嫂说贺夫人都不敢叫他起床的。
宋雨晴:随时保持联系啊。
彼时,楚鸣坐进车里已经好一会了,一直在抽烟,沈清禾的笑容,一帧一帧地在眼前过着,挥之不去,记得她曾经也喜欢这么笑。
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是一笑而过,总说没有,没有关系的,很懂事,很乖巧,他以为她能一直这么乖巧地陪着他,结果她搬出了别墅。
他以为她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了,结果她跟了贺景麟,他想动都动不了,想抢都抢不了。
事情已经完全的脱离了他的掌控,她以为沈清禾能待在楚家一辈子的,即便他结婚生子,她也会无名无分的跟着自己。
突兀的铃声打断了楚鸣飘远的思绪,他猛抽了一口烟,尼古丁的味道并不能缓解他的阴霾,从中控拿起手机,接通,“喂。”
陆子豪不爽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你什么情况,楚家破产了,怎么一百万都向我借。”
“没有,卡里暂时没有。”
“你开什么玩笑,你楚公子卡里没有一百万,你被打入冷宫废太子了。”
楚鸣也是一言难尽啊,“出了一点事情,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索性就转了一个问。
陆子豪哈哈大笑,“想我了,早说我,哥们后天的机票,记得来接我啊,我有点想清清小妹了,记得带上她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楚鸣觉得头大,“她来不了。”
“为什么啊,我还挺想她的,最近发她信息都不回复了,清清换号了?还是你欺负人家了?”
“等你回来再说吧,挂了。”
“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清清小妹的事情吧,我可是认她做妹妹的,你别犯浑啊。”
楚鸣现在听不得清清两个字,觉得脑壳疼,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挂完电话陆子豪那边发了机票过来。
在下车之前,沈清禾从包包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口罩,给自己戴上,跟在乔白的身侧,低垂着头往专用电梯走去。
电梯打开,乔白站在一侧让她先进,这一幕让站在边上等普通电梯的人惊呆了,八卦的因子在不断地沸腾。
电梯的门关上,大家才开始议论,“什么情况,乔助理带过来的人是谁啊,客户吗,怎么还让位置啊。”
“我也觉得,乔助理对她好尊敬啊,不会是老板娘吧?”
“怎么可能,贺总身边什么时候出现过女人了,我听说他喜欢男的,上次秘书进他办公室的时候,江少在帮贺总按摩呢,贺总可是光着膀子的。”
“不会吧,贺总跟江少,可是江少不是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吗?”
“可能是打着幌子的呢,小点声,反正我觉得刚才那个女孩子不会是客户也不会是老板娘,倒是像大学生。”
“不会是被包养的吧。”
各种猜测在集团的小群开始蔓延,一瞬间就有数不清的结果,答案不一。
乔白带着沈清禾穿过走廊,办公区,秘书部,一个个用余光去偷看,探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乔白后退,让沈清禾进去,“贺总在里面。”
“谢谢。”
“少奶奶,客气了。”
沈清禾吸了一口气,按了按包包,抬步往里面走,站在门口环顾办公室一圈都没有看到贺景麟的影子,她挪动脚步又往里面走了几步,还是没有看到,老板椅子上空空如也。
贺景麟的办公室很大,但是很简约,就黑白调的,跟他这个人很相配。
沙发上忽然响起了低沉的嗓子,“过来。”
“哦哦。”说完,她一边走一边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那一张黑色的卡片,递给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人,“这个卡给你,我刷了100万。”
贺景麟的眼睛没有张开,身子往里面挪动了一点,伸手,“过来躺下。”
沈清禾低眸瞅了一眼空间有限的沙发,局促的站在原地,继续举着卡片,见没有动静,贺景麟才睁开眼眸,似笑非笑的,“卡收着,乔白没有脚踩飞火轮,做不到每次给你掐点送卡。”
“不用,我就借一次就好了。”
再说今天不是为了给晴晴找面子,还有逆骨心里上来,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问他要钱的。
贺景麟的语气不容反驳,“收着,过来,陪我睡觉。”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哦。”
沈清禾不情不愿地把卡片塞回了包包里面,包刚关上,就被一道大力拉了一下,整个人跌坐在了沙发上,上半身撑在他的胸膛,距离近在咫尺,他噙着玩味的笑。
“鞋脱了。”
他的身材颀长,双腿曲着。
她一睡上来,就被他双脚夹着,整个人窝在了他的怀里,他一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搂着她,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按,一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腰上摩挲。
很挤很挤,她不敢动弹,生怕一动弹就掉下去了。
“门门开着呢,你别动,等会有人进来了。”她小心翼翼地说着。
贺景麟的手依旧不安分,比刚才还要不安分,裙摆被掀起,蹭蹭她的耳垂,“要是人不进来,是不是能干弟弟能做的事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