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霜皱眉,担心地道:“你的意思是……”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张天的脸色突然一变,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什么,而是已经来了!”
话音落下,车头前方忽然悄无声息地冒出四个浑身蒙着黑的男人,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口罩,连鞋子都是黑的,藏在夜色中,而四人的站位也十分讲究,两个正对着张天和夏霜,另外两个则是呈八字斜对着,防卫两侧。
张天扫了一眼,大致可以确定,这四个人绝对是高手,不论是他们的气息还是这种习惯性的站位方式,就已经暴露了这一个信息。
“什么人?”为首的一人冲着张天和夏霜喝道。
夏霜一手抓着张天胳膊,脸色发白,紧张地道:“现在该怎么办?”
“没事,有我在。”张天拍了拍夏霜的手背,低声安慰了一句,让她待在车上。
等扭过头的时候,张天瞬间就像是变了一张脸般,眼中满是恐惧之色,战战兢兢地朝四个黑衣人走了过去,颤抖地道:“几位大哥,我们只是过路地,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给路上乱扔钉子,把车子的轮胎爆了。”
黑衣人为首的两人交换了一下目光,眼中齐齐爆出一丝凛冽的杀意。
就在这时,张天眯眼,浑身气势猛地一变,甩手之间,一根银细若牛毛的银针便是冲着四人飞了过去,与此同时,他往前跟进,一脉指瞬间施展,飞快点在为首两人的周身大穴上!
银针在前,一脉指在后,张天爆发的速度太快,为首的两个黑衣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崩碎经脉,七窍流血而死。
不过,因为四人站位的缘故,银针几乎全部落在为首的那两人身上,侧边的两个人并没有被照顾到,而且两人的反应速度也极其快,在张天暴起发难的刹那,两人也是反应过来,手中各自亮出一根三菱军刺,身形展开,两面夹击,冲着张天就扑了过来。
“找死!”一个黑衣人阴沉沉地道。
张天侧身,就地一个驴打滚,躲开其中一人的攻击。
另一个黑衣人则高高跃起,手中军刺直直向下,目标直指张天的心脏!
“小心!”车里,夏霜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呼一声。
张天再一个侧翻滚,避开军刺,同时手在地上一抓,捞起三根梨花钉,屈指轻弹,一枚梨花钉激射而出,钉在了那黑衣人的太阳穴之中。
噗!
没有任何死前反应,那黑衣人直挺挺地栽在了地上。
见状,最后一个黑衣人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恐,舍弃张天,掉头直奔车子里的夏霜而去。
张天哼了一声,将手中剩下的两枚梨花钉甩了出去,一枚钉向手腕,一枚钉向眼睛。
噗噗,血花爆开。
“啊……”黑衣人惨嚎一声,手中的军刺掉了下来。
张天一个箭步,捞起即将落地的军刺,反手抵在那黑衣人的脖子上,冷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面色狰狞,咬牙道:“你们两个都要死!”
说完,他嘴角沁出了一缕黑血,脖子一歪,死了。
张天伸手试了试黑衣人的鼻息和脉搏,然后又掰开黑衣人的嘴巴看了看,心下顿时了然,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齿中藏毒的手段。
张天本还想留个活口的,问一问他们来历的,结果没有想到对方留了这么一个后手。
夏霜走了过来,嘴唇惨白,问道:“他们……都死了?”
张天点点头,站了起来,眉头微微皱着,道:“这几个人不简单,实力不弱,手段凶悍,一出手便是杀招,而且……”
张天说到这里,猛地顿住了,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夏霜。
“而且什么?”夏霜追问道。
犹豫了片刻,张天如实道:“刚刚我在和他们动手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他们体内竟然有灵力波动!”
几人体内的灵力隐藏在外力之下,要不是在刚才交手的过程中,对方体内忽然涌出一股内劲,他估计也发现不了。
“灵力?”夏霜愣了一下。
灵力,这个名词她在很多地方听过也看过,但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第一次。
张天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琢磨了一下,说:“唔,灵力其实是修真者体内的一种神异力量,与小说中的内力差不多。”
关于修真,张天还是从系统提示中推测出来的信息,他自己都是一知半解,不过在给夏霜解释的时候,他也想通了一个事情,看样子他并不是被天上掉下来的运砸中的唯一一个修真者,在这凡俗间也是有其他的修真者存在,而且数量恐怕不少,只是他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而已。
“你是说这些都是修真者?那我爸和李叔他们……”夏霜失声道。
“他们还不算真正的修真者,也只是体内有了一丝灵力,如果只是这种实力,你爸和李叔身边的那些保镖,应该可以对付,第二个护身符还没有被破,二老现在应该还没什么危险。”张天看了手机,导航依旧在运行,也没有系统提示,说明夏老和李老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车坏了,张天和夏霜只能徒步先往河对面而去,跨过了这条河,再翻过后面那座山,就到了系统导航定位的地方了。
浓浓的夜色笼罩大地,一片寂静。
一路上,张天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开启超强视力和听力,以及超出常人几倍的感知力,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将方圆五里范围都纳入了自己的五识之中。
“你说的桥在什么地方?这么黑根本看不见!”夏霜有些着急地道。
“跟我来。”张天说了一声,牵着夏霜的手往前面走去。
正常人看不见,他却是可以,虽说不像白天那样清楚,但起码的景物还是可辨识的。
“这么黑的夜色,你也能看见?”夏霜惊诧地道。
既然都已经坦白了自己是一名修真者的身份,张天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点头,道:“可以看见,但也不清楚。”
夏霜张了张嘴,道:“这也太不科学了。”
“你用科学解释,那估计很多事情都无法说通了。”张天笑了笑,不说其它,系统就是一个最反科学的存在。
很快,哗哗的水声传了过来。河面很宽,上面只有一道铁索吊桥,挂在半空中,晃晃悠悠,感觉随时都要掉下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