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昭宁公主到了这一声落下之后,四周的人,无论是北境王府的人,还是朱鸿深和他带来的兵,亦或是躲在远处的衙役都跪了下来。
除了叶庆之。
朱鸿深整个身躯颤抖,脸色蜡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他敢说内卫是假的,但是他不敢说昭宁公主是假的。
宫中特制的马车,加上二十多名骑着战马的禁军,他说是假的,他手下的兵也不会相信啊!
朱鸿深知道大势已去,他死定了。
“大胆,你一个区区皇城守卫长怎敢强攻北境王府,强抓北境王三世子,你不知道北境王正在镇守我大离北境,三世子与本宫有婚约?”
马车之内传来愤怒的声音。
“回禀公主,属下乃是隶属于皇城司,皇城司有监察百官之权,叶庆之作奸犯科,当众拘捕,属下这才要强攻北境王府,捉拿叶庆之,职责所在,并无不妥。”
朱鸿深只能狡辩道。
“公主,此事交给奴婢处理。”
春夏看到朱鸿深还敢狡辩,急忙恭敬的说道。
“哦?春夏内卫,你也在啊,正好此事交给你们内卫来处理吧!”
昭宁公主虽然没有看到春夏模样,但是春夏作为陛下御前贴身内卫,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她也懒得插手皇城司的事务。
“是,公主!”
春夏恭敬的说道。
“内卫大人,属下有眼不识泰山啊,属下真以为你是假扮的,还望内卫大人恕罪啊!”
现在朱鸿深只能装傻充愣了。
“哼,朱鸿深,你明知我乃内卫,而且已经拿出内卫腰牌,你连查都不查,就敢说我冒充内卫,更何况,你作为皇城守卫长,只是负责皇宫和城门安全,如无内卫调令,不得越权监察,现在到这般地步,你还敢狡辩,其心可诛,来人啊,把朱鸿深给我拿下,带回去好好审讯。”
春夏心中憋着怒气,大声的喝道。
现在有昭宁公主作证,哪里还有人敢怀疑春夏的身份,立刻就有人把朱鸿深给抓了起来。
“叶庆之,陛下宣你即刻进宫,请随本宫走吧!”
马车内再次传来昭宁公主的声音。
“公主殿下,此事不急,我有几句话跟朱鸿深说。”
叶庆之淡淡一笑,低声道说道。
“……”
马车内的昭宁公主顿时无语了,那可是陛下宣召啊,叶庆之竟然还说此事不急?
只是昭宁公主知道叶庆之纨绔惯了,也懒得多说什么。
而叶庆之径直走到了朱鸿深面前,露出迷人的微笑,旋即牟足劲,猛然朝着朱鸿深的脸上踹了一脚!
朱鸿深啊的惨叫一声,就感觉到脑袋被重锤砸了一下,鼻子都被踹歪了,鲜血之流,疼的他啊啊啊的惨叫起来,当场昏死过去。
“我呸,就你也敢跟本世子玩这一招,你他妈还嫩点……想要老子的脑袋,先掂量掂量你几斤几两!”
说完,叶庆之也懒得多看朱鸿深一眼,直接抓着昭宁公主的马车扶手,一跃而起,跳入马车之内。
四周的人都看傻眼了,包括马车内的公主,甚至叶庆之跳入她的马车内,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就是昭宁公主?赚翻了啊……”
昭宁的身姿婀娜,犹如杨柳扶风,她的玉指纤细修长,犹如精美的工艺品一般。
在那华丽的衣衫下,是一具宛如仕女的身躯,特别是高耸的酥胸,规模虽不如女帝博大,但是却也深得叶庆之喜欢!
特别是裙摆之下修长的大白腿,女帝真乃我恩人也……
昭宁的容貌与女帝有几分相似,女帝是给人一种霸道女总裁之感,而昭宁却有种婉约淑女,我见犹怜。
这是两种不同的类型。
都是叶庆之喜爱的类型。
我想要姐妹花……
“你,你,谁叫你上来的,给本宫下去。”
昭宁现在才反应过来,白皙的脸颊羞得通红,她是又气又恼,羞得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公主,从未与男子单独接触,更别提孤男寡女同坐一辆马车,这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
恼的是,叶庆之的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她的腿看,气得她急忙拿裙摆给盖住,恨不得挖了叶庆之这双眼睛。
“昭宁公主,陛下已经赐婚了,你迟早是我媳妇,我们同坐一辆马车,有何不妥?放心,我是正经人,绝对不会对公主怎么样的。”
叶庆之假装正襟危坐,然后朝着外面侍卫喊道,“磨蹭什么?不知道陛下等着召见本世子吗?”
随着昭宁公主的马车徐徐驶出之后,北境王府的众人都不由感慨,世子果然是世子,不愧是大离第一纨绔!
而春夏和月明对望了一眼,也都无奈的摇了摇头,招呼众人收拾残局,至于京都府尹,一直装晕到底,最后被衙役给抬了回去。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是你写的?”
昭宁公主眼睛盯着叶庆之,她之所以答应女帝来传召,就是因为女帝让霓裳把这一首递给了她看,她看到这首诗的时候,直接被惊到了,急忙追问谁的诗,只是听到是叶庆之写的之后,满脸的不信。
那样的纨绔怎么可能写出这等绝美的诗句?
所以昭宁公主过来看看。
顺便揭穿叶庆之的谎言。
诚然叶庆之的容貌很好。
“怎么不像吗?”
叶庆之淡淡一笑。
“能写出这样的诗的人,怎么会蠢到不问朱鸿深谁派他来的,上去踹他一脚,只为发泄心中的怒火?”
昭宁公主盯着叶庆之,冷冷的问道。
“公主此言差矣,一般干这种掉脑袋的事情,除了死士之外,那就是家人被软禁的人,无论是哪种,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我问与不问有什么区别?徒增烦恼而已……”
叶庆之淡淡一笑,朱鸿深之所以敢做这事情,必定是逼不得已,要不然,好好的日子不过,来干这种嫁祸女帝的蠢事?
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这……”
昭宁公主不由打量着传说中的纨绔世子,美眸中的鄙夷少了些许。
“更何况,朱鸿深知道自己被抓,脑袋不保已成必然,还要承受皇城司的酷刑,太不划算,肯定会在押送到大牢之前,想办法自杀,我这一脚下去,至少到皇城司大牢里,他不会苏醒,后面就是皇城司的事情。”
“其实问不问出来,又能如何?谁能作证这是真的?现在谁又敢动他说出来的人?”
叶庆之微笑的说道。
“是啊,能在皇城司安插人的,又怎么可能是简单人物,唉,刚才还不如你刚才直接杀了解气。”
昭宁公主深以为然。
“公主,你又错了,哪怕刚押解到监牢就秘密处死也无妨,但决不能当场杀了。”
叶庆之微笑说道。
“啊,这是为何?”
昭宁公主满脸狐疑,既然问出来的人没有意义,哪里杀不是一样?
“公主,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动不了的人,不代表以后动不了,只要朱鸿深到了监牢,以后陛下想杀谁,朱鸿深的口供上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