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铔樯对三哥说:“邹总老婆的眼光与邹总相差很大,多抱怨有阻碍,讨论会上她只为推举自己调制的新品,不支持院所开发的产品,她儿子和几个老同志意见也非常一致地支持老板娘”;
三哥:“我们这里毕竟是县城,比较偏远,见识也短一些”;
肖铔樯:“刚才梦中邹总有对我说他曾经有上市的想法,好象是多年以前的事”;
三哥:“我与邹老板打交道也有8年多,他那个人有能力也会为人处事,现在还是r大代表、z协委员“;
肖铔樯:”是的,邹总对我们三个新来的还算好,工作也是支持,但感觉到老板娘不太感冒,只是还没有看到明显阻力“;
三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邹总没和你讲过?“;
肖铔樯:”有讲过他创业经历,是从鱼贩子做起来的,对做生意很是精明,曾经也挨过打受伤住过院,但并未讲过他家里的事“;
三哥:”是的,你们要理解邹老板,多多支持帮助他,其实他家里曾经有过一点故事,事业上的事我就与你讲一点,至于家事就不好说了“。
接着说:”曾经要开公司办厂两口子吵过架,他老婆不同意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用来买地建厂房、买设备,钱不够邹老板找到工商银行和农发行,当时是财z局李会计向农发行做的推荐,好象他们是同乡,而我与李会计又有多年的交情“;
又说:”当时农发行行长不是王行长,在考察时看到他老婆与他吵架,当时行里就暂停了审批,认为家庭意见不一致,事业就可能会受到影响,
直到半年以后,也是邹老板赶上了时代,z府出面做协调,就有了农发行给他发放200万元的贷款,逐步做起来”;
再说:“也是邹老板会做生意,企业越做越好,他老婆这才没有了话说,那时他两个儿女还小,他老婆就重点在带孩子身上,这样过了两、三年,合作一直是诚实守信,这才做到了现在的1000万”。
肖铔樯又问:“那上市的事呢?”;
三哥说:“具体不太清楚,邹老板在一次喝茶中说过这个事,说克明老板还是在他之后做的生意,公司就先一步上市了,家里人团结支持很大,当时邹总也是佩服克明老板,一心一意专注面粉一件事”;
肖铔樯说:“所以他一直以来仍在专注做鱼的事业,上市的想法他从未与我讲过,可能是时候未到吧,也许对我们仍在考查当中”;
又说:“水产品这一块上市公司不多,比喻你们地区大通湖就有一个鱼产业上市公司,后来出了点问题,所以同业态新公司上市就会比较难,再就是农业板块容易见到天花板,规模和效益一直很难突破“;
三哥:“邹老板曾经说过也想上市,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这些年来看到他一直都在不断地发展新项目,比喻加工、养殖、虾壳回收利用和现在的熟食品开发等等,从来没有停歇过,挻爱折腾的一个人”;
肖铔樯:“我做过一些民营企业,大多老板都是天马行空,仿佛有用不完的激情与梦想,三哥说‘爱折腾’恰如其份很形象,拿着主业赚来的钱或融资来的钱去搞新项目,折腾后被拖累的多,成功的少“;
三哥接话:“所以邹老板给王行长拜年时,王行长说上市的话题,不一定是支持,邹总可能猜到了王行长的意思,没有接上市的话题”;
肖铔樯:“邹总是个老狐狸,他对克明一生专注于面粉事业理解得透彻,我是做财务的,当然赞成稳健优先原则,你们银行应该也是,钱贷出易,万一企业出问题就会本金难回”;
三哥:“谁说不是呢?,肖总能够这样理解,银行当然支持,毕竟钱放出去了要靠你们这些人当好家理好财,共同防范风险”。
其实肖铔樯心里十分清楚:听老板者生,对抗者死,老板只顾梦想,打工的人就只有为其园梦的份,所以他不愿意做专职多多少少也是有这个因素存在;
能帮老板做成一些事情出来,也要做到有所为有所不为才好,如果邹老板有向肖铔樯谈及操作上市的事情,撇开农业天花板不说,就这个规模根本不可能;
好在邹老板还没有这样做,仍在专注于同一条产业链上,只要自己坚持顾问模式,那就仍有自己的选择权。
肖铔樯看了看手表,已经是5点钟,就对三哥说:“时候不早了,三哥也要下班回家了吧“;
三哥:“今天与你聊得开心了点,平时这个时候都是回到家里吃饭了”;
肖铔樯说:“那就不好意思,耽搁了三哥,要不就在茶餐厅弄两个菜在这里吃了再回去?”;
三哥:“不了,我回去还要弄饭,我老婆回来要吃”,见三哥这么一说,肖铔樯也就有没再说什么,于是下楼各自回去。
5点半到了办公楼门口,邹总和巴特杰出来,邹总对肖铔樯说:”肖总下午和三哥谈得很开心吧,这个时候才回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的,你也回来了,就一起先到餐厅吃饭去,顺便说说明天的事“;
巴特杰:”怎么没请三哥吃晚饭回来吃食堂呢?‘;
邹总替肖铔樯对巴特杰解释道:“三哥一般晚上要做饭等他老婆回家吃饭的“。
邹总边吃饭边对肖铔樯说:“明天和我们一起去三星洲,考察一个新的养蟹场去“;
肖铔樯顺便说:“农发行的事下周上会,三哥说王行长一直在关注这件事,应该会顺利通过,我后天要回去几天,有两个公安案件要求所里出具审计鉴定报告,所长交给了我去做”;
邹总就说:“不会影响你,明天一起去考察,后天你就可以回去,银行的事我来跟踪”,邹总吃了人参一样,总是精神饱满。
早上8点办公楼前,邹总安排小周开车,自己和李会计坐奔驰350,要巴特杰开邹强的车搭上水产局的老廖与肖铔樯;
肖铔樯说:“那就开我的车去,完事后我直接回星城,免得我走回头路,巴总和老廖回来就坐350,刚好后排坐3个人也不会挤“。
1个半小时后,到了三星洲农场管理所,车子停在所里,一个队长带着5人走路去洲上。
三星洲是兰县处于洞庭湖中心的一个万亩农场,属于县z府管辖,所以李会计代表县c政局洽谈出租事宜,主要是安排洲上渔民就业,顺带收点租金;
春季雨水没来之前,湖水仍处在最低位置上,经过约800米的一遍枯蒌草木地,来到一条湖内水流岸边,上了船顺流而下约一公里就上了三星洲中心洲,湖内有几条货船正在装运干枯的芦苇;
中心洲万亩湖地尽收眼底,有小坡、也看到几处杉木林和一排排高耸的柳树、更多的是大片的芦苇地,打捆准备装船的芦苇比比皆是;
洲上星罗棋布地能看到有人在收拾着苇草,有人在肩扛捆好了的芦苇装船,即使有百千来人同时劳作,也只能是星空中点闪的星光。
巴特杰和肖铔樯很快被摔在了百米开外,在并未干透的芦苇地面上,踏着人们踩过的脚印前行,鞋面上粘满了泥土,稍不注意就有硬硬的芦苇兜如同木棍刺上脚底,顶得脚板隐隐作痛……
邹总见两人落远,叫了下3个人站在原地等他俩,老廖和李会计、队长点上了香烟,边抽边等,当肖铔樯和巴特杰走近,抽烟的三个人继续往前走了,邹老板大声说:“不要踩到苇兜,要眼明脚快一点”;
邹总说:“城里人不习惯湖里泥巴路,才走了20分钟就气喘嘘嘘”,巴特杰显得更吃力一些,脸色开始不太好看,便赶快从衣兜里拿出两粒糖果??进了嘴里;
邹总又指向芦苇地说:“还有十分钟就能到了,坚持一下,再有一个月这里就会长出许多的芦笋来,味道鲜嫩营养价值高”。
一排排柳树、杨树下面,是一道道深有50米的人工沟渠,一行行或横或纵交错,并不十分整齐地耸立着,沟渠依地势而挖,沟里水色清亮,比湖内河道清澈多了;
哗哗的流水声来自前面的一个渠坝,布满绿色浮萍的沟渠水面上,有的落进了枯枝树叶,要不是还算齐整的柳树和杨树,这里一定会被当作一片原始森林。
队长介绍:“这一片沟渠有200多亩,周围地势比其他地方要高出3到5米,68年的时候按30年一遇的洪水建设而成,这么多年来虽然有被洪水浸泡,但渠堤都没有被冲跨过,应该适合养蟹”;
只见老廖在队长的陪同下,拿着罗盘,用着眼晴东测西量,肖铔樯和巴特杰就地而坐休息起来,邹老板和李会计则继续围绕渠堤边走边聊谈论合作事宜。
巴特杰说:“老肖你也累吧,看你也出汗了“,肖铔樯‘嗯’了一声;
巴特杰又说:”邹老板有把这一片承租过来养螃蟹的打算,z府也有意找一个有实力有经验的商人来合作,主要是解决洲上渔民就业,租金方面可以谈,谈下来的话过几天老廖亲自去江浙购蟹苗“;
肖铔樯问:“要是涨水螃蟹爬了出去怎么办?损失会不少“;
巴特杰:“邹总的意思是争取前三年免租金,以后每年每亩200元按月支付租金,这个已经初步谈了下来,今天过来考察目的是为了再争取一下洪水补损方案,所以c政局的李会计也来了”;
肖铔樯:“那就风险会少了很多,只有蟹苗与人工损失承受得了,如果遇洪水再多少能收获点没有爬出去的螃蟹,再补点损失就不是问题了”;
这时队长和老廖过来,肖铔樯和巴特杰便聊其他的事情,随后邹总与李会计也到了,邹总对队长说:“史队长帮我打电话订个餐馆,我们这两位大城市里的人饿得不行了”;
史队长:“我们场里有食堂,回去应该就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