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学习,姜璃一直待在屋里没出门。
来负责教学的是个中年妇人,她脸色苍白如纸,身材瘦弱得仿佛一阵风拂过都能将她吹倒。
当她给姜璃讲述如何当新娘的时候,那双眸子里总是萦绕着一抹化不开的忧伤,就像藏着无数的故事。
“第一,需要日日鲜血供养木偶。”妇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口吻。
“第二,夜晚不可外出。”她继续说道,眼神微微闪烁。
“第三,不能对山神不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久远的岁月中传来。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新娘,你得自己绣婚礼的盖头。”说完这些,妇人看向姜璃。
其实这些内容姜璃早就知晓,但她还是耐心地听完。
这个新娘乖巧得很,不像其他那些人,不是大吵大闹,就是不停地追问各种问题。妇人说完后沉默了一会儿,主动开口道:“你不问我问题吗?”
姜璃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关心地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好?怎么这么瘦啊?”
妇人听到这话,鼻尖一酸。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了,她心中五味杂陈。
为了不让新娘看出自己的异样,她低下头,沉闷地回答:“我身体不好。”
姜璃轻轻叹了口气,满是关切地说道:“身体不好那就得更加注意啦!你要是生病了,你女儿该多伤心着急啊!”
一提到女儿,妇人的神色更加难过了,眼中泛起泪花。她慌忙起身,有些慌乱地说道:“我该走了。”
姜璃端坐在原地,微笑着目送对方,还不忘叮嘱:“那你路上小心点儿啊!”
这个妇人给姜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对新娘很有耐心。
其他村民一听到她新娘的身份,眼底都会带着一抹贪婪的光,只有这个妇人不同,她的眼底满是同情与忧愁。
姜璃不禁猜测:难道她家里人曾经也被选为新娘?
学习结束后,姜璃看了眼躺在桌上的盖头,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绣盖头?
这对她来说可太难了,她连缝补这种简单的活儿都不会,更别提绣盖头了。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这个游戏,然后锁上门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要举办山神婚礼的缘故,镇上热闹非凡,姜璃还发现有不少外乡人。每当她想和对方聊聊天的时候,对方一看见她身上穿着的长裙,都会面带惊喜。
“你就是今年被选定的新娘吧?”一个路人满脸惊喜地说道。
“不愧是新娘,长的可真是漂亮!”另一个人也附和着。
姜璃有些无奈:穿着这么显眼的衣服,让她想要打听消息的难度大大增加了。
那些人一旦知道她新娘的身份,几乎都是三缄其口,除了恭喜她,就是不停地夸赞她,其他的什么都问不出来,这让姜璃心里有些烦闷。
搬进祠堂后院后,徐希心里安稳了不少。至少这里都是玩家,是货真价实的人,而不是那些捉摸不透的 npc。
又一次喂养木偶后,徐希突然听到耳畔传来一道嬉笑声。
她顿时神情紧张起来,四处张望着大声问道:“谁?”
“你想活着出去吗?”那声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抛出了一个充满诱惑性的问题。
徐希都快被这个游戏逼疯了,她做梦都想离开这里,闻言毫不犹豫地回答:“想。”
可光想有什么用呢!
那道嗓音似乎看出了她的困境,紧接着又笑了几声,说道:“我可以帮你啊!”
这可是在恐怖游戏里,徐希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就能出去,但心里还是难免抱有一丝期望,急忙问道:“怎么帮?”
然而,问出这句话后,她等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
徐希着急地站了起来,大声呼喊:“你还在吗?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出去呢!”
可惜,屋子里安静得可怕,仿佛刚才那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在徐希焦急地寻找声音主人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木偶的眼睛又掀开了一点。
刚踏入后院,姜璃就感觉到一股不怀好意的视线。
她转头看去,发现是阿公,便弯着眼睛礼貌地打招呼。
阿公混浊的眼里此时却满是怒意,他那苍老枯瘦的手刚一有动作,一道极大的压迫感陡然降临!
阿公的额头瞬间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冷汗,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姜璃疑惑地看着他,问道:“阿公?”
“你要受罚…”阿公断断续续地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今晚你替神像擦身”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对面的 npc 像是出了什么问题似的,满头大汗,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姜璃皱眉听完,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我?晚上给神像擦身?”
她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情,不是说过不可对神像不敬吗?
擦身这种行为,难道不算不敬吗?
巨大的压迫力依旧裹挟着老者,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拄着拐杖离开。风中传来他那嘶哑的嗓音:“记住,晚上擦身。”
姜璃带着满心的疑惑应下。
好在祠堂晚上有正常的饭菜供应,已经两天都只能用水充饥的姜璃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太好了,游戏没打算饿死她!
等天色暗下来之后,她用鸡血喂了木偶,然后拿着佣人送来的抹布朝着祠堂前面走去。
妖冶的烛火在夜晚的祠堂里摇曳着,给本就阴森的环境平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那耸立着的神像更是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恐惧,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望着被红布罩着的神像,姜璃无奈地低头叹息一声,然后拿着抹布绕到神像后面。
她可没打算揭开这个红布,就准备这么隔着布胡乱地擦一下。
祠堂里门窗紧闭,却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风,那微风轻轻掀起红布的一角,露出了下面神像的一部分。
姜璃眼疾手快地伸手摁住红布,另一只手不忘慌乱地在神像上擦了几下。
这一擦,她顿时浑身都僵硬了!因为她感觉到抹布下的身体柔软而富有弹性,就像是神像活了过来!
邪神:终于能跟老婆贴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