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和老烟等人一起来的地祭坛,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去了地下室,一开始老烟和钻地鼠还有许教授三人是要去祭坛顶端的,于是大家分头行动,留下她和秋小姐、昆布还有侯部长去地下室。
可是在去地下室的途中,侯部长等人说是听到了老烟求救的声音,于是也来不及多考虑便冲了出去,侯橙橙因为静生的事情一直有些恍惚,反应稍微慢了一些,跟着冲去的时候,发现所有的人都已经不见了。
我听了点点头,确实,和我们俩的遭遇非常的像。
我和伢仔同样是稍微分了心,一进来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
所以说对方用的还是各个击破的招数,只是不知道我们识破了忍者的招数,他们有没有识破?
倒不是我觉得他们不能识破,而是按照等级来算,他们遇到的忍者大概率会比我和伢仔遇到的要厉害。
伢仔听了侯橙橙的叙述,脸色直接黑了下来,他抬头看向这地祭坛,说难不成这座地祭坛实际上是一座迷宫?
迷宫?
我原先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迷宫不可能是空白一片的,总要有什么东西挡在其间,再利用一些八卦之术使得陷入其中的人失去了方向感,从而走不
出去。
可是这地祭坛一眼便能望到底,怎么可能是迷宫呢?
伢仔却摇摇头,说也不尽然,有一些迷宫确实是像我说的那样,需要一些遮挡物,但是到了高级别的迷宫就不需要了,比如鬼打墙。
鬼打墙……
我点点头,确实,通常情况下鬼打墙被人们以为是有鬼,可实际上不过也是一种视觉上的误差。加上遇上鬼打墙一般都是在晚上,所以视觉更不好,很多时候白天能走出去的路,晚上也会走不出去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我们现在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现在的光线确实算不上有多明亮,所以我和伢仔可能是被迷惑了?
可是我们俩并没有在原地晃悠,鬼打墙一般都是走着走着又会回到原地,可是我们也没有啊。
“我们有。”伢仔道:“我们一直都是在顶端和地下室两个地方跑,长安,我们为什么没有想着往两边看看?”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让他不要吓人,我们没有往两边看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这地方太小了,两边的东西一览无余,根本不需要往两边看嘛。
伢仔再次摇了摇头,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声音低不可闻:“没有,这地方并不小,你想想看
我们在外面看到的时候,它也只是比上天台小了一圈不是吗?”
我顿时恍然,确实,这地方不算大,但是也不小,至少这楼梯后面被挡住的地方我们是看不见的,可是我一直没有想着去看看,反而是想要去顶端。
伢仔闭上了眼睛,然后擦过我身边,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没有走我们刚刚走的楼梯,但是他莫名其妙的竟然慢慢的往上去了,在我看来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也就是说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一层楼梯?
我立刻跟着他跑过去,然后啪的一声,我整个人撞上了什么东西。
我仔细一看,这竟然是一层透明的楼梯,也就是说我们刚刚下来的木楼梯旁边,还有这么一层透明楼梯?
可是因为视觉的限制,我们并不会往这方面想,导致出现了这样的后果。
我摸了摸这楼梯,触手冰凉,顿时惊愕——一开始我以为这楼梯是玻璃制成的,可是一想秦朝时期应该还没有玻璃,便想不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是现在一摸我知道了,这是玉。
透明的玉——不知道为了造这样的楼梯花了工匠多少的时间,还有这些玉,也不知道是花了多长的时间去挖掘。
我也试着闭上眼睛一
层层的试探的摸了上去,我数了一下,一共十三阶,等确定到了头,我便睁开了眼睛,伢仔就在我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
这里是刚刚的大殿——不对,虽然这大殿一模一样,可是这里面没有忍者的尸体。
我和伢仔将忍者的尸体直接放在里大殿内,一睁眼就能看的到,所以说不可能是我们刚刚所处的位置。
伢仔回头看向我:“同一个地下室,却对应的是不同的大殿,长安,这个工匠的水平怕是现在也找不到吧?”
我点了点头,没错,就算已经站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想象这到底是什么原理,甚至让我再走一次,我依旧会迷路。
这哪里是什么鬼打墙?这分明是工匠特有的机关,无声无息间将人隔开,如果是普通的盗墓贼,怕是以为遇上了鬼,到时候人心一散,不愁他们不退。
这种机关真是我平生所见最精致的,不,应该说是阳谋,楼梯就在那,能不能发现就要看你们了。
“长安,伢仔?”突然,钻地鼠的声音传了来,我扭头看去,这大殿里同样有盘旋而上的楼梯,钻地鼠正从上面下来,看到我们喊了一声,随后问我们怎么现在才跟上,有没有看到昆布他们?
他们确确实实上了顶端,不过上的不是我和伢仔上的那座,原本他们在等昆布一行人从地下室上来,可是迟迟没有看到人,所以下来看看。
我猜测这地方应该不止两个大殿,昆布和秋小姐在和侯橙橙分开之后,肯定是去了其他的地方。不,甚至都不止一个地下室,否则我们只能听到侯橙橙的声音却看不到她的人这一点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我将我和伢仔的发现和钻地鼠说了一遍,他坐在楼梯上沉思了半晌才缓缓的道:“那你们的意思是说,我从顶端上下来,也有可能上去之后就不是刚刚在的顶端了?”
应该不会吧……
我和伢仔对视一眼,觉得如果是这样那也太过不可思议了,所以应该更多的可能还是一个楼梯配一个顶端,我和伢仔之所以找不到他们还是因为我们一直在乱跑,可能我们刚刚跑过去的楼梯,再一转身遇到的又不是同样一个了。
伢仔想了半晌提出了一个问题——会不会这个地祭坛是会动的,否则怎么也解释不通,我们每次到的地方都不太一样。
他说的倒是也没错,可是这地祭坛怎么会动呢?
这座建筑看起来非常的敦实,如果动起来岂不是和地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