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着我们。”昆布神色冷漠。
说那阵凄厉的叫声不过是个幌子,目的是为了引我们中的一个人进入林子,林子里已经布置好了陷阱,秋小姐说的没错,这陷阱确实是毒药。
昆布神色不大对,说这种毒药的研制方法应该属于南疆。
这些年来南疆固步自封,只有寥寥几个人叛族而出,他是一个,还有另外几个都是长辈。可是这些长辈是为了正常生活出来的,他们手上也没有多少南疆的本事,这才会让他们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被南疆的人盯上了?”我心中不安。
昆布这一个就已经强成这样,纵使其他人没有他的本事,也必然不会是吃素的,若是被他们盯上我们怕是不好对付。
昆布摇了摇头说应该不可能,上次他回南疆已经解决了蛊王的纷争,至少十年之内南疆人不会犯傻从易守难攻的寨子出来。南疆人是会用蛊,但他们的心思多是单纯的,应该说是一根筋,外面的人心思复杂,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
我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不由得有些好奇,昆布没有仔细的解释,只说除非有人开了大价钱。
南疆地处偏僻,南疆人确
实也缺很多东西,若是有人拿这些去诱惑,应该是会成功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论什么人,或者说什么势力都不可能铁桶一块,只是没有足够的利益罢了,但凡利益够了,不怕没有人叛变。
南疆确实固步自封,但人总归是向往过好日子的,有的人能够守得住,有的人心思怕是会更活跃一些。
更何况如今社会也越来越发达了,南疆不可能永远缩在那一角。
昆布黑着脸盯着铁做成的棺材,说这是蓄谋已久了。
我也承认,这棺材不可能是临时打造的,肯定是事先就已经藏在这里了。
“不对!”秋小姐反应很快:“我们预计可没有走这条路。”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我们都没有想过要走这条路,是因为发生了镇上的变故,侯橙橙临时拍板决定的!
我立刻往回跑去,灌木丛划在身上,刺痛的感觉非常明显,可是我已经顾不得了,老烟还有钻地鼠伢仔,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侯橙橙她到底要做什么?
巧合……巧合多了就不会是巧合了,她一定在搞鬼!
秋小姐和昆布跟在后面,昆布身体分解了毒素之后反而更好了,被埋在棺材里估计
没有空气对他的伤害更大一些。
我扭头看了他们一眼,见昆布不时的拿眼睛去瞟秋小姐的手便知道他心里也是有数的。
我不再瞎担心,将速度提到了最快,有路就走路,没有路就硬生生的闯出一条路。
就这样,来的时候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回去不过是十分钟的路程,这还是因为灌木丛实在太多,速度一直提不上来罢了。
“老烟!”
我大吼一声,老烟站在泉水边,他没有朝后看。但我却看到了,侯橙橙手里的掌心雷正对着老烟的脑袋,钻地鼠和伢仔也和老烟站在一起,竟然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个动作。
砰!
子弹出膛的声音……
我脑袋一片空白,看着老烟倒入泉水,砸起一片水花。
发生了什么事?
我像是短路了一般,脑子迟钝了好久才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吼着让其他人制住侯橙橙,然后冲向了泉水边。
老烟已经沉了下去,水面的波澜还没有完全消失。
我一个猛子扎了下去,顺着老烟倒下去的地方追去。
水里眼睛根本就睁不开,我也不知道老烟到底在哪儿,只是不停的往下游着,不停的游着。
时间慢慢的过去,
依旧没有老烟的踪影,我不甘心,可是肺里的空气已经在叫嚣,如果再不上去怕是肺部都要炸了。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我吓的一个激灵。
老烟?
我往下看去,但是却看不清,他拖着我往上游去,我也没有挣扎,因为这手掌给我的感觉非常的熟悉,应该就是老烟。
哗!
我冲破水面,趴在岸边,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便往下看去,老烟正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我。
“你跟着冲下来做什么?”他责怪道。
我这才意识到我可能产生了什么误会,我趴在岸边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见老烟一巴掌就冲我后脑勺砸过来:“你小子不要命了?”
我苦笑一声,刚刚我以为他中了枪沉入了泉底,哪里还能想到那么多?
可是现在看来我估计是误会了,若是真的中了枪,又怎么可能一点血迹都没有。
“刘长安,解释解释吧。”侯橙橙正被昆布和秋小姐两个人押着,她的脸色第一次黑成了锅底,满脸都是风雨欲来的感觉。
我从水里爬上岸,将衣服拧了拧,却没让秋小姐他们放开侯橙橙。
“侯大小姐,你这次跟着701,到底是出于什么
目的?”我质问道。
虽然她没有开枪杀了老烟,可是她刚刚确实开枪了,万一只是她子弹打偏了呢?
而且我们进了陕西以来的路线确实是她规划的,如果不是她泄露出去,昆布怎么可能差点出事?
要是我和秋小姐被报丧鸟多困住几分钟,怕是昆布就生生的被憋死了吧?
侯橙橙冷笑一声:“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老烟和你都说了,为的是给我做个示范,对吗?”我轻飘飘的道。
她没有说话,但明显一副你知道还问什么问的表情。
我冷笑一声:“是啊,为了磨练我,你还刻意找了人针对我,甚至针对昆布?不,你根本就是为了要我们的命。”
侯橙橙问我什么意思,我将昆布遇险还有报丧鸟的事情都说了,随后一字一句的质问道:“你倒是说说,还有谁能够预测我们会走什么路?”
说着说着我又想通了一些事情,心也越来越冷:“或者说不是你想我们死,而是侯部长?他告诉你这泉水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让我们都葬身此处吗?”
“闭嘴!”侯橙橙怒了:“不许侮辱我父亲。”
“不想他被侮辱,你就解释清楚!”我冷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