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怕老板发现啊?”我用手理了理头发,闻言动作顿了一下。
伢仔脸色变了变,说你跟我下去,下去再说。
我心中狐疑,但也不再问,迅速的拾掇好后便下了楼。
这次桌子边上坐着的都是熟人了,老烟他们一个不少的围在一张圆桌上,上面还摆着馒头饼之类的早饭。
看到我,秋小姐一边吃着豆腐脑,一边抬手给我打了个招呼。侯橙橙也在慢条斯理的吃着一块馒头,不时的和秋小姐笑着说上一两句,那样子轻松的让我怀疑伢仔刚刚严肃的表情是不是在逗我。
不过另外一边的老烟和许教授脸色就没有那么轻松了,甚至有些凝重。
伢仔倒是不好奇,直接下了楼坐着,端起碗就扒拉豆腐脑。
我迷迷糊糊的跟了过去,问老烟有什么事需要商量。
“你不饿吗?先吃了早饭再说。”老烟一脸严肃,要不是我熟悉他,真以为他这是要给我吃断头饭。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确实觉得肚子都瘪了,这才想起自从昨天中午胡乱吃了点干粮之后,到现在滴水未进,这种情况下我竟然还只想睡觉?
顿时,我惶恐起来,那怪人说我活不过一个月的言论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但是我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端起豆腐脑就喝
了起来,一连两碗下去我也没有什么感觉,反而觉得更饿了。
老烟他们应该猜到了我会饿,因此准备的早饭倒是不少,我足足喝了两碗豆腐脑,啃了三个馒头,还有两块饼这才勉强有些饱。
不过我也不敢吃了,这样下去怕会将胃给撑坏。
“吃饱了?”老烟仍旧用那种吃断头饭的语气问我。
我有些惶恐,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老烟端详我半晌,看的我浑身发毛,这才用一种诡异的语气问:“你中了毒,知道吗?”
“知道啊,昨天伢仔就说了。”我点点头。
老烟嗯了一声,说你知道就好,现在我们要讨论的就是这个毒的问题。
随后他告诉我他们虽然去查了,但也只查到这一伙人很有可能和某个神秘盗墓家族有关,觊觎的是我脖子上的玄天珠,至于他们具体什么来路根本就查不到。
“查不到?”我惊讶道。
老烟点了点头,显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说:“我已经联系了701情报科,他们还在跟踪。”
我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已经过去了一夜,701情报科的效率一向非常高,他们处理的可是全国各地过来的消息,所以一般的事情在他们那半小时就能出结果,可是听老烟的意思,竟然什么都没有
查到?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置信。
秋小姐冷笑了一声,说不会查不到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等查到了之后那群人就不能再这么装神弄鬼了。
老烟却不是很乐观,他问我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睡觉。”我如实道,此刻不是逞强的时候,但凡有一些不舒服都必须说出来才能够保证解决。
老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让我这几天就在房间休息,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房间。
我觉着有些难,如果是那样的幻境,我怕是不能控制自己。
“你一定要控制自己!”老烟厉声提醒。
我啊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老烟已经再次重申,让我将这个念头死死的定在脑海里,无论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只要不出门就不会有事。
因为在他们没有定论之前,会安排人轮流的守着我,昨天是伢仔,今天便是秋小姐。
也就是说我要和秋小姐住一个房间?
我听到了只觉得身形一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秋小姐,可是秋小姐不仅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甚至直接向我抛了个媚眼,那样子让我更加害怕。
虽然知道她不会做什么,但是她这挑逗人的样子就够我受的了。
老烟似乎没有看到秋小
姐的动作,继续部署着。
他看起来很镇定,但是通过他的部署我却觉得他有一些乱,我有些担忧。
“先这样,你们这两天都注意一些,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不是只有长安一个人。”老烟最后道。
说完他便起身,示意谁都不必跟着他,他去处理点事情。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古怪的地方。
老板人呢?
刚刚在楼上我就问过伢仔,可是下楼之后我就忘了,这一忘就到了老烟开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才想起来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伢仔欲言又止,许教授满脸的不忍。
而一直神色自若的侯橙橙和秋小姐脸色也微微的变了。
“到底怎么了?”我逼问道。
这种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伢仔张了张嘴,随后扭头看了一眼许教授,许教授冲他点了点头,他才缓缓的道:“死了。”
“什么?”我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都被我带的倒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我手脚冰冷,昨天伢仔还在和我分析着老板有没有可能是那伙人中的一个,怎么今天早上他就死了?
不可能……
我摇了摇头,混我们这行的无论是走正道还是走歪路,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害普通人
性命。
虽然很多走歪路的并没有将这一规矩奉为圣旨,但一般来说如果没有必要是不会取人性命的。
昨天那个情况,连老烟他们都没有发现不对劲,这人为何还要杀了老板?
“长安,这人是替死鬼。”
伢仔加了一句,目光有些不忍。
我第一次发现伢仔的目光如此的深邃,直击人的心灵。
替死鬼!
我在心里默念这三个字,随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是那些人给我的警告。
可是他娘的为什么,他们是疯了吗?
许教授有些不忍,说这事儿不怨我,要怨就怨那伙人。老板的后事他们已经料理好了,好在这老板是个光棍,上头的父母也没了,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
“放屁!”
我粗鲁的反驳道,虽然许教授是在安慰我,可是我受不了这副论调,没有更大的伤害能说明什么?
光棍就活该死吗?
许教授不再说话,伢仔直接上来扬起手啪的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刘长安,你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因为你出了事,大家一天一夜没合眼,全都在为你的事情奔波。我师父为了你好受才劝你两句,你他娘的别给老子犯毛病。”伢仔厉声道。
我第一次见到气急的伢仔,我张了张嘴,半晌只冒出了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