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苍白,我又是个嘴笨的,也只能这么干巴巴的劝着。
好在老烟并不是要我安慰他,在房间里的这两天他已经将最难过的情绪宣泄完了,有时候晚上我都能听到他压抑着的哭声,所以现在他不过是将最后一点难过给宣泄出来罢了。
我们两个你一碗我一碗的,很快一瓶酒就见底了,我刚想再去拿酒,还没起身就看到屁股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了三瓶酒。
老烟笑着说这老郑头倒是个有眼力价的。
我和老烟就着那三只螃蟹灌了整整三瓶酒,等夜幕降下的时候我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老烟也没有好到哪去,通红着一张脸舌头都打结了,还嚷嚷着不醉不归。
我虽然醉了,但是脑袋却清醒着,看着他又嚷又叫脸上布满泪水的样子就知道白队这事儿算是过去了,虽然他的心里会一直记着白队,但也不会像这两天这样颓废了!
最后是赶来的昆布他们将我们从船尾捞了回去,我还记着房间里还有四姑娘的存在,扒拉着门框仗着酒劲儿非不回自己房间睡觉,要去噌伢仔他们的,可是伢仔却嫌弃的捏着鼻子,摆摆手就走了。
“那、那
你们走吧,我、我不用你们送!”我耍着酒疯,将门推开一条缝,直接钻了进去,然后赌气似的直接摔上了门。
不过我也确实醉了,刚进房间就软了下去,我感觉到有人接住了我,然后将我拖到了床上。
“嘿嘿、四姑娘。”我傻乐着,酒壮怂人胆,我的勇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你是个姑娘……真好,嘿嘿嘿……”
砰!
我直接砸在了床上,疼的我龇牙咧嘴的,但我也觉得心里甜滋滋的,这可是四姑娘亲手给我抬上来的啊。
“四姑娘,你真美。”我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朦朦胧胧的脸庞,只觉得如同天上下凡的仙女,不,比仙女美多了,她身上有着所有人都没有的独特气质。
说完这句话我实在是睁不开眼了,瘫在床上不过几秒钟就睡死过去了。
头痛欲裂……
我捂着脑袋撑起来,手触及的是软软的被子,还没来得及清醒昨晚的事情就断断续续的出现在脑海中,差点没将我吓个半死。
我我我我……我调戏四姑娘了?
这想法一冒出来,我就觉得脑仁疼,虽然从她那一曲舞蹈之后,我对她是有想法,可是我根本都不敢将
这想法说出来。四姑娘是什么人啊,我要是说出来怕不会直接送掉小命。
昨晚的事情我也记不清,只记得我睡着之前说了几句流氓的话,好像还摸了四姑娘?
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
老烟啊,我可是舍命陪君子,指不定一生都搭进去了啊。
不对啊————四姑娘还在这个房间里。
唉声叹气了半天我脑子才清醒过来,我的天啊,刚刚我自言自语这么久,岂不是她都听进去了?
我有些不敢抬头,但房间里时间安静的可以,我又怕四姑娘真的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只好逼着自己抬头。
四姑娘不在……我呼了口气,放松的同时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可否认我还是想知道四姑娘听了我的那些浑话之后有什么感觉,要是她、要是她也有心思……
虽然知道是痴心妄想,可我还是止不住这个想法,与刚刚的害怕不同,我现在又盼望着能看到四姑娘了。
可我在房间里待到快中午也没见她回来,倒是有几波敲门的,可是我心烦意乱全都给推了。
咕!
肚子突然发出一声空响,我拍了拍脑袋将那些旖旎的想法全都给压下去,昨天就
吃了几匹螃蟹,又灌了一肚子的酒,现在不仅饿的慌也干的慌,其他事情也只能靠边站了。
我摸着肚子出了门,一出门吓了一跳,伢仔和昆布正守在外面。看到我前者一脸贱兮兮的笑容,昆布虽然没什么表情,但那眼里显然也是带着笑意的。
“怎么了?”我低头检查了一下衣服,皱是皱了一些,但也没什么问题,随后我又搓了搓脸,也没见有什么问题啊。
伢仔贱兮兮的凑上来,一手搭在我肩膀上道:“来来来,给我说说你和四姑娘不得不说的那些秘密呗。”
我脑袋嗡的一声,他怎么知道?
“哎呀,你可别想糊弄我。”伢仔挥手打断想要解释的我,直接道:“四姑娘,你好美。啧,昨晚我们可是都听的真真切切的,你小子可以啊,竟然敢打四姑娘的主意,还好她现在不在,不然你的皮都要被扒了。”
她在啊……我在心里呐喊着,嘴上却问他为什么?
伢仔啧啧啧的摇着头,说当年他见过有个男的调戏四姑娘,说是不介意她的男儿身,结果……啧,那男人怕是这辈子都娶不上老婆咯。
不会吧?
四姑娘就算是不耐烦应该
也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吧?
伢仔耸耸肩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当时四姑娘的火气是噌的就冒了上来,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四姑娘整的只剩半条命了。
我不由的浑身冒冷汗,四姑娘现在不在房间,不会是在想什么办法治我吧?
“四姑娘!”
伢仔突然大吼了一句,吓的我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转头就见身后空荡荡的,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伢仔在故意诈我呢。
我将头扭回去,直接一拳头砸在伢仔的身上:“你大爷的,吓死我了。”
“呦呦呦,这就吓死了?那你咋还敢说那些话呢。”伢仔夸张的摊了摊手,随后充满同情的道:“你还是期望四姑娘看不出你的心思吧。”
我垂头丧气的嘟哝一句她已经知道了,伢仔没听清问我说什么,我也只是摇了摇头,心里又期望四姑娘回来又期望她别回来了。
咕咚!
响亮的口水声突然响起,我身体比脑子反应快,直接冲到船舷边,一手抓着船舷,另一只手往水底一捞。一只滑腻腻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我攥在手里,我也来不及看,直接将它扔上了甲板,与之同时我再次听到了咕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