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万爱好收藏,墙上挂满了名人字画,都是出自名家手笔,
不过所有字画加起来,都不如那副骑射女的画像奢华。
唯独这幅画裱了金框,上面还镶嵌着价值不菲的宝石,十分奢华。
画中女子栩栩如生,就在我看它的时候,她也朝我眨了下眼。
我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画,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问杨立万,“杨老,您这幅画真不错,真是惟妙惟肖,神乎其技啊!”
听到我夸这幅画,杨立万显得格外得意,“小兄弟你好眼力,虽然我有不少藏品,但唯独这一副画,才是我的心头最爱。”
我凑近了一看,画中女人的红衣和朱唇,居然都是用人血所画。
我不由一惊,以前曾听师父说过。
在古代的时候有一个邪画师,善用人血作画,他们所做之画都是惟妙惟肖,惊为天人。
但创作画时,必须要用所画之人的血才行。
但被画之人死后,魂魄藏于画中,永生永世不能轮回。
如果这幅画毁了,它们的灵魂也将灰飞烟灭。
这种画,又叫“画傀。”
传说画傀以为吸食画主的精气身为生,直到那人死亡后,就将其魂魄拘入画中,成为自己的奴仆。
我心中一惊,要是再不毁了这幅画,杨立万活不过半年,就会被这女子吸光精气。
我仔细端详画中女子,想把她封印在里面,以免杨立万被它所害。
就在我的手即将触摸到画中女子时,杨立万忽然跑过来,把那副画摘下来了,紧紧的搂在怀里, 再也不让我看了
他的表情,就像是吃醋了似的。
他紧张的护着画,“这幅画是我心头所爱,旁人不能触摸!”
就在这时,那画中的女鬼忽然冲我诡异的笑了一下。
想不到画魁居然敢挑衅我,而且现在还是白天,我忍无可忍了。
“大胆女鬼,还不速速现身!”我右手掐了个符决,大声喝道。
“你要做什么?”见我要对画傀动手,杨立万紧张的不行,赶紧把画紧紧护在怀里,生怕我毁了他的画。
“杨老先生!这画里的女鬼在蛊惑你!”我说,“你再和她好,恐怕性命就保不住了!我帮你收了它!”
“你”
杨立万喝道,“不行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把它永远留在我身边,不是让你来杀它,你要是伤害它,我绝不同意!”
杨立万已经被迷了心窍,看来我和他是说不通了。
于是我指尖轻轻一弹,符咒就被弹进了画框之中,尽管隔着玻璃,但符咒完全能渗透进去。
一时间,画上散出一股黑色的浓雾,很快画中的女鬼便消失不见了。
“啊!”
女鬼凄惨的尖叫了一声,杨立万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那股黑色浓雾便凝结成一个红衣女子,只见它手拿弓箭,凭空出现在我面前。
她的容貌比画像中更加鲜活俏丽,只是她的脸色非常憔悴,就像是受了重伤一样。
她望着我说,“小女子黄梦瑶拜见大师,小女子自知留在阳间有违天道,不过我从无害人之心,还望大师绕我一命!”
杨立万护住她说,“小师父,你这是干啥,她不过是一个可怜女子,你不要伤害她,不然老朽定不答应!”
看杨老立万的架势,我要是敢动手,他一定会和我拼命。
杨立万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即便我能顺利收了她,杨立万肯定也不会答应。
万一这老头儿情绪一激动出个意外,我也担不了这责任。
于是我就给杨立万分析利弊,画愧是用邪术炼化出来的,一般人根本就镇不住,现在华夏所剩的画傀都被镇压在在庙宇之下。
只有庙宇的正气才能镇压住画像的邪气。
民国时,有个村子挖出一幅画来,结果的全村的男人都被害死了,而且死因不明,他们都是带着笑死的,十分邪性。
杨立万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离死不远了。
他眼眶凹陷,肾精和阳气已经消磨的所剩无几,五脏六腑正在快速衰竭,照此下去,不出三月,便会精尽人亡
我把后果说清楚后,就问杨老爷子,“命和画,你选哪一个?”
杨立万死死的抱住画框,“我要梦瑶,现在它就是我的命,谁也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他把这幅画看的比命都重,我要是硬来,他一定会和我拼命。
杨立万之所以袒护这女鬼,是因为他并没有见过女鬼的原形,也许当他见过女鬼真正容貌后,就会和周海见母猪一样,直接吓跑了。
于是我便直接一张符甩了过去,“天清地明,速速显形!”
“啊!”
一张现行符,直接让女鬼原本白皙的皮肤忽然变得焦黑。
她是被火烧死的,浑身皮肉焦黑溃烂。
女鬼惊叫着捂住了脸,杨立万瞬间愣住了,原本漂亮的女鬼现出了恐怖的样子,这让他无比震惊。
不过他并没有退缩,而是冲着我说道,“怎么会这样?你快把她变回来,不然我和你没完,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我本以为杨立万看到它的真实样貌后,会选择放弃,或者让我收了女鬼。
但他并没有!
虽然杨立万起初有些害怕,不过他很快就缓过来了
他对我说,“小师傅,我求你把她变回来吧,条件您尽管开,她已经很可怜了,你不要再伤害她了!”
女鬼没想到杨老先生对她如此袒护,即便是自己变的如此恐怖,杨立万都没有放弃她。
于是女鬼便跪在地上,哀求我。
“小天师,我对杨老是真心的,我生前,父亲是战国大将军,国破之后我就被邪术师封进画中,凄苦无依,直到我遇到杨老,他会像父亲一般照顾我,只有他对我是真心的,所以我一定要照顾他到终老。”
我冷声说道,“但你是鬼,他是人,即便你无心伤他,他却因为你要少活十年寿命,不出三个月就会精尽人亡!”
“什么?
黄梦瑶瞬间就不淡定了,显然,她对此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