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补天喃喃道,看了看那窗户,又回头看了看我,一脸的惊恐。
“,老方失踪了!”
“狗屁失踪,他那是起飞了”我揉了揉后脑勺,感觉这一下碰得有点厉害,虽说没给我划出口子,但应该是撞出内伤来了,疼啊,那是真疼。
当然,也别怪我薄情寡义。
方时良被撞飞出去,我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他身上散出来的气势比我都诡异,要是轻轻松松就被车祸给搞死了,他还混个屁?
所以说宋补天在精神恍惚之后,情绪也很快平复下来,没有出去找方时良,就是一个劲的在那骂街他比我清楚方时良的本事,自然是不会担心的。
过了半分钟左右,距离我们大概十来米远的地方,忽然传来了方时良的声音。
“狗日的,还真跟我们玩阴的?”方时良骂着,一边骂还一边往我们这里走。
等我们从车里爬出去一看,方时良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是口子,身上还积攒着不少烂泥,应该是在地上摔的。
顺着他走过来的方向,往远处一看,灌木丛后面种植的那些树,至少被他砸断了五六根,那应该是他飞出去的时候顺势砸断的。
方时良很生气,真的,这点我能理解。
莫名其妙的从车里被甩飞出去,哪怕自己没受什么硬伤,那种气也不是正常人能忍住的。
走到车边,方时良绕着这辆车走了两圈,表情越来越难看,最后气得一脚踹在了车前盖上,直接把车前盖给踹出来了
一个大坑。
“方大哥的力气挺大啊身体素质跟正常人不太一样”陈秋雁抱着我的胳膊,一边帮我揉着后脑勺,一边跟我嘀咕:“这就是山河门的本事吗?”
我点点头,说,估计是。
除开山河门的先生,其他法派的术士很少有这么“刚”的。
没错,是刚。
跟肉身蛊这类的术法不同,他体内的山河气改善肉身的方式,似乎是以抗击打能力为主,不像是我这样有属于自己的修复力。
山河气护体的能力远超于肉身蛊,刀枪不入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了。
“我还真有点眼馋啊”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方时良,心里也在犯着嘀咕:“肉身蛊能修复肉身倒是不错可有了这山河气肉身压根就破不开啊,这才是好东西!”
想到这里,我凑上去,小心翼翼的问了方时良一句,你疼吗?
方时良瞪了我一眼,反问我,你说呢?
“哦,那就是疼。”我点点头:“山河气挺硬的,这么摔都没能把你的肉身摔破,山河门的先生还是有一套啊。”
听见我这么说,方时良脸上的怒意也消失了大半。
像是他这样直性子的人,脾气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被甩飞出去的愤怒,此刻都消失的差不多了,被我这么一夸,他也笑眯眯的点点头,一脸的与有荣焉:“山河气肯定硬啊,就跟我的肱二头一样硬,不信你摸摸。”
“摸你个头!”宋补天没好气
的骂道,紧紧拽住方时良的双肩,不停的摇晃着:“刚才咱们撞到啥子了?你看清楚没得?”
方时良想了想,很模糊的回答道:“好像是人。”
他说话的语气很不确定,似乎这个答案也是他蒙的,估计他跟我差不多,只是模糊的看见一个虚影,并没有看见实物。
“人呢?”宋补天问道。
“我没看清啊,好像是被我们撞飞了,又好像没有”方时良很不确定的回答道。
“没有。”我低声道:“飞起来的是咱们,那时候我看见了,有个黑乎乎的东西站在马路上,只不过轮廓有些模糊,所以我也不敢确定。”
一听我也这么说,宋补天顿时就更纳闷了,嘴里还嘀咕,究竟是多亡命的人才敢在马路中间拦车?
而且听我这话的意思,那人还站在马路上,压根就没有被急速行驶的车辆撞飞,这就更不可思议了。
“你们这身子骨还挺硬朗啊。”
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毫无预兆的从不远处的林子里传了过来。
转眼一看,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林子口就站着一个浑身缠绕着黑色布条的人。
那造型就跟埃及的木乃伊差不多,从头到脚都缠绕着这种黑色的绷带,只露出了一双赤红色的眼睛。
直觉告诉我,这玩意儿不是活人。
但凭气息来说,他拥有活人一切的特征,只是那双眼睛
凶光毕露!
“刚才就是你吧?”方时良走了过去,在距离那人五米远的位置,停下了脚,直勾勾的盯
着那人看着:“跟我们说话的也是你你这变身的速度还挺快!这一身奇装异服换下来,花了多长时间啊?”
这时候我也想起来了,前来堵路的这个“怪物”,其实就是一开始坐在白色越野车里,紧随其后跟着我们,还跟我们发生过短暂交流的那人。
不过他这种前后的变化反差也太大了,连我都有点恍如在梦中的感觉
“这地方不错,拿来埋你们正合适。”他冷笑道。
方时良正要说什么,我已经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肩膀。
“让我来。”
闻言,方时良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愿意,但还是点点头说,行啊,让给你吧,谁让旧教跟你的恩怨这么深呢?
“你在旧教里是个什么地位?”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人给我的危险感不小,从遭遇旧教的那些伏击直到现在,除开先知之外,他应该是其中最强的人。
很危险。
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头处在紧绷状态里的凶兽,似乎下一秒就会择人而噬,隐约之间,我都能感觉到他在流口水
那种看待食物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真的,不舒服。
“我叫孙十一,是下一任先知的候补。”
孙十一?
我得到这个答案,依旧是满头的雾水。
这他娘的又是谁?
还说是下一任先知的候补,旧教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又要选先知了?
这时,我猛地想起来还有个的因素,忙不迭的问他:“死了,旧教缺了
一个先知,所以要重新选一个,是这意思吧?”
“没错。”孙十一点点头:“像是我这样的先知候补,在教内只有三个。”
“那你就扯淡了。”
我笑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满不在乎的说:“连养九生都被我收拾过,你一个候补先生还能干什么?”
孙十一笑了笑,说,能们。
“看样子你这个候补是没机会上任了。”我叹道。
“放心吧,你们的命,就是送我上先知位的垫脚石”孙十一笑着,嘀嘀咕咕的还念叨了几句,像是在祈祷:“神会看见我所做的一切以后我跟它的联系也会变得更深”
“妈的不让了,你个有眼无珠的东西!”
方时良毫无预兆的骂了起来,没等我有所反应,他握着一把我从未见过的武器,直奔孙十一就跑了过去。
孙十一不闪不躲,就那么站着,任由方时良来攻击自己,貌似也没有还手的打算。
被方时良握在手里的兵器,是一把暗金色的铜剑。
几乎是在瞬间,孙十一的腹部就让这把铜剑给穿透了,而也在这时,孙十一停住了嘀嘀咕咕的举动,抬起头,看着方时良说。
“你得死。”
“我得死,但我不会死”方时良冷笑道:“倒是你啊,旧教的小同志,我看你是要不得好死了”
听见这话,孙十一愣了两秒。
没等他彻底的反应过来,从他背后扑上去的爩鼠,已经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