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害怕,我精神力比你高,你根本没有机会伤到我。”一生要强的孟杬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害怕,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双脚的美男鱼。
若他当真对自己有其他算计,直接闪现回岸上,对方根本追不上来。
于是孟杬把手搭在他的臂膀上,小心下了河水中。
蓝沐嘴角勾起一抹笑,随后一手搭在她的腰间,带着她游向远处。
被陌生人碰到腰部,孟杬是不习惯的,但没办法,谁让她不善游泳呢,而且这真的好好玩啊!注意力全被周围没见过的鱼吸引住。
原来小河的深处也有这么多鱼啊!好神奇。
最重要的还是她可以在水底呼吸。
在她进水中的一瞬间,蓝沐就吐出了一个泡泡,将两人包裹住,衣服也是干的。
“蓝沐,这是你的特有技能还是所有人鱼都会的?”
“这个啊,我们兽人鱼类都会的,因为我们也会交陆地上的朋友。”
孟杬低下头,见蓝沐的鱼尾轻微晃动便能游出好几米远,阳光透过水面折射进来的光照在鱼尾上散发着光芒,周围的水也变成蓝色。
好美的鱼尾啊!
她还从来没有摸过美男鱼的尾巴呢,是不是也像普通鱼类那样坚硬地鱼鳞?
越想越好奇,于是她悄悄伸出手,装作不小心碰到,嗯,鱼鳞是硬的,比普通鱼类还要硬。
只是她这一摸,对方直接停了下来。
“蓝沐,你怎么了?”
“你你你你摸我做什么?”蓝沐一脸的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一种被调戏后的羞愤。
“啊?不小心,不过你的鱼鳞真硬。”
“你。”蓝沐扭过头去不看他,脸上还有些粉红,“鳞片也是我们的武器,幸好你没有摸到鳞片的边缘,不然手指早就被划掉了。”
这么严重?孟杬庆幸自己运气好,同时远离了他一步,“以免误伤,我离你远一些。”
蓝沐手上的力道加重,将人紧紧地搂在怀中,“你也太小看我了,只要你别主动碰,我是不会伤到你的,心中有数。”
“那就好。”
两人继续出发,很快便来到一处更深的河水中。
“抱紧我,远处有海水,我现在要带着你直接越过这里。”
闻言孟杬立即紧紧地抱着他。
“闭上眼睛。”
她乖乖照做。
片刻后,蓝沐让她睁开眼睛。
眼前的景象简直震惊到她了。
各种各样的鱼类围在他们周边,还有红珊瑚等,总之孟杬无法用言语形容。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去过海上,当时还觉得不就是晕船嘛,能克服,但真当来到海的中央,看不到房子,一望无际、没有尽头的海水,来自大自然的威压。
并且从船上往下看,直接聚物恐惧症,好像深渊底下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一样可怖。
而此刻,海底在珍珠的照耀下散发着光亮,就像在陆地上的白天一样,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快看,它们在向我们打招呼问好呢。”
顺着蓝沐的视线看过去,果真见一排排小鱼向他们吐着泡泡转圈圈,这是在示好?
随即两个小鱼来到她的身边蹭了蹭脸颊。
我去,第一次见这么有灵性的鱼。
“它们好乖啊!”
许是听懂了孟杬的夸奖,小鱼们又转了几个圈圈。
“好好玩啊!”
蓝沐一脸笑容地看着身旁的女孩开心,等了五分钟,“好了,我们该走了。”
“嗯?去哪里?你不是让我来看这些小鱼的吗?”
“啊?我蓝沐怎么会这么小气,说了要报恩,当然是送你最珍贵的东西,这才算什么。”
孟杬在心中猜测了许多,珍珠?螃蟹?还是红珊瑚?其余的她也想不到,不太懂海水里有什么。
对了,她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难道说这里面有古墓?
直到蓝沐带着她来到一堆草前,“呐,就是这些。”
“这是什么?”她想美男鱼不会随便带她来到一片草前,而且这草还能活在海底,一定有重要作用。
在听到蓝沐的解释后,证实了她的猜测。
“这是地元草,一般用于医院,兽人不是面临着随时兽化的风险,有些兽人无法被雌性安抚,但又找不到与之匹配的雌性,就需要药物来辅助治疗,这地元草正是珍贵药物之一。”
原来是这样。
随后蓝沐又解释,“一株可以卖到上万元,陆地上的兽人们每年耗费许多人力物力,一年才能采购一千株左右,然而这里成片成片的,是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
他看向她,“这里的地元草全都归你了,就当做你那天救我的报答,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送你其他珍贵的东西,我这人从来没有报过恩,不知道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你有要求尽管提。”
孟杬对他重新审视了一番,当初救他时身上挂着许多珍珠做装饰,珍珠每颗还很大,现在也是,尤其是身上的衣料,比上次见更加好了。
虽然他打扮的不华贵,但孟杬依稀能猜测出他的身份不简单。
身份越不简单的事情越麻烦,孟杬不想跟他牵扯太多,这一片的地元草够她再次成为富婆了,她先是谢过蓝沐,薅了许多地元草,把包包里都装满了。
蓝沐不解,“你带这么多做什么?拿出去卖普通人根本没钱买这么多的,只要你需要,可以随时来那条河边找我,我都会在,带着你再采摘的。”
“不用了,这草实在太贵重了,我只需要这一包就可以了,而且我也不缺钱,不需要拿去卖,这些是为了防止我的伴侣在我不在的时候兽化,可以保他一命。”
她好爱伴侣啊!
普通雌性仗着一次能娶许多雄性伴侣,见一个爱一个,只是贪图他们的色而已,而她,是真心的爱伴侣,真正的好女人。
蓝沐被她的真心所感动、所吸引。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我可以当你的伴侣吗?”
“什么?”孟杬震惊了,转而反应过来,怪不得他执意要报恩,原来心思不单纯啊!
她脸上带着怒意,“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