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去看看,a总喝的有点多,摔倒了,还挺严重的。”江淮桉和外面的记者说话的语气像是一个路过的旁观者一般。
记者们半信半疑。
直到身后的蒋灿一脸像受了惊吓一般,让记者们赶快打电话,派人给a总接走。
“都没说上两句话,整个人满身酒气晃晃悠悠的就摔倒了,脸直接磕在了洗手台上,牙都磕掉了,早就听说a总有酒瘾,早知道这么严重就应该让他去戒戒瘾。”
记者们听他这么说,哪还管得了什么,马上一窝蜂的往卫生间里的现场冲去。
连急救人员挤进去都用了好几分钟。
a总的父亲王氏集团的负责人,听到和自己说卫生间里a因为醉酒在合伙人人江总面前丢了人,脸都气绿了。
“快去把朱杰找来。”吩咐着秘书,自己则先去找到江淮桉挽回一下他们公司的影响,毕竟自己教子无方,而且说是宣布两个公司的合作同样竞争这个项目的其他集团也派了人出席,此刻的他们都围在江淮桉的身边侃侃而谈。
这让王盛海心有不安,端着酒杯前去示好。
“江总,刚刚还没来得及祝我们未来合作愉快,犬子让您受惊了,真是抱歉。”王盛海言语恳切,举起酒杯以示友好。
江淮桉却没有举杯,只是笑了笑像是第一次听说两个公司之间有什么合作一般,“王总说笑,未来我们也许真有机会合作,但不是这一次。”
“不是江总,你不能说毁约就毁约啊。”王盛海的脸色像是被抢了肉的狗一般凶狠阴沉。
“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干了什么?”
江淮桉示意李落行动。
李落眼疾手快挡在江淮桉身前拿出邱齐提前收集好a的犯罪的证据,直接摆在了王总面前,“王总,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儿子是可以一件一件掩埋,但是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过,你说呢?”
王盛海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学过些什么,只是日子长了他也不想追究,反正这些受害者拿钱也就打发了。
可如今,这件事让江家捏住了,以后就算合作也理不直气不壮,与江家的合作他们王家是别想了。
“王总怎么也是个体面人,总不至于需要我把这些事当着这些记者朋友的面统统放出来吧,两件事,你们王氏集团不可以和朱家有任何的往来,第二件事,看住你儿子,如果他再干同样的事你放心他曾经的恶事都会被统统翻出来的。”
王盛海垂头丧气的悻悻的离开了宴会,这场喧闹再和他们王家无关。
和王家狼狈为奸的朱杰满脸不爽的朝着江淮桉走来,江淮桉抬了抬眼,李落立马笑盈盈的迎着朱杰走了上去。
“朱副总,怎么那边喝的不尽兴,还特意来找我?”李落很会打这种太极,再加上那张漂亮的脸蛋三下两下就能把朱杰哄好。
更重要的是她身后站着的是江淮桉,朱杰知道李落在拦着自己,也无能为力。
“我没找你,我找……”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落扯着走到了宴会的另一边。
“不是,他什么意思说好的事,怎么王总走了?”
王盛海气冲冲的离开宴会厅,连和朱杰朱杰打个照顾的心情都没有,朱杰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
“王总啊,王总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和江总说放弃竞标了,江总还让我问你,替他去关心关心王家别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李落的神情看起来显得比朱杰还疑惑。
听李落这么一说,再加上刚刚宾客都在传言,王盛海的儿子a总喝多了再卫生间摔倒了,还是江淮桉给救下的,更是不敢多说些什么了。
垂头丧气的模样活像个丧家之犬,朱杰这边没应付完,姐姐的电话倒是来了。
“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家发生什么了,怎么说好的合作他就撤了。”
朱杰还没看出其中的深意,朱婷芳已经明白了,明明是到口的肉,怎么会让人抢走肯定是江淮桉用了什么办法让王家退出了。
江淮桉知道想要扳倒朱家,先得抽走朱家的助力。
软肋?谁都有软肋。
朱婷芳放下电话,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下人,“少夫人去哪了?”
“回夫人的话,少夫人还没回来。”
朱婷芳心思一沉,“好久没和那些老姐妹聚一聚了。”
她知道自己肯定叫不动江淮桉,但是却能让温晚月乖乖听话,社区里不比别处,一个个掌握着财富的却最是封建的人。
不孝顺婆母,可是大错。
“邱齐,我们这面的事完事了,还需要你最后帮个忙。”温晚月将刚刚a总的狼狈的照片统统发给了邱齐,让邱齐联系到受害者,和他们说明,“如果要是a再敢来骚扰他们,他们可以随时拿着证据来找晚月她寻求帮助。”
这事让邱齐去办最为稳妥,一方面以邱齐的能力肯定能隐去晚月他们的姓名,做到不留痕迹,另一方面,这些被害者已经饱受欺凌,估计和a相关的半分信息都不想听到。
蒋灿找到晚月,他还有点私信。
“那些照片可以单独给我一份吗?”
晚月才想起来,其实说到底蒋灿也是受害者,当时他们统计的受害人高达百人,其中几十个人如果警察局,但是又不了了知的选择了退出。
这些人也应该有个交代了。
晚月也邀请x女士和楠咛来到办公室里。
“姐,和你说个好消息,你爱的人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对你的爱,甚至因为他爱你才能坚持活下去。”晚月宽慰着这段时间明显恢复了不少的x女士。
“什么意思?”x又惊又喜,又半信半疑,“我不明白,他没有移情别恋吗?”
晚月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当事人自己来说明,毕竟那段精力可能楠咛不想提。
在楠咛激动的知道自己的噩梦结束了的瞬间,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
这段时间对他的摧残是他整个人形如枯槁,疲惫和绝望已经写满他的面容,如果再不帮帮他这个人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
“谢谢,谢谢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真的谢谢。”他的手摩挲着衣襟,这些天,他好像终于可以直视别人的眼睛。
频频的感谢后,他又陷入了迷茫,他不知道曾经受过的伤又应该怎么修复呢?
“楠先生,在见您爱人前我想和您说句话,可以吗?”晚月知道他们做的事只是一个开始,真正后续自愈的路十分漫长且艰难。
楠咛呆呆的点了点头。
晚月将他拉到一旁,缓声说道:“您知道您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吗?”
楠咛摇摇头。
“您应该去放过你自己。”
这句话,是给楠咛心里断掉的精神重新连接了起来,他的眼神里终于有了神色。
“原谅……自己吗?我该怎么办?”他虔诚的发问,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的答案在房间里等着你,你可以选择告诉她,也可以选择隐瞒,这都在你,我们干涉您的任何选择的。”晚月的眼神里不是怜悯,而是尊重,好像楠咛只是得了一个所有人都得的感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