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前，两位俊男美女正在拉拉扯扯，行人忍不住纷纷侧目。
女人抱着男人的腰向里拉，男人拽着门框死活不进去。
“你先听我说！”楚帆拼命拉着门框。
“你说。”莱芙呵了一声：“你倒是说啊。”
楚帆又没声了。
能说啥，就是忘了。
要寄。
硬是被一路拽着进了房间，一是楚帆不能真的给莱芙来两拳，二是莱芙力气确实很大。
被灌了一杯不知道下了多少药的酒，一通生命和谐运动，从白天做到夜晚，做的楚帆没力气扯瞎话解释，只能道歉。
第二天，楚帆悠悠转醒，感觉脑子都快坏了。
莱芙显然是提前调查过楚帆近况，甚至还准备了一堆pys产品，楚帆自己做的小玩具，挨个给楚帆用了一遍。
手机里一堆未接电话，首当其冲的就是胡纳。
楚帆回拔过去，入耳便是胡纳神神秘秘的声音：“兄弟，昨天晚上在酒店没回来啊？”
“有屁快放。”
“咳咳，没事，我可是亲眼看着你被从学校抓到酒店哦～”
“操，看着那你也不知道拦一下？”
“兄弟我就是个死宅，不要为难我。”
无语的挂断电话，房间门叮当响起，莱芙拎着早餐进来。
接过豆浆，楚帆问莱芙：“你身体改造了？”
“不算是吧。”莱芙卷起袖子，右臂上方有一圈狰狞的疤痕，像是胳膊断裂后又长出来的痕迹：“出了点意外，然后解阳给我输了血。”
当初楚帆开一车炸药和毒贩卫爷自爆那一下，莱芙真以为他死了。
后面以莱芙身体强行降临的是【凡楚】，她把楚帆整成几袋真空冷冻肉寄给何老头，楚帆没被炸死，差点被她搞死。
莱芙是没这段记忆的，对她来说楚帆就是一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她找寻无果后就将悲伤和愤怒宣泄在其他毒贩身上，在和缇也合作刚建立的帆船国安做教官和领队，带着第一小队三个月打下两个大型毒贩窝点，直接打亮了帆船国安的名声。将缇也原本的缅北本地佣兵团，带向了国际。
后来在第三个任务中遭到暗杀，当时被困在戈壁滩上，没有医疗条件，解阳死马当活马医给她大量输血，一边流一边输，几乎全身血液换了一遍。
她活过来后，虽然没有直接换心脏的解阳那种恐怖的再生能力，但整体体力力量等各方面都提升了一个跨度。
楚帆若有所思：“要不要换个心脏？”
他的身体就是个模版，根本没有配型问题，想换就换。
莱芙摇摇头：“不用，我对成为不死者没有兴趣，可能死亡生命才刺激，不是吗？而且我知道你申请加入【特干局】了。”
莱芙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递给楚帆：“新认识一下，莱芙，无国界人士，国际1号特干局成员。因营救人质过程中对人质洗地停职五年，现在还在停职期。”
楚帆嚯了一声，没想到自己早早就遇到了同事。
也难怪同样是特种兵，莱芙就比其他人强好几个档次。
似乎是想到了其他好玩的事，莱芙笑着拍拍楚帆肩膀：“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马上要成为同学了。”
夜晚，酒吧
一拄着拐杖的瘸子，正在舞池身残志坚的扭动身体。
“我们——一定要——在这谈事吗？！”楚帆对着瘸子大喊。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忍无可忍，楚帆拽着瘸子离开舞池坐进吧台。
“你不懂，这样不容易被监听。”瘸子不满的看着楚帆。
楚帆翻了个白眼：“可不，我们自己都听不见。”
瘸子男生女相，长了张男女通吃的温柔脸，但偏偏又有一双妩媚的丹凤眼，在酒吧的灯光下更加妖艳，瘸子拐到吧台调戏了一番调酒师，随后服务员端来一排酒。
挑起丹凤眼冲楚帆抛了个媚眼，瘸子掏出打火机行云流水的一排点燃，彩色的火焰很是好看。
但对瘸子这炫技一般的操作，对面两人毫无反应。
楚帆在思考燃烧的酒怎么喝，莱芙甚至出现了敌意。
瘸子无语。
对于危险系数较高的监测者，瘸子这种亦正亦邪的可是很吸引人，而且身体的残疾更能让人放松警惕，敞开心扉。
奈何对面两人都不吃这一套，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切入正题，瘸子拿出两份资料。
“你们是外编人员和停职人员，所以特干局不会给你们提供训练场地和任务补助，可以接受吗？”
两人点头，本来就是想解决自己的麻烦，特别申请的事件，特干局能提供和梳理情报就很好。
“这一份给楚帆，是关于【小鱼】的资料，生产此款充气娃娃的厂家去年破产倒闭，不久前被pys公司租赁，楚帆作为公司的技术人员更容易探查。”
楚帆点点头接过。
“第二份给莱芙，我们为你准备了名山大学的外教身份，去接触一位心理学教授，梦境技术提出者的徒弟之一，毛佳。”
梦境技术的提出者品性较好且有脑子的人，她没有贸然提出公之于众，而是先于国家层面取得联系，逐步发展，成为可控技术。
毕竟一个美好的梦境会让人沉迷，过于真实的梦境会让人精神崩溃。
废土就有不少“肉鸡”，即选择将自己的脑子卖给ai公司挖赛博矿，意识固定在梦境世界，很难定义是死是活。
而她所有的徒弟里，只有一个毛佳不在特干局。
莱芙表示没问题。
离开酒吧，莱芙拿着资料突然眼睛一亮，脸色潮红：“现在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我们算不算师生py？”
楚帆：“不，不要，拒绝。”
都是上过学写过作业考过高考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恐怖的xp。
看着老师和试卷不难受吗？
不萎吗？
百分之一亿的不理解。
从酒吧离开，楚帆没有回宿舍，而是和莱芙一起前往工厂。
一路来到工厂外，两人默契下车，隐藏于黑暗中缓缓靠近。
本该下班的工厂此时灯火通明。
如果不是工人爱工作爱的要命主动加班，那就是有事。
楚帆悄悄摸到工厂后方，整个工厂一层半封闭设计，只有一个大门，和一些30x30厘米开口的窗户，防止人翻进去。
楚帆从外墙嘎嘣打开一个暗层，里面放着两架静音无人机。
控制着无人机飞入，画面投递到设备上。尽管在靠近闻到血腥味后楚帆就做了心理准备，但真真切切看到画面，还是心里咯噔一下。
本该在家休息的迎宾部兵团，全部死亡。
血流了一地。
细数两遍，确定一个都没逃掉，楚帆看向莱芙，莱芙控制无人机看了二楼。
“无人员伤亡，但是机器全砸了，场地翻找过。”
楚帆点点头。
工厂六点半下班，训练八点结束，那出事时间就是徬晚6：30-8：00。
一个半小时，清理完一个十七人的兵团，砸毁所有机器并翻找，对方绝对训练有素。
楚帆看了一眼时间。
8：13
对方可能还没走。
“二层现在有活动痕迹吗？”
“目测没等等！”莱芙一眯眼，迅速调整无人机：“有人！已经出现三个！”
很好，竟然还没跑。
楚帆扯了下嘴角，眼神没有一丝温度：“进，弄死他们。”
说着，楚帆拉出另一个暗层，莱芙看着里面的枪支猛地一愣。
兽人冲锋枪！
这是一款超大口径的手提冲锋枪，由2重机枪改造而来。
这枪的威力简单讲，能在巷战中把敌人和掩体一起掀了，能撕装甲车。
而且它好搓！
莱芙赶紧摁住楚帆：“你疯了！这种大杀伤武器，你不准备在国内混了！”
楚帆表面表现看似不显，实则已经暴怒。
两个月的相处训练，虽然天天说小兵，但楚帆已经把他们当兄弟。
愤怒已经快压坏了他的理智，现在楚帆只想冲上去把那些人全部扬了。
几次呼吸逐渐平静下来，兵团也不是吃素的，能从正门突入全部干掉，对方实力不容小觑。
还要在国内混，两人只带了两把1911，尸体身上有枪伤，尽量进去摸包用他们的。
进门，血腥味和画面冲击着楚帆的大脑，比这血腥恐怖的画面楚帆见多了，但人的意味不一样。
一楼无单独房间，遮挡物少，经过无人机探查可以确定没人，楚帆扫视一周看到姜连趴在角落，一只手压在肚子下，身上叠着些倒塌的东西，生死不明。
楚帆迅速靠近，距离五十米时姜连胳膊突然一动，直接冲楚帆三发射击！
枪声撕破工厂的静谧，看清来人后姜连暗骂不好，又看到楚帆躲过三发子弹后大吃一惊。
短暂响应一秒钟，姜连迅速起身拎枪跟上楚帆，示意楼上六人两把手枪四把步枪，很强。
枪响声已经提醒楼上的人，开局不利，楚帆禁止姜连上去送死，让他在一层埋伏捡漏。
二楼静的出奇，大量机器残骸倒塌，还滋滋冒着电。
两人来到工厂里唯一一个楼梯，只有把小手枪，没有手雷，两人也不讲什么战术了，直接突击。
冒头瞬间，楼梯上层传来枪响，子弹贴着楚帆的头飞过，几乎下一秒，楚帆便冲到了转角平台。
对面人没有恋战，扔下两枚手雷立刻后退。
手雷空爆在二层转角，楚帆冲的太快直接冲进中心，哪怕是进攻型手雷也让他狠挂了彩。
但这点伤连轻微伤都不算，楚帆几乎没有停顿，直直冲着逃跑的拐角防守人员冲去。
防守人员震惊了一下，明显跑不掉，只能冲身后清空弹夹，等待支援。
防守人员在等支援，楚帆也在等，随意拽掉旁边的门做盾牌，防守人员的注意力全在楚帆身上，等他注意到房顶闪过的金发身影时，他的头已经落地了。
莱芙以一种突破人体极限的方式，z字型走法直接从房顶冲到了防守人员头上，一刀斩断头颅，带走枪和捷行带。
枪是款ak762毫米，既有步枪威力又有冲锋枪射速，不好的是刚才防守人员已经把弹夹清空了，捷行带里没有子弹，现在它就是个铁杆。
清空弹夹的声响已经传遍二楼，但迟迟没听到同伴的回应，站在办公室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刚才枪声太大，完全掩盖脚步声，他们甚至无法推断对方有多少人。
“是警察吗？”
一人问道，另一人摇摇头：“不知道，不重要。”
他们是机构养的童子军，前来处理问题人员，以及寻找机构五年前丢失的一具【不死人】身体。
这是五年前研制出的最成功的样品，却被一个研究员偷走，一直下落不明，最近在这座工厂传出了消息。
如果能找到这个样本，他们实验进度会进步一大截！能做到不死不灭！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所渴望的终极成果，此时正在门外站着。
楚帆冲莱芙示意一下，一脚踹开门冲入，拿着两把小手枪楚帆都没搞切角，直接顶着对方火力一枪一个。
其中一人在倒下前，看到楚帆被射穿的右脸，右脸迅速生长变回正常。
袭击者倒了下去，眼里既有震惊又有狂热。
难道这就是终极样品吗？
果然教授没有骗他们！他们都留存了血肉，有一天一定可以重生！而且这一天不会太长了！
可事实直到废土纪元也没研究出打成肉泥都不死的技术。
起码要保留脑子完整。
楚帆也是在穿越中发生了意外的变异才达到这种程度，目前的科学无法解释。
又解决掉两个，楚帆决定剩下三个留活口问话。
既然要留活口，就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超再生能力，不然能被烦死。
捡起地上的两只步枪，那么对面就只剩下一只步枪和两把手枪了。
楚帆和莱芙来到剩下的更衣室和卫生间，依照面积和难度先攻更衣室。门打开瞬间楚帆向内切角，莱芙丢出舔包来的催泪弹，直接关门迅速反踹旁边的卫生间并丢入手雷。
卫生间的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莱芙四枪手脚干倒在地，与此同时另一人反应过来抬枪射击，楚帆硬是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打爆了他的右手，接着三枪补手脚。
胜负已定，楚帆和莱芙拎着三人下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