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帆松开锁孔，平行无声退后，再一眨眼，变形脸消失了。
没看清是男是女，甚至连是不是人都看不清。
直播间炸开锅，网友没看见变形脸，但看见敞口被锁上。
【刚才锁了吗？】
【肯定没有啊！】
【这么干净，绝对有人】
【剧本吧，绝对是剧本】
楚帆不确定楼里面是什么情况，也不想刚换个新身份就在直播间大开杀戒，便只是悄悄出门，尽量不惊动他人。
还有一点，楚帆不怕变形脸是人，他怕变形脸不是人。
一楼只有大厅，挂号处，收费点，药房，楚帆来到二楼诊断室。
不同于一楼被搬空一般，二楼非常完整，服务台甚至还有咖啡机和小碟子小叉子。
整层楼单间会诊，诊断室里面设置的像医美中心，沙发软椅，相当精致，还有花花绿绿的收费单项目介绍。
楚帆抽出项目单，看清内容震惊出声：
“产后身材恢复，20万，这么高？有女同志回复一下，都是这个价格吗？那前台流水还这么差。”
“婴幼儿看护加教育，一直到半岁，18万。”
楚帆啧了一声，算一下，即使是低收费项目，一套下来也要上百万。
哪怕三天只有一个产妇，日流水也不至于才30万。
【好高的收费！有人来吗？】
【我老婆就住的这医院，服务确实特别好，医生也是国外请来的专家，特别是产后护理，做完我老婆比没生孩子前都漂亮！可惜去年癌症去世了。】
【老哥节哀。】
【节哀。】
楚帆盯住了这条信息：“老哥，你们住院时人多吗？”
【挺多的，一层住满。】
那更不对了。
肯定有黑帐。
而且医院运行十二年，亏损十二年，它也可以一直亏损着，是发生了什么让它必须破产？
将项目单装进背包，整层楼都是一模一样的诊断室，楚帆来到三楼月子中心。
月子中心更像是个活动中心，除了项目介绍的办公室，还有挂着“沙龙会”“心理咨询”等牌子的活动室。
三楼和二楼一样，装饰完整，地面还铺着软软的嫩绿色地毯，走在上面不会有任何脚步声。
这可以掩盖他的脚步声，但同样，也能掩盖其他人的脚步声。
想到变形脸，楚帆深吸一口气，感受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
放缓步子进入月子中心，楚帆直奔咨询台，抽出台前的项目单。
“这是？”
“护工18-25岁，年费用18万。”
“护工25-35岁，年费用15万。”
“为什么要特意强调年龄？越小的护工越便宜？”
楚帆摇摇头，依旧将单子装进背包，这医院不对劲的太明显，但不知道具体是犯什么罪。
还剩四楼。
楚帆走向楼梯，看到楼梯竟然又被锁上，已经知道有人，倒也没有一楼被锁惊恐。
楚帆俯身观察锁孔，双面锁芯？
这种锁多用于精神病院，紧急情况下，不管站在门哪一边都可以锁住门，阻止通行。
但在刚才绝佳的环境下，对方没有趁机给自己一闷棍，两次选择将自己锁起来，说明要么不想战，要么不敢战。
这是个好消息。
真要是个不管不顾的疯子，楚帆还要头疼怎么杀算正当防卫。
想到这，楚帆干脆一脚踹开通道门，瞬间，尖锐的惨叫声响起！
【妈耶！】
【卧槽，吓死我了！】
直播间刷的流失三分之一，过几秒又流了回来，又过一会，直播间人数飞速增长，大概是不能只自己被吓，分享给亲朋好友。
楚帆则噗嗤一声笑出来。
录音机的声音。
对方想把自己吓退。
楚帆当然不会退，拎出包里的斧子直直冲了上去，闪进四楼！
变形脸穿着沾满血迹的长袍，阴沉恐怖站在四楼走廊，手中拎着一个人形物体，人形物体不断发出惨叫和求饶声。
变形脸正准备上前两步，给楚帆形成压迫感，却见楚帆满脸狞笑的拎着斧子直冲而来！
变形脸：？
不对劲吧！
几乎是下意识，变形脸开始后退，这一退气势就全散了，干脆扭头撒丫子狂奔。
【我看见了什么？】
【等等，该是这个画风吗？】
【新人刚进，主播的摄像头被诡异捡了？】
【拿斧头的是主播，跑的是诡异（吧？）】
“站住！你别跑！”
“你别追啊啊啊！”
变形脸跑的还真挺快，楚帆干脆一斧子飞出去，稳稳落在变形脸脚边。
变形脸直接吓跪了。
轻松拎起变形脸，楚帆撤掉他那夸张的袍子，发现这是个瘦弱的男孩。
“你干什么的！”
“我保安啊！我还想问你干什么的！”
“保安？”楚帆扒出腿上携带的匕首，抵在男孩脖子上：“这地方还要保安？”
“大哥，大哥冷静。”变形脸努力向左偏头，离刀子远一点：“我就是个小保安啊！雇主说医院虽然倒闭了，但这房产是他的，让我看着别让流浪汉住进来！”
深夜医院，莫名其妙的人，变形脸说的话楚帆半个字都不信，直接将他打晕绑好，扛麻袋似的扛在肩上。
四楼和一楼一样，被搬空，甚至比一楼还彻底，连个牌子都没有，除了瓷砖就是个毛坯房。
四楼整体布局是一个个小隔间，其中一个小隔间亮着灯，外门放着发电机。
推门进入，里面俨然是个年轻人独居卧室，电脑泡面外卖盒，甚至还有立牌和手办。
桌子上的平板，还是水果品牌最新款。
楚帆将变形脸扔到床上摸兜，还真摸出手机并且没密码。
聊天软件疯狂弹窗，置顶第一的兄弟狂发消息：【恐龙抗狼：你上热搜了！！！】
【恐龙抗狼：我看见直播了！】
【恐龙抗狼：卧槽兄弟你还活着吗？】
再往前看，变形脸正在和这个恐龙抗狼聊天。
【大帅比：咋办咋办，医院好像进人了】
【恐龙抗狼：别吓我】
【大帅比：好像是个直播的】
【恐龙抗狼：你不是准备好多东西吗？把他吓走】
竟然真是个保安，楚帆一巴掌把变形脸扇醒，变形脸看着楚帆疯狂鬼叫。
“别叫，不会伤害你，回答问题。”
“好，好，您尽管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