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棍子选用的是新鲜结实的木材制成,整体呈现出圆柱形外观,直径大约等同于一个正常成年女性小腿最细部分宽度(约7-8厘米),靠近握持位置则略微缩小至接近脚踝粗细(约为5-6厘米)。
而在远离手部的一端,则设计得相对较宽大厚重(可达9-10厘米),使得整件工具在手中显得格外有力可靠。
由于材料特殊且未经过加工处理,所以实际重量也非同一般,仅仅如此一小段就已有十数斤重,在普通人手里足以成为一件有效的防御甚至进攻性器具。
光线从稀疏的树叶缝隙中透进来,映照在陈婷婷紧握木棍的手上。
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指节分明。
木棍表面粗糙,边缘有细小的裂痕和凹凸不平的地方,这是夏浅雪辛苦工作了两个小时的结果——她用石头不断地磨砺着那颗原本不起眼的小槐树枝干,直到它变成了一件称手且锐利的武器。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周围的人们都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仿佛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事将会多么可怕。
此时,陈婷婷突然抓紧了手中的工具,眼神中带着决绝与愤怒交织而成的独特光芒。
“我……”
陈笑笑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后,话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恐惧笼罩住了她平时傲慢的表情,苍白如同一张失去色彩的纸张,嘴角颤抖间露出了惊慌无措。
“原来如此啊,”陈婷婷冷笑着打断,“你们俩竟然敢联合起来对我下手?我还以为夏浅雪有多么圣洁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还有就是,如果当时没有我们出手相助的话,你现在早就成为那些家伙们嘴里的猎物了!”
最后几个字说得特别重,并且还刻意加重音强调着每一个词汇,意图激起对方心中最深处的恐惧与羞耻感。
当“群了”这个词像针扎一样刺激到夏浅雪那颗敏感又骄傲的心时,她原本柔顺温婉的样子瞬间消失殆尽,转而呈现出了从未有人见过的另一面:
她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强硬与坚持,整个人就像是从茧壳里挣扎出来的蝴蝶一样脱胎换骨,“是江寒风把我救下的!绝对不是你们这些虚伪之人可以比拟得了的,尤其是对你这样满口谎言的女人更没有丝毫感激之情!!”
语气虽冷但充满力量,每个字仿佛都能穿透人的心肺直抵灵魂深处去。
“哈、哈哈”伴随着急促而不规律的呼吸声传来,可以看到陈笑笑那已经因害怕而僵硬的脸庞正不断扭曲变化着,但她仍旧不愿放弃自己一贯嚣张跋扈的形象,“哼!既然如此,那就尽管来吧!有胆量就动手试试看啊!”
然而此刻,在场所有人眼中所见的情景早已远超出了言语所能表达的程度——只见随着一股强劲力量带动之下,只见一根原本平凡无奇但却蕴含无限杀机的木质长杆被陈婷婷抡圆高高扬起,接着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对面那个曾经趾高气昂却现已陷入极度恐慌状态的女孩儿狠狠砸下!
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随即响起,在这尖锐的声音之后便只剩下了一阵沉闷撞击产生的震动声响传遍四周。
再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陈笑笑娇嫩肌肤上面赫然出现了多处破损痕迹,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汇聚于前额之上继而沿着脸颊两侧缓缓流淌下来,在这血腥场景衬托之下整张脸看起来异常诡异且恐怖。
说时迟那时快。
陈婷婷的动作流畅得几乎像是经过无数次演练一般,陈笑笑的话音刚落,她就已经动了起来,动作之迅速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嘭!”
的一声巨响如同平地惊雷般炸开在寂静的夜晚中,陈婷婷使出全身力气挥出的一棍子重重砸在了陈笑笑的侧面头部。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仿佛时间都因此停滞了一瞬,然后陈笑笑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慢放键,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旁倒去。
伴随着这猛烈的撞击声而来的,还有空气被猛然撕裂所带起的细微风声。
当那股冲击力通过骨骼传递到每一寸肌肤之上时,剧烈的疼痛与恐惧同时袭上心头。
鲜血和因为剧痛而不自觉滑落的眼泪混杂在一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凄美的弧线后散落大地。
她的右侧头骨在如此蛮横的力量下发生了明显的形变,脆弱的头皮无法承受这份压迫而破裂开来,殷红的液体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脸颊缓缓流淌下来,滴落在身下的尘土里,形成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只这一棍过后,原本还在不远处静静观战的夏浅雪吓得整个人都是一哆嗦,眼瞳不由自主地微微缩紧,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陈婷婷,却连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仿佛只是做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小事而已,手中的木棍被她毫不迟疑地高高抡圆,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下方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女孩砸了过去,丝毫没有任何犹豫或是怜悯的意思。
这一刻,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身影——那就是举着棍子狠狠打下来的恶魔!
对于躺在地上正忍受着无尽痛苦折磨的陈笑笑来说,一切都变得极其缓慢且不真实起来。
恍惚之间,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与震撼,甚至有那么几秒钟失去了对周围事物的感知能力。
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脑袋处一阵阵凉意从伤口向外弥漫开来,渐渐取代了最初那种难以形容的剧痛感。
随着血液不断地从破损的血管当中流出体外,麻木的感觉随之蔓延至全身上下。
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令其彻底明白了何为绝望,又该如何在生死关头挣扎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