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极近疯狂。
纵然裴时瑾一再克制,可有些东西,压抑的越狠,反弹的时候便越厉害,难免失控。
翌日,清早。
沈嘉柠昏昏沉沉的醒来,不仅觉得整个人都像散了架子一般,更觉得头重脚轻,视线几乎都出现了虚影。
她转头看向身侧,柔软丝滑的床褥里,已然没了裴时瑾的影子。
她撑起头,缓缓爬了起来,不知道几点了。
厚重的窗帘已经被人拉开,阳光穿透白色的纱帘,笼罩在床上,带来些许暖意。
可就算如此,沈嘉柠仍旧觉得冷,不仅冷,身上也疼,每一个关节每一个毛孔好像都疼。
这两日的奔波还有昨夜的疯狂,似乎都在这一刻找了回来。
拿过手机,沈嘉柠看了一眼,只觉得荒唐。
竟然都要十二点了,真是不知道昨晚疯到了几点!
沈嘉柠慢吞吞的爬起来,更觉得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般,踩在棉花上,没个着力点。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精神几分后,沈嘉柠裹了件披肩推门走出卧室。
裴时瑾忙了一上午公司的事, 毕竟积压了几天,难免要忙。
沈嘉柠走出卧室时,正看见男人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她设计的那枚胸针。
昨天她原本将礼物放在了餐桌上,只是后来两人情动,什么礼物不礼物的早就被抛之脑后。
沈嘉柠站在原地,看着被阳光笼罩着的男人,目光温柔,轻声道:“喜欢吗?”
裴时瑾抬眸看向她,她脸色仍旧苍白,唇瓣上还带着块血痂,看起来有些憔悴。
裴时瑾不免生出些心疼,起身走向她将她抱起:“不能更喜欢。”
沈嘉柠脸色也露出一抹笑,轻声道:“裴时瑾,希望你永远开心。”
裴时瑾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瓣,怕自己失控,很快便又离开。
离的近了,便觉得她有些发烫。
裴时瑾拧起眉心,大手覆上她的额头:“有些烫。”
测了体温后,裴时瑾的眉心拧成一团:“三十八度六。”
沈嘉柠愣了几秒:原来是发烧了…难怪头重脚轻、说不出的难受。
“先吃饭,之后吃药。”
沈嘉柠点了点头,午餐除了饭菜,还有淮南巷她喜欢那家的小笼包和生煎,显然是他早上准备的,只是她没起来。
其他饭菜准备了四菜一汤,沈嘉柠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莫名的没有胃口。
勉强吃了一些后,觉得嘴巴像是坏了,尝不出什么味道,沈嘉柠便放下碗筷,托着下巴看裴时瑾发呆。
这个男人可真好看呀,不可否认,和他紧密相融的那一瞬,莫名的让她觉得温暖和满足。
好像做过最亲昵的事,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更近了些。
她病着,裴时瑾自然也没胃口,将她抱回床上道:“一会我再给你熬点粥喝。”
沈嘉柠点了点头:“我下地走走,睡了这么久腰都要断了。”
闻言,裴时瑾便陪她在客厅里晒了会太阳,他从身后环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低声道:“好像瘦了。”
“有吗?”沈嘉柠才不信,自己两天就会瘦呢。
裴时瑾吻了吻她的发丝,有些后悔道:“ 昨天不该碰你。”
她本就才受了惊吓、还受了伤,之前又根本没休息好,他却还是失控了。
沈嘉柠回过身,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带着几分撩拨,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蛊惑道:“可是裴先生,机会这种事,失不再来哦。”
裴时瑾的瞳孔幽深了几分,大手落在她的背上,吻了吻她的颈窝,声音低沉:“别撩我,你知道我拒绝不了你。”
沈嘉柠被这句话取悦,记仇道:“可你上次拒绝了我。”
裴时瑾眸色深沉,俯身吻上她的樱唇,低声道:“悔不当初。”
入夜,沈嘉柠因着发烧昏昏欲睡,裴时瑾索性把文件拿到卧室内处理。
听着细微的纸张翻动声,沈嘉柠睡的很踏实。
裴时瑾一直守着她,只是眼见着退烧药效果不好,夜深时沈嘉柠烧到了三十九度。
裴时瑾当即便带着她去了医院,给容珣打电话。
容珣白大褂内,露出一截灰色的高领毛衫的领子,男人神色温和,只是眼下带着些青灰,显然忙的不行。
容珣皱着眉头看了看数据道:“她有些数据有点奇怪,可能是发烧引起的,再观察看看。”
没多久,沈嘉柠便挂了水,她原是困的睁不开眼,可裴时瑾找了容珣过来,她一颗心便紧提着,怕他发现什么不对。
好在时机凑巧,正赶上她发烧,否则还不知道要如何搪塞过去。
容珣站在床边,看着她问:“除了发烧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沈嘉柠想了想道:“身上疼。”
容珣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笑道:“那要怪在阿瑾头上,纵欲过度少不得就是如此。”
瞬间,沈嘉柠那张本就烧的酡红的小脸更是烫的不轻,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原以为是发烧的症状,想让容珣把注意从那些数据上转移一下,谁曾想他会得出这么个结论。
庸医!
赤果果的庸医!
容珣笑了笑,看向裴时瑾,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注意节制,她身体吃不消。”
裴时瑾拧了下眉心,没做声。
容珣离开后,房间归于平静,沈嘉柠瞪着裴时瑾道:“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你赔!”
见她这会有了点精神,裴时瑾心情也好了几分。
他伸手捏了捏她皱起的小脸:“怎么赔,以身相许?或者下次你在上?”
沈嘉柠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又羞又恼。!!
看看这人说的是什么?
这还是人话吗!
沈嘉柠臊的不行,伸手拨了拨耳朵,用带着些哑意的嗓子开口道:“你怎么满脑子都是有色废料!”
裴时瑾替她调整了一下身后的靠枕,又检查了一下点滴的流速,冷厉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无赖的意味:“没办法,沈小姐带我学坏。”
说罢,他嘴角噙了抹浅淡的弧度,黑眸凝视着她,带着几分无辜道:“原本我是不懂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