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忍住惊呼了一声,对面的小伙察觉到了不对,“怎么了?”说罢就低头看去。
灵堂里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所有人都被吓晕了过去。
我不由得摇了摇头,不过是个正常人都会是这种反应。
张雷从桌子底下慢慢走了出来,我眼神一凌,难不成这家伙要害人?顿时调动精元力量准备踏动步罡。
不过张雷似乎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坏,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盯着那口棺材。我注意到张雷的眼睛已经有一丝发红了,如果只是单纯的被害不至于一天不到凶成这样吧?
另外我注意到,张雷身上的皮肤似乎有一些不对劲,皱的很厉害,这感觉就像是在水里面泡了很久似的。他头顶的头发已经完全不见了,我细细看去眼神顿时一凌,张雷的头顶上有一个十字伤口!
以前有一种酷刑,是将活人头顶划一个十字,然后用滚烫的油从头顶灌下去,人会被活活烫死,而他身上的皮会和身体完全分开,这时候用刑的人会从犯人身上活生生剥下一张人皮。
张雷难道生前遭受过这种事情吗?
他突然机械得转过头来,苍白的脸上毫
无血色,脸上的皮肤也是皱巴巴的。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似乎想要跟我说些什么一样。
我注意到张雷的嗓子部位有一块隆起,看来在死之前嗓子也被毁掉了。这种手法分明就是惯犯,这家伙不仅防着张雷活着的时候搞鬼,甚至死了也不让他找人说出真相!
“你想让我帮你?”我收回精元力量,试探着说道。
张雷嘴里哼哼唧唧的,明显是在表示同意。他手放在自己的棺材上,我明白了,他想让我开棺!
然而当我想要打开棺木的时候却发现已经被钉死了,我不由得皱了皱眉,一般来说摆灵堂时就算把死者放进棺材也不会合棺,更别说这时候就把棺材给钉上了,除非这棺材里面有别的文章!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拆掉钉子。于是拿来工具开始撬钉子,张雷始终站在边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那模样根本就没有阻止的意思。如果张雷没有怨气,那破棺之人定然会遭受到疯狂的报复。
终于,我撬开了一边的钉子,掀起一个角落,顿时一股腥臭味传来,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里面照,这里果然是有着一具尸体的,但是这
尸体根本辨认不出是谁,因为这是一具没有皮的尸体!
我看了一眼张雷,“这是不是你的尸体?”
后者喉咙里再次发出那种哼唧声。从这尸体的腐烂程度看至少的是一个礼拜之前了,可是那个来找我们的张雷又是谁?他脚下是有着鲜明的影子啊。
等等!如果鬼东西披着张雷的皮呢?我只感觉背后一阵恶寒,这世上居然有这种凶恶的鬼魂,那这家伙是当真可怕的紧,他的目的难不成就是为了跟张茜度过一夜春光吗?
色鬼,当之无愧的色鬼。
等我转过头去的时候张雷已经消失了。我有些疑惑,难不成他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吗?可是谁杀的他?又是因为什么杀的他?那个冒充张雷见张茜的又是谁?这些疑团一时间让我脑子有些发涨。
我摇了摇头,把钉子重新给钉了回去。这时候众人也正好醒过来,但令我惊讶的是他们居然全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看来这真正的张雷算不上恶,这样的人不可能对于自己妹妹有着非分之想。
突然,房间里面的鬼气再次变得浓郁起来,我转头看去,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影!这
一次是张老汉,他手上仍然提着一袋子冥钞,不过今天似乎稍微少一点,好像少了一份似的。
看到自己儿子的灵位,张老汉的眼神里面没有丝毫的波动。我注意到张老汉的喉咙也有一个凸起,这代表着他在死之前也是被毁了喉咙的,如此接近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说这张老汉和张雷是同一天遇的害?
周遭的人貌似都看不到张老汉。我皱了皱眉,决定跟上去看看。张老汉注意到我跟着他,但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他的目的地是阁楼,我看到他爬上阁楼然后找到一个火盆,把袋子里的冥钞元宝全部都扔了进去。
紧接着在我惊讶的眼神中,张老汉居然点燃了这些元宝!鬼魂是惧怕明火的啊,果不其然,张老汉点燃冥钞的刹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子也变透明了一分,他缩到墙角,身子不断发抖,盯着盆里面的冥钞燃尽。香火他只吸食了一小部分,其他大部分似乎往窗外的方向飘去,我注意到窗户外面有三个黑影,不过是谁并没有看见。那三个黑影吸完香火之后就消失了。
而张老汉瞪了我一眼,慢吞吞的下了楼离开了
这房子。
我不由得错愕的瞪大了眼睛,这鬼魂的胆子真的是没谁了。我还真没见过如此要钱不要命的。居然自己点冥钞祭拜自己,这根本就是得不偿失的行为,张老汉吸到的那点微不足道的香火完全不足以弥补火焰造成的损伤,再来几下估计张老汉可以灰飞烟灭了。
冥钞祭拜这种事情交给家里人不就行了吗?即便张雷死了,张茜和娘家断了交,那不是还有张母吗?张老汉这何必自己铤而走险?
除非张家一个活人也没有。我摇了摇头,暗怪自己心里面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未免有些对不起黄华和张茜了。
由于张雷是横死,张母和村上人商量着决定早点下葬。办完丧事之后,张母想要跟张茜进城,但是却被后者坚定的拒绝了。前者立刻瘫倒在地不断哭喊,周围人对于张茜也是指指点点,说她长大了没良心之类,黄华别看外表五大三粗,但是良心却比谁都好,几次想答应下来但是都被张茜给厉声制止了。
就在这时,头顶上突然泼下来一盆腥臭液体,尽数浇到了张母的头顶,众人皆是错愕,抬头一看果然是二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