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冰冷和刺痛席卷我的全身时,我脸色“唰”的一声就变了。
尼玛?有没有搞错?道圣中期的李由都被我给打跑了,现在在阴沟里翻船了?栽在了只有道圣初期,还只是一个灵媒的手里?
急忙运转道气,想要抵制那股寒冷。可是我发现根本没用,那冰冷席卷之下,除了带着刺痛,转眼便会化作麻木和僵硬,非常的诡异,来得迅速。
我想要扭动一下身子,竟发现腰部失灵了一般,竟然无法控制。
而且那麻木的感觉正在飞快的席卷我的身体,结果不到三秒,我的身体直接就是一僵,然后只听“噗通”一声,直接就倒在了地上,侧脸直接就砸在了枯树叶上。
这一刻,我感觉麻木都已经传到了头皮,想要起身运转道气。却突然发现不行了,我已经站不起身子了,手脚都不能动。
“该死。”我狠狠的喊了一声,继续在原地挣扎。
不远处的尸姐见我这般,竟显得异常的慌张:“秦越!”
声音很大,但语气之中更多的是惊恐。
尸姐一声之后,我好似隐约的还听到了晃哥、蓉蓉甚至是夙兮在叫我的名字。
可是我却无法起身,甚至扭动一下身子都办不到,完全失去了身体的知觉。
尸姐在这一瞬间,竟
然不在冷漠,而是露出了一脸的怒意甚至带着一丝狰狞。
她猛的举起镇魂镜,嘴里突然娇喝一声。刹那之间,镇魂镜上的镇魂珠红光大盛,光芒冲霄。
不仅如此,一股镇魂之力出现。与那次我在火葬场感觉到的镇魂力一般无二,强大非凡。
可这还没完,随着红光冲霄,尸姐举起镇魂镜就照向了徐福。
刹那之间,徐福被红光笼罩,直接被控制,仿佛红光有莫名之力,可以控制他人行动。
徐飞被控制,尸姐又是打出一道剑气。
“轰”的一声,直穿徐飞的胸口。
当然,这不过徐福的灵媒,即使被“打死”,也不过消散而已,对本体伤害不大。
一指洞穿徐福灵媒,可是这徐福并不在乎,他的脸依旧模糊,不过嘴里却发出“咯咯咯”的诡笑,同时用着很是沙哑苍老的声音开口道:“贫道就说,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达到如此修为。原来是用了禁忌之力而已!”
“闭嘴!”尸姐大怒,又要打出一道剑气。
可是徐福根本不为所动:“秦族人,你中了老夫三魂归真法,你再无活命……”
徐福刚说到这里,尸姐已经打出一道剑气。结果当场射爆了徐福这灵媒脑袋。
只听“轰”的一声,声音戛然而
止,徐福消失,黑气散尽。只留下之前被公子信一刀捅死的那只活尸,不过此时却已经变成干尸了。
随着徐福灵媒的消散,活尸群在这一瞬间如同失去了主心骨。
李由跑路,公子信和赵高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强大的活尸全都跟随离开,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喽喽。
如今徐福败走,其余的活尸还敢留在这里?
一时间兵败如山倒,近一百多活尸,开始发了疯的撤退,而且是那种往四面八方逃窜的那种。
尸姐在击败徐福灵媒之后,直接就向着我冲了过来,根本就没有理会那些逃窜的活尸。途中有几只活尸挡路,结果被尸姐很是“狂暴”的打成碎末,当场爆裂,横尸当场。
晃哥、夙兮、蓉蓉,三人也是第一时间往我这里跑了过来。
尸姐速度最快,转眼之间便来到了我的身前。
尸姐见到这般,随即俯下身子,一把将我脑袋托起。
同时用着有些惶恐,并且哽咽的声音对我开口道:“秦越,你不会有事的。放心,我会救你!会救你的……”
说完,尸姐一掌按在了我的天灵盖上。
刹那之间,一股暖流出现,这股暖流显然就是尸姐真元。随着这真元的不断涌出,我额头的麻木感开始褪去,渐渐的退到了脖颈
处,可是也只能退到这里,再往下显然无法在前进一步。
不过此时的我,除了脑袋还有感觉,颈部以下已经全都没了知觉。
我见尸姐眼睛红红的,皱着眉,一脸的焦灼,正在不断给我输送真元。
我也能感觉到,我的情况很不乐观。仙骨之力正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往下掉,灵珠力量也在我被击倒的一瞬间,好似蒸发一般,很是诡异。
而我的身体,也在灵珠力消失,仙骨力消退的刹那,开始出现副作用。
没人可以吃免费的午餐,也没人可以凭空就得到强大无双的力量。
即使我体内蕴含仙骨,但我肉身筋脉却依旧凡胎,并没有达到道圣中期所能匹配的身体。
因此,力量消退后,便是洪水猛兽般的后遗症。
一时间,我脑子出现镇痛,心率开始猛增,呼吸变得急促,筋脉开始变得粗大,豆粒般的汗水不断冒出。甚至我的脸,都出现了刺疼,火辣辣的如同刀割针刺。
不仅如此,我一头乌黑的短发,也在此时变了些许颜色。仙骨之力消耗了我很多寿元,好似经历了岁月的沉淀,头发出现了一些灰白,竟有些像是杀马特。
还好脸上没有出现皱纹,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
还有就是,因为我的下半身全都
麻木的,所以除了头部,其余身体是没有感觉的。
不过当我看到尸姐那一筹莫展的模样时,我却很是不忍心。
我强行挤出一个不协调的微笑,然后用着有些气短的声音开口道:“尸、尸姐,我、我没事儿,别那么担心!”
尸姐听我说完,并且看着我还在笑,竟然没有给我好脸色,甚至更加着急起来:“你还笑,你知道什么叫做三魂归真吗?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尸姐连续重返了两声,而且是那种加重语气的。我第一次见尸姐这么着急,甚至着急得都要哭了,眼圈之中都挂着晶莹。
我知道,问题有些大了,是非常的大。
这一次不是副作用那么简单,徐福施展的那种术法,也是一大关键。
心里紧了一下,但见尸姐对我的这个态度,这个紧张样,这个关心劲儿。我感觉值了。即使死,好似都值了。
我没有表露出来,因为我不想尸姐真的为我掉泪,我依旧挤出那种不协调的微笑:“尸、尸姐,我怎么、怎会会死,三魂、三魂归真算,算个屁……”
可我刚说到这儿,夙兮、晃哥等赶到了。
夙兮和晃哥一听我吐出“三魂归真”这四个字,脸色猛的一变,异口同声的开口道:“什么?三魂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