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隔着不远,但是他是会动的,再等一会,他就走的更远了!”我回到。
桑哥笑了笑:“那我就等他回来接你咯!”
对讲机里江小义又喊道:“表弟,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骑摩托把耳机弄掉下来?”
“捂住他嘴巴!”桑哥对小兰到。
小兰看了我一眼,捂住了我嘴巴。
接着桑哥捏着嗓子,按着对讲机说道:“我已经安全了,不过我摩托抛锚了!”
桑哥确实很谨慎,他说的话里面全都是已知的事情,如果他说一句他猜测的,比如让江小义回来接我之类的,那么江小义就能知道说话的不是我了。
小兰的中指轻轻的压了压我的嘴,接着手松了一点,我看了一眼,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我趁桑哥再按对讲机的时候,假装咬她的手,到时他会大叫一声,江小义就知道出事了。但是我想再等等,现在江小义已经很机灵了,或许会察觉到不对劲。
“你声音怎么了?怎么怪怪的?”江小义问到。
希望江小义会发现异常。
“车子突然抛锚,我撞在了树上,现在出不了大气。”桑哥回到。
“哦,那你现在能走吗?能走的话就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被他追上了!”江小义说到。
我心都悬都嗓子眼了,生怕他提到催灵鸟,因
为催灵鸟只有桑哥和小兰才知道,倘若他一提到催灵鸟,那么桑哥就会马上知道是小兰告诉我们的,而小兰除了在戏台和他分开过后,一直都在一起,他也就会知道小兰骗了他,独苗草还在戏台里。
桑哥似乎有点沉不住气了,说道:“我怕会被他们追上,要不你回来接我吧!”
他一说完,我也松了口气,他暴露了!
“接你?”江小义很困惑,桑哥也疑惑起来,但很快江小义回道:“我去接你的话,岂不是会碰到他们?”
桑哥马上看向身后,已经知道江小义不是跟我同路跑的。
“要不这样吧,你先躲着,等我把这些苗藏好了,我再去接应你,你不来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江小义回到。
“那好吧,你快点!”桑哥回到。
“啊?”江小义大声喊到,“你说什么?信号不稳定了,可能快到有效距离了,等会我们等会联系吧!”
我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想不到江小义这么机灵了,他不但意识到我被抓了,还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想到怎么拖延时间保住我。他说要等我去才知道怎么处理独苗草,也就是等于告诉桑哥,他下的术一时半会不会被破解,让桑哥放心。并且说等他把独苗草藏好了再来接应我,等于是让桑哥不能伤害我,否则的话他就找不到独苗草,就算我
们不能破术,那么独苗草也会在一两天内全部死亡,他想让村民们在绝望无助中一个一个死去的计划也不能达成。
桑哥对小兰使了个眼色,小兰松开我的手。
桑哥蹲下,问道:“东西藏哪里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呢?”我冷笑着反问到。
“那我就自己去追!我就不信他路上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桑哥说着把摩托扶了起来,接着把我搬到摩托最尾的货架上,用上面的弹力绳将我绑稳。
桑哥骑上摩托,小兰反坐在中间,用手压着我。
摩托车往回骑,很快便经过白果村,白果村死气沉沉。过了白果村又骑了十来分钟后,前面突然出现一截泥路。乡下经常有大货车超载把马路压坏,坏了的地方就要把水泥移开重新修。
桑哥把摩托停下,蹲在泥路前观察,看样子似乎有所发现。
小兰凑过去,问道:“桑哥,为什么不继续追?”
桑哥摇了摇头:“这里没有太深的痕迹!甚至连新留下的车痕都没有!”
“不是啊,这里不是有几条很深的压痕吗?”小兰指着一处说到。
“这不是新的压痕,这事白天留下的。如果是新的压痕,凸起的地方不会这么钝!”桑哥回到,“上午下过雨,这些泥是软泥,时间久了会慢慢摊开。”
“那都
是些草,应该不重,不会留下太深的痕迹吧?”小兰开始拖延误导桑哥。
桑哥马上否定道:“不,他们是连土一起带走的,少说也有两三百斤!”
“难道他怕我们追到他,从旁边草地过去的?”小兰继续误导桑哥。
桑哥肯定会发现问题的,我马上闭上眼睛感受自己体内的气息。赵爷教过我,傀儡控制人的本质就是控制气,先用草做出一个人形的样子,模拟人的气息运行形态,再配合头发和指甲,就可以达到害人或控制人的目的。因为头发和指甲都是由气血形成的,这两样东西再配合稻草人,再由施术者催加灵气,将气息放大,便可以与受术者本人产生共鸣。在傀儡身上施针阻气,受术者本人的气息也会受阻,就像被点穴了一样,气息不通,则肌肉也无法动。
灵气大的施术者,可以利用傀儡即时的控制受术者。而灵气低的,则效果比较低,需要每天都用针刺傀儡,需要几个月才能反应在受术者本人身上。而没有练过,不会将灵气外放的人,做的傀儡一点用都没有。
要破这种术,必须全身心的冷静下来,感受身体气场的流动,最后意识进入到气场中,冲破受阻的地方,就可以解术了。
这种办法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需要很大的毅力,赵爷年轻时也曾被人下术,但是都没能冲破。
但是现在我不能再一直被动了,这事关系到白果村全村人的性命,事情都进展到这一步了,不能输在临门一脚上。
我按照赵爷教的方法,闭上眼睛先深吸几口气后慢慢的呼出,再慢慢的进入全身心放松的状态,也不刻意控制呼吸的节奏。
好一会后,我的感知慢慢的变淡,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是被架在摩托货架上了。再过了会后,桑哥和小兰的对话声也变的模糊,没有那么清晰和明确的方向感,就像是山谷里传来的一丝回响。
又过了会,我渐渐感受到身体里有几条气龙在游走,那是我气息的流动,但现在还只是能感觉到气息在游动,却无法感受到具体位置,就像有人在背上写字一样,一撇一捺都能感觉出来,但是却无法组合起来,确定是什么字。
慢慢的,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身体里有八条气龙在游走了,那是八脉的气息!我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一半了,或许是因为肩上担着白果村上百条人命,没有一点退路了,所以进展才这么快吧。
就在这时,我的头像是被铁锤锤了一下似得,剧痛把我拉回到现实中。
我晃了晃头,睁开眼,是桑哥踹了我一脚。
“他在哪?”桑哥厉声问到。
“他现在在哪我怎么知道?”我愤怒的回到。
“他根本就没有离开!”桑哥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