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母亲大人流泪伤心。”
多里安沙哑着嗓子说道,听得爱默生夫人的心里更是心疼。
“母亲大人今天是整个舞会最美丽的玫瑰,您流泪的话,我会为玫瑰流逝的露水而惋惜的。”
“多里安,多里安,我的好孩子。”爱默生夫人轻轻安抚着怀里的多里安。
“我只是想到了我失去的孩子。”
“塞西莉亚姐姐……”
多里安抬头看着爱默生夫人,妖艳的脸上装出天真的神情。
“对,我在十五年前失去了她,三年前又失去了卢卡斯——就是你的父亲。”
“您很想念她。”
“对,我很怀念我的女儿。”
爱默生夫人走到黑白窗户前,看着远处排起长龙的马车队,眼底升起了无尽的惆怅。
“更重要的是,我依然未能查明真相,不知你是否明白我的心情,多里安。”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有全世界最好的母亲大人。”
多里安嘴里说着恭维的敬语,眼底的底色却是鄙夷和烦闷。
“我很开心你能这样说,我的孩子,宾客们马上就要到场了,快到边。”
“是的,母亲大人。”
马车一辆辆地在城堡门口停下,从里面钻出一两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和西装革履的绅士。
福尔摩斯、莫里亚蒂、约书亚和哈德森太太乘坐着一辆马车,三位男士穿着立挺的三件式西装。
哈德森太太则戴着洁白的头纱和祖母绿的胸针,手里拿着系着丝带的红酒和羽毛扇子。
在拥挤的马车车队里等待许久后,四人才从马车里下来。
约书亚和哈德森太太震惊于这座宏伟的公馆,约书亚呆呆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公馆前的的喷泉,和喷泉上那座器宇轩昂的白色雕像。
哈德森太太手里的羽毛扇子也忘了扇,红唇也忘了闭,只是怔怔地打量着整座建筑,似乎一眼也望不到头。
“约书亚,哈德森太太,请随我来,文森·韦特伯爵来了。”
莫里亚蒂轻轻地牵起哈德森太太的手,将她从呆滞中拉回了神来。
韦特伯爵只身从马车中下来了,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西装外套,下身穿着白色的马裤和长靴,黑色的锁链在袖口和马裤上箍着,显得整个人优雅又禁欲。
“哈德森太太,很高兴见到您,抱歉耽搁了您的时间。”
韦特伯爵亲了亲哈德森太太的脸,扬起了礼貌的微笑,如翡翠一般的眼珠温柔地看着哈德森太太。
哈德森太太被他盯得春心荡漾,粉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哦呀,你太体贴了,伯爵大人。”哈德森太太用羽毛扇子挡住了止不住笑的嘴。
“我该谢谢您邀请我来舞会哈哈哈哈哈哈哈。”
韦特伯爵依然挂着礼貌的微笑,向哈德森太太伸出了手臂。
哈德森太太挽住了韦特伯爵,两人一起进入了公馆里。
“我们也走吧。”
莫里亚蒂温柔地说着,背着手和约书亚一起走进了公馆里。
福尔摩斯站在喷泉前啪嗒啪嗒地抽着香烟,水里的倒影映出了他的脸,水波荡漾着,倒影很快被冲散。
福尔摩斯将烟灰抖落到了水里,烟灰落在水面散了几个圈,突然生起了一圈旋涡,将烟灰卷进了水里。
福尔摩斯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他将整支香烟扔进了喷泉,突然生出的旋涡又将香烟卷进了水底。
水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污染的杂质。
一位男仆走了过来,请他快速进入公馆里,爱默生夫人的舞会即将开始,不要在外逗留。
福尔摩斯欣然同意,跟随着男仆进入了府邸。
身后的喷泉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