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瑞妃安排云柏征和云锦帝一家三口一起吃了一顿午饭,云锦帝顺便考了云柏征的诗词歌赋和治国理论。
云柏征也没让云锦帝失望,更没让瑞妃失望,说得滔滔不绝、妙语连珠。
就这一顿饭,令云锦帝心里暗暗生起了扶助云柏征为新太子的心思。
早朝的太和殿内,也多了云柏征的身影。
而如今的大龙朝廷,六部尚书就已经换掉了五位。
庄南路借机在新任的五位尚书中就插入了三位他一手培养的得意徒弟,其实也算是变相在为自己也为云柏武铺路。
之前站队三皇子、四皇子的人,也暗中和云柏英搞在了一起。
云柏武当天晚上,如约到了红砖坊,赴席陆正科的晚宴。
陆正科为了给自己长脸面,还请来了商会的成员、各行业商行的老板,展示自己与当今武王的交情。
此时,金碧辉煌的红砖坊内,正展现着一派酒池肉林、歌舞升平的景象。
陆正科也在吹嘘着自己的荣耀:
“当今武王,二皇子呀,当今皇上的二儿子,今晚将成为我们的座上宾呀!
我们广南省商会,要是跟武王打好关系。
甚至聘请武王为我们的名誉导师。
可想而知,我们以后在商界将是如何地如鱼得水啊!”
其它富豪也是纷纷附和陆正科,拍着彩虹屁:
“陆会长面子就是大啊,连王爷都请来了。”
“我们跟着陆会长,算是跟对人了。”
“没错没错,跟着陆会长吃香的喝辣的还能赚钱。”
“不过,我听说那个武王在京都没什么权利地位,才流放到我们南方的,确定靠谱吗?”
“对呀,对呀,那个武王听说还是个智障,智力有问题。”
“你傻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人家好歹是个王爷,只要回京都在皇上面前说两句好话赚来的,抵得上我们干好几年啊。
傻也有傻的好处,傻的话更容易被我们的会长拿捏。
我们会长要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话也有道理,那王爷再无权势,终究比我们这些商人要强许多。”
陆正科笑眯眯地点点头,对这些彩虹屁很是受用。
即便有那么几个不和谐的声音,很快也被其它和谐的观点盖了过去。
陆正科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又说:
“没错,即便是不得势的王爷,好歹人家的权利还是比我们大的。
而且,我听说这个武王可是当朝首辅的孙女婿。
当朝首辅啊,那可是皇上身前出谋划策的大军师、总军师啊!
至于说到傻嘛,我也暂时没见过武王,一会见了就知道了。
不过,武王请了那个陈浩北这种两头蛇当管家。
可想而知,也许他脑袋有点问题吧。
天高皇帝远,正是我们好好拿捏武王为我们商会效力的机会呀。
哈哈哈”
众人也附和着陆正科大笑起来。
“是谁想要拿捏我们家武王啊?”
一阵冷冷的声音飘了进来,陈浩北出现在了宴席现场。
陆正科神色一滞,很快便堆出了笑容。
“浩北兄来了,欢迎欢迎。
武王呢?”
“本王倒是要看看,谁要拿捏本王呀!”
戴着鬼脸面具的云柏武,也从陈浩北身后闪现了出来。
云柏武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决定以长相丑陋为由,戴着面具出席此次的宴席。
陆正科当即不敢怠慢,躬身上前问陈浩北:
“浩北兄,这位就是武王殿下吧。”
“对,这就是你要见的武王殿下。”
“武王殿下,怎么你还戴个面具啊!
可否让大家一睹你的真容啊,以后在路边遇到也好给你行礼拜见啊!”
云柏武幽幽一笑说:
“本王脸上又长满了暗疮,怕吓着你们,故而戴着面具。
本王也自知自己是个傻子,不值得你们拜见。
你们现在见了本王,都无动于衷,以后又怎敢奢望你们的参拜呢!”
陆正科愣了一下,陈浩北当即呵斥说:
“武王在此,尔等还不下跪行礼!”
“拜见武王,愿武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拜见武王殿下!”
“拜见武王,愿武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些富商都是没怎么见过王爷辈的人,云柏武的出现又有些特别,一时间这些参拜声都是参差不齐、杂乱无章。
云柏武心里暗讽:这个陆正科要是知道我就是他在云顶山庄要对付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不过,暂且不露面,吊着他,等本王玩够了再露个真面目吓一吓他才刺激。
而且,暂时隐藏真面目,对于跟陆正科谈合作也许会更有利。
现在让他知道,本王就是打他儿子的人,只怕合作就算谈成了,难免他会从中做手脚。
云柏武看着下跪的一群人,却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
他在原地踱步,刚要说话,一位没有眼力见的富商就想要起身。
陈浩北当即一声呵斥:“没有人教你规矩吗?
武王没说起来,谁都不许起来!”
那富商当即又胆战心惊地跪了回去,并擦拭掉额头吓出来的汗珠。
“本王刚才听到,你们想要拿捏本王?”
云柏武饶有兴致地看向众人说,最后目光重重地落在了陆正科身上。
陆正科虽然看不到云柏武的真面孔,但还是隐约透过面具的眼睛孔处,感受到了一种凌厉的眼神。
还有云柏武身上自带的强大气场,更令他有种窒息的感受。
这种窒息感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就是今天上午在云顶山庄见到的陈浩北身边的穿着寒酸的下人。
而且,两人身型看着不能说是不相上下,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都是一样身高八尺,长得孔武有力。
难道
陆正科顿时被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吓着了。
不过,他很快便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堂堂一位王爷,怎么可能穿得那么寒酸。
而且,那么重要的场合,何必还隐藏身份,直接坦诚相见还能收获一批尊重,何必自取其辱。
“陆老板,刚才说要拿捏本王的声音,好像就是你的啊!”
云柏武走向陆正科说到。
陆正科的心狂跳不止,很快他又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我没有说这话,武王应该是你听错了!”
陈浩北也看向陆正科说:
“陆老板,你应该先说回禀武王。
你在拜见武王之前,就不知道该做做规矩的功课吗?
真不知道你这大老板是怎么当来的。
我这个两头蛇都知道这些基本的规矩。”
陆正科的发家史,真的是公开的秘密。
陈浩北这番说他,便是在骂他不学无术了。
陆正科的脸面哪里还挂得住。
都好些年没有受到过这种侮辱了。
当年这样侮辱他的人,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陆正科突然起身狠声问陈浩北:
“这人不是武王吧!
我就说你这个墙头草怎么可能既是一个老板下面的得力助手,又是武王手下的得力干将。
幸亏我聪明,识破了你这点小把戏。
今天下午,你也只是恰好在武王府做客,然后顺手牵羊替真正的武王应承下这场宴席。
现在你就带着这个假的武王来赴宴,其实他就是今天和你一起出现在云顶山庄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