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求胜当即抱拳行礼。
“这位官爷,我们是朝廷的侍卫,奉皇上之命前往山海关。”
县令爷打量了一下几人,只感到云柏武是他们里面看着比较特别的一位。
因为他看着比较贵气、有魄力。
“这位也是跟你们随行的侍卫?”
县令爷指着云柏武问东方求胜。
东方求胜看向云柏武,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
“这位是当今二殿下二皇子。
他受皇上之令前往山海关,我们是奉命护送二殿下前往山海关的。”
这时,去客栈其它地方搜寻的衙役押着王炸走了过来。
“王县令,在楼上的客房还找到一个人。
他说自己是当今的礼部尚书。”
王县令看向王炸,又看看云柏武,突然说:
“把他们都拿下!”
东方求胜急忙掏出自己的令牌。
“我乃当今圣上的护龙卫,这是令牌。
你们可以查!”
王县令冷哼一声,说:
“既然是圣上的护龙卫,为何不是留在京都皇城内保护皇上,而是跑到我们这个小镇!
本官看你们就是冒充护龙卫、意图不轨!
拿下,胆敢抗命,便是与朝廷作对,就是朝廷钦犯!”
6名衙役得令,便逼近几步。
东方求胜见越描越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便看向云柏武。
王县令继而说到:
“听闻当今二皇子是个痴傻之人,这位兄弟看着可不像啊!
刚才本官还看着你亲眼杀了人,傻子可不会杀人的!”
东方求胜见王县令说话难听,当即为云柏武辩驳:
“大胆县令,竟敢公然辱骂二皇子!
我看你是不想当这个县令了!”
云柏武蓦然摆手,说:
“东方护卫,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这个姓王的县令跟老四是一伙的吗?”
东方求胜这才醒转过来,却也发现,这个二皇子一番接触下来,并非是传言中的痴傻之人。
“还是二殿下英明神武!”
东方求胜趁机恭维云柏武,并想试探试探云柏武是否是在装疯卖傻。
云柏武当即对东方求胜说:
“不是我聪明,而是我相信一些基本通俗的道理罢了。
利益相通的人自然是站一块的。
老四在这里做生意开客栈,自然得早早就打点好这边官府的人。
你说呢?
我自己在京都也是有商铺的,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
东方求胜心悦诚服,看来二皇子憨傻是憨傻了一点。
但是他凭着江湖经验还是弥补上了智商的缺陷。
王县令脸色一沉,矢口否认说:
“本官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四皇子。
总之今天你们必须配合本官彻查此处的命案!”
云柏武双手一摊,说:
“你要查就查,我们配合就是。
不过,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
你过来一点。”
王县令看到过云柏武杀人的场面。
尤其是又获悉地上躺着的几十名死士都是云柏武的手笔之后,更是忌惮他。
“本官怎知你是不是耍炸,你就站在那里说吧。
这些都是本官的下属,不碍事的。”
云柏武便扯开嗓子说:
“四皇子准备联合女真族人造反,你站在哪一边,你自己看着办吧!”
云柏武听王县令的口令,倒像是沪省一带的人士,猜想他和纳兰华雄只是因为官商勾结的原因才会搞在一起。
纳兰华雄真要造反的情况下,王县令自然还是选择自己背靠的大树,大龙王朝。
云柏武这么一说,王县令倒是吃了一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相信谁好。
纳兰华雄身为朝廷四皇子,也有母族女真族的血统,在京都到山海关沿途都有自己的商队店铺,这些王县令都是知道的。
可造反一事,他真的不知道。
云柏武几人各自亮出了自己的盖有官印户籍小册资料后,他也亮出了自己册封武王的诏令。
“下官王德怀拜见武王殿下!”
“起来吧!”
“谢二殿下!”
随后,他又趁机加了一把火候。
“本王知道你也是忠于朝廷之人,只是一时被乱臣贼子迷惑了视线。
你只管把今晚在这里遇到女真族的死士行刺本王的事情报上去,要不是你们清水衙门的人及时赶到,本王早就身负重伤了。”
王德怀还没反应过来,便说:
“二殿下,下官哪里”
不过,王德怀马上便脑子转过弯来。
“二殿下,下官一定把今晚的事情如实禀报回京都。
今晚这里也是不能住人了,不如就到县衙将就一晚吧!”
云柏武这是故意在给王德怀揽功呢。
一个区区县令,打工的而已,犯不着那么卖命。
既然还想当大龙王朝的县令,自然还是抱好大龙王朝这个大腿,而不是四皇子了。
云柏武再给他一点甜头,王德怀自然便不再刁难他们。
即便云柏武知道他们打得赢这6名衙役,却也没必要再多生事端、闹出人命。
这事要是传到京都,指不定被朝廷之中针对他云柏武的人大做文章呢。
云柏武点头:“也好,这个时候再去找客栈也麻烦。
那就有劳王县令了。”
随后,王德怀便安排全部衙役清理现场并封锁客栈。
他自己则亲自将云柏武一行人带回了县衙落脚。
云柏武看了眼县衙的牌匾,才知道这里是清水河衙门。
王德怀将云柏武送入客房之后,一番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县令有话尽管直说。”云柏武说到。
“二殿下,适才下官对你多有不敬,还希望你多多包涵。
下官也是听了百姓来报案,下官知道这里是四皇子的场子,平常也总是特别照看着。
只是没想到四皇子会这样。
我也只是一个六品官员,两边都得罪不起。”
云柏武笑笑。
“不妨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当官也有当官的难处。
你的主要职责是处理百姓们的难题,而不是处理我们这些皇族内部的争斗。
你说对吧。
你尽管上报朝廷,今晚歼灭这些死士,就是你们的功劳。
不过,那几个护龙卫是父皇身边的人,你自己看着怎么写就行,别太过了。
还有,那个礼部尚书王炸,是个墙头草,他现在站在哪一边还不知道呢。
你得盯紧他了,要是他在这边做出什么谋逆之事,怕是你也脱不了关系。”
被云柏武这么一吓唬,王德怀倒是心中生起浓浓的惧意。
以他为官多年的经验,官场之中最忌讳说话太满、被人抓住把柄。
“二殿下,下官明白,下官会派人看紧那个礼部尚书的。
绝对不会让他出去造次!”
“如此最好不过了,我要睡觉了。
明天一早还得赶往山海关,那女真族人不和谈让他们走,山海关一日不得安宁!
还有,王县令,我们随行有两辆马车,走起来太慢了,会耽误正事。
现在还停在客栈那里,麻烦你帮我卖了换成现钱好随身携带。
明天开始,我们要骑马日行千里赶往山海关。”
王德怀立即点头应承去照办。
这一夜,王德怀也彻夜未眠。
云柏武交代的奏折得字斟字酌地写后,再盖上官印上报朝廷。
稍有差池,便仕途陨落,甚至还有可能搭上性命。
但若是写得好,从此便很有可能飞黄腾达、更上一层楼了。
二皇子,你给下官好大一道考题啊,治国的文章方略都没这么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