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帝心情不佳,又逮住云柏武挑刺:
“还有你,老二,打完太子打四皇子。
你是不是要连朕也打了!”
云柏武赶紧摇晃着大脑袋否认。
“儿臣不敢,你是儿臣的父亲。
书上说了,要忠孝仁义。
打父亲就是不孝,只能父皇打我。
父皇即使打死儿臣,都是天经地义之事。”
云柏武说得实诚又直接,云锦帝不仅没有多心,反而因此心情好了大半。
“嗯,老二也还是挺懂事的。
就是冲动鲁莽了一些。
海公公,回头派人给二皇子送些书册过来。
并让太子太傅白天过来给二皇子上上课,他也是该好好学习了。
不能整天都是舞刀弄枪的。
堂堂一个皇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可是会令人贻笑大方的。”
“老奴会马上安排落实!”
云锦帝又白了云柏华一眼,没好气地说:
“还不快回去疗伤,还要等着朕亲自给你叫御医吗?”
“儿儿臣告退!”
云柏华在贴身侍卫的搀扶下,灰溜溜地离开了珐客院。
那个贴身侍卫,也在李连鹰的那一记敲打过后,不仅后脑勺长包还出了不少血。
云锦帝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想到云柏武这都被监禁了,还有人要加害,又开始为了云柏武的安危担忧。
朕的儿子,即便有错也会有朕这个老子来教训,哪里轮得到旁人!
“海公公,把这里的皇都卫换了,再多派两个人手过来。
老二,你可以自己去皇都卫挑选两名侍卫过来,以后受你差遣。
他们就在珐客院保护你的安危,而且饮食用度都要经过他们的手。”
我的乖乖,这打皇子又打出奖励来了!
老子莫不是有打人就获得奖励的bug加身了,尤其是打皇子!
之前珐客院可是只有小李子一个下人伺候,连个丑点的宫女都没有,更别提侍卫了。
小李子还是云柏武生母还在世时,她向皇帝申请要的一个奴仆。
如果真是的话,三弟也可以拿来练练手了!
嘿嘿嘿
“你在那里笑什么呢?
傻不愣登的!”
云锦帝见云柏武一会沉思一会傻笑的样子,便没好气地问到。
“儿臣高兴啊!
父皇不仅赏赐了太子太傅来教导儿臣的资格。
还给朕赏赐了两个侍卫啊!
儿臣监禁的日子过得舒坦啊,又哪里还想去南疆!”
云柏武故意提起南疆,想看看云柏武现在的态度了。
果然,云锦帝上钩了。
“你真以为你能一辈子在这珐客院享福呀!
等南蛮使团走后,朕再好好安排安排你。
还有你的婚事,就你这傻不愣登的样子。
朕就是把媳妇送到你床上,都怕你找不到门!”
这老不死的太小瞧我了吧,虽然原主还没有碰过女人,但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
宫里可是有不少小黄书在流通呢!
云柏武为了保持自己的人设不崩,还是疑惑地问:
“父皇,儿臣要去南疆,哪都不去,要去南疆。
门,父皇你说的是什么门啊?
能否详细地告知儿臣?
儿臣迟早是要娶媳妇的,你早点告诉儿臣,好让儿臣好好学习学习。
你知道的,儿臣很笨,就要笨鸟先飞。”
云锦帝哭笑不得,只好无奈叹气说:
“至于南疆还是北疆,容后考虑。
你对钦天监之女产生情欲,知道调戏人家黄花大闺女。
却不知道如何找门!
也罢!
天色已晚,父皇以后再慢慢教你找这个门。
你也早点歇息吧!”
此时,大雨已停。
天上的乌云散去,圆月高高挂于空中。
清亮的月色洒落在珐客院的院内,清新又明亮。
云锦帝离开时经过院子,无意间瞥见墙角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感到有些似曾相似。
他停下了脚步,指着那黑乎乎的一坨,说:
“海公公,看看那是什么?”
海大富提着灯笼上前一照,是湿漉漉的一大坨黑狗毛。
“回皇上,是狗毛。”
“狗毛?朕怎么感到这么熟悉呢
不对,那不是大黑的毛发吗?
大黑的毛发比一般狗子的都要长,朕绝对不会认错
大黑!”
云锦帝猛然意识过来,随后一声咆哮:
“云柏武,你给朕滚出来!”
云柏武见状,心里暗笑:我就是要气死你这个老不死的!
于是,他便屁颠屁颠小跑过来。
“父皇问你,你上次给朕吃的烤狗肉是哪里来的?”
“是儿臣亲手烤的呀!”
“不是,父皇是问你,烤狗肉的狗肉食材是哪里来的?”
“父皇,就是你最喜爱的那条大黑狗啊。
它好凶啊,直接冲过来要咬儿臣。
儿臣一拳头就把它锤死了。”
云锦帝愕然。
他那条大黑狗身高足足有半米高、体重也重达百斤。
云柏武竟然一拳头就锤死了!
“大黑拴得好好的,怎么会咬你?”
云锦帝明显胸口在上下起伏,只是强忍着怒意罢了。
“我怎么知道。
儿臣刚被监禁的时候,伙食很差,就去养心殿偷吃了。
谁知道离开的时候,它就突然要来咬儿臣,我就锤死它带回来做烤肉了。”
“你哎。
你是怎么出去的,都被监禁起来了,还能去朕的养心殿偷吃!”
云锦帝感到自己快要对云柏武没有了脾气。
他之前只知道自己的老二很二,没想到还能搞出这么多二百五的桥段来。
“珐客院后院的狗洞啊。
虽然后院的狗洞被封了,儿臣一脚就踹开了。
还踹得很大,进出比大门还方便呢。
儿臣以后去父皇的养心殿,就从那狗洞过去,走近路方便着呢。”
“狗洞,堂堂一个皇子钻狗洞!
你去父皇那里串门,还想要钻狗洞抄近路!
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儿啊!
海公公,让太子太傅给二皇子加大剂量,不要放弃治疗!”
说罢,云锦帝便气呼呼地走了。
“父皇又生气了,这对身体可不好!”
云柏武又大声嘟囔。
他这一嘟囔,令云锦帝加快了脚步,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
次日早朝,文武大臣又为接待南蛮使团一事吵了一架。
主要还是四皇子一党的人极力主战,要求直接扣押下南蛮使团向南蛮族宣战,而不是再假意盛情款待。
四皇子一党的人,大部分通商地域都在西域和北方,南方战事对他们影响不大。
云锦帝心累,又看到包得像木乃伊的云柏华,更加烦躁,索性早早退了早朝。
礼部尚书王炸知道云柏华也是被云柏武胖揍之后,立马便感同身受。
即便两人所站的立场和代表的势力不同,却还是互相用“我懂你”的眼神看了对方几眼。
他们都懂,二皇子打人,那是真叫一个疼。
早朝的讨论没有结果,礼部和鸿胪寺也就继续按照原计划,着手准备接待南蛮使团的事情。
云柏武还在睡午觉的时候,突然屁股一阵疼,像是被什么抽了似的。
“草你奶奶,谁打我!”
云柏武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就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一身藏青色长袍的儒雅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手中还拿着一把戒尺,戒尺上写着“人之初,性本善”
云柏武瞬间睡意全无,感到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你是谁,也敢打本皇子!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云柏武说罢,也不管自己还只穿着内衣,就起了身。
他这一站起来,瞬间就比中年男子高出来不止一个头。
同时,他的拳头已经提了起来。
“二殿下,不可以打,他是太子太傅周文儒先生啊!”
可是,李连鹰现在来说已经迟了。
因为云柏武已经一拳头砸在了周文儒的眼睛上。
周文儒吃痛,发出一声惨叫。
李连鹰不忍直视,转头看向别处。
“祖宗保佑没事祖宗保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