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料这黄鼠狼嚣张得很,居然还敢骂我。
“和解?是谁家的门没关上把你给放出来了,在这里多管闲事!”
挖槽!这么嚣张的吗,这是一点都不把我看在眼里啊!
行吧!既然如此,看来我只能把这只黄鼠狼打服气再问!
我不再和这只黄鼠狼废话,口嗨没啥意义,反而浪费我的口水。
既然物理攻击伤不了它,那就试试法术攻击。
我忍着疼痛悄悄咬破舌尖,趁它不注意,朝着这具被黄鼠狼附身的尸体就喷了一大口。
舌尖血又称之为真阳涎,是人身上阳气最重的血,专克阴煞之物。
一口老血喷出,尸体脸上一瞬间就冒起了黑烟。
我看到一只黄鼠狼的魂魄从尸体里面飘了出来,仓皇朝着树丛之中跑去。
“打不过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我捡起地上的泥巴迅速揉成团,喷上一口舌尖血在泥巴上面,朝着逃跑的黄鼠狼丢去。
泥巴砸中了黄鼠狼的后腿,但它是灵体状态,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一下子就跑得无影无踪。
让这只畜生跑了,我自然是很不甘心的,不过也没办法,追不上!
这黄鼠狼这次没有得手,那它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去找这户人家的麻烦。
我先是把被黄鼠狼附身的这一具尸体一把火给烧了,以免它再借尸闹出什么幺蛾子。
扛着小女孩一路小跑就下了山,再次走到那一片坟地,正好碰上了陆小雨带着一帮子村民过来!
可我身上全都是坟泥啊,根本就没得人样。
可能被村民们误以为我是偷小孩的人贩子。
前头的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拿着扁担就冲了过来。
我是被吓得一抖擞啊,根本就来不及跑,陆小雨也在这个时候认出了我。
“陈叔,不要,这个人是我朋友,是他救了你女儿!”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一切都晚了。
扁担已经砸了下来,根本就收不住力。
这个叫陈叔的是下了死手啊,扁担砸在我的肩膀上立马就断成了两截。
我就这样被他一扁担干翻在地,锁骨都被他硬生生给砸断了。
钻心的疼啊,疼得我是在地上不断地打滚,眼泪都流了出来。
“该死的,天杀的,我这么就这么倒霉啊,疼死我了!”
我哀嚎着,陆小雨赶忙招呼村民把我抬了起来,一路被抬着进了陈叔的家里。
陈叔也请来了村医给我把伤口处理了一下,承诺隔天就把我送到县城里面去治疗。
可我哪敢离开这个村子,我一走,他们一家子都得整整齐齐去喝孟婆汤。
看着陈叔满是愧疚地坐在一旁,我并没有责怪他。
倒是黄鼠狼的事情,我得找他问清楚才行。
“陈叔,你是不是惹过一只黄鼠狼?”
陈叔一听我这么说,诧异地问道:“小兄弟,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没错,不然黄鼠狼不会出来报复。
“说吧,你是怎么惹到黄鼠狼的,说的越详细越好!”
陈叔也是很配合我,努力的回忆着。
“大前天吧,那天晚上一窝黄鼠狼崽子跑到我家里来偷鸡吃,被我发现之后就把它们全都给打死了,然后第二天就被我给炖了吃了,他们的皮还挂在我家门口呢”
回忆完之后,陈叔问我道:“小兄弟,你问这个干嘛?”
听完陈叔的讲述,我也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这件事情,看来我是不得不管了。
于是我把在山上救下他女儿的过程都说给了陈叔听。
陈叔听完之后先是害怕,然后直接就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小兄弟,我打死了黄鼠狼的崽,那只黄鼠狼很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家人的,我那两个女儿从小就没了娘,都是苦命的娃,求求你救救她们,这黄鼠狼有什么仇,让它冲我来就好了!”
不过这黄鼠狼并没有先对陈叔动手,而是先对他的女儿动手。
就是想要陈叔在绝望中看着他的子女惨死,这无疑是杀人还要诛心啊。
我本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就算陈叔不说我也会帮他。
于是我把陈叔扶起,打着包票说道:“陈叔,你放心吧,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听我这么一说,陈叔这才松了口气,非炖一只老母鸡给补补。
可是我却没有一点胃口啊,黄鼠狼保不准就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呢。
“老母鸡等事情处理好了再吃吧,你先去找几条狗拴在家里能够出入的地方,记住,狗越凶越好!”
我吩咐了一声,陈叔立马就行动了起来,挨家挨户借狗去了。
为了防止黄鼠狼趁虚而入,我就守在陈叔女儿的床边。
还好小女孩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现在已经控制住了。
就在黄叔出去没多久,房门就被推开了。
“哥哥,我都听到了,那只黄鼠狼是不是要害死我们一家人?”
进来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长得很标准,白白嫩嫩的,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
这个应该就是陈叔的大女儿了,可能是我和陈叔交谈的时候把她给吵醒了。
“没错,那只黄鼠狼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放心,哥哥会保护你们的!”
小姑娘微笑着点点头,很懂事地坐到了我身旁。
“我叫陈钰,我妹妹叫陈甜,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陈钰好奇的看着我,我很定是不能用自己真正的名字,就怕炼尸匠打听到。
“哦!我叫张枫!”
我随便起了一个名字回道,陈钰莞尔一笑。
笑容很甜,脸上两个小酒窝一下子冒出来了。
“我以后叫你枫哥吧!”
被一个小姑娘称为哥哥,我自然很开心的,果断地就答应了。
就在我们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走路一瘸一拐,拄着一根拐杖的老太太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陈钰看到之后就立马迎了上去。
“刘奶奶,您来了啊!”
刘奶奶点了点头,但我发现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躺在床上的陈甜。
这让我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你爸爸说叫来我给你妹妹擦一下身子,我看客厅里面没人,我就自己推开门进来了,没打扰到你们吧!”
陈钰很有礼貌地回道:“没有打扰到我们,刘奶奶,真是辛苦你了,那我去打水了!”
既然是给陈甜擦身体,我一个大男人待着这里就不适合了,于是陈钰就走了出去。
我把房门关上之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看到陈钰捧着一盆热水过来,我马上就想到了是哪里不对劲。
既然是擦身体,陈钰作为她姐姐,也可以帮她擦,犯不着大晚上叫醒一个六七十岁的阿婆过来。
陈叔是去借狗的,有没有功夫喊人给陈甜擦身子啊。
我是越想越不对劲,当我想到这个刘奶奶进来的时候,腿是一瘸一拐的。
马上就想到了黄鼠狼那条被我用泥球砸中的腿,我心里一下子就不安了起来。
正好陈钰从我身边走过,我一把拉住了她。
“陈钰妹妹,刘奶奶平时腿脚利不利索!”
陈钰想了一下,很定的回道:“刘奶奶经常都在地里面干活,手脚利索的很,也很有劲!”
一听陈钰这么说,我脑瓜子里面嗡嗡作响。
完了,这哪是什么刘奶奶,分明就是被黄鼠狼给附身了。
没有半分犹豫,我冲过去一脚就把陈甜的房门给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