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行使未婚夫的权利
沈夫人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那腕表,过了很久,她才开口,“可以帮忙引荐一下那位替你修改画稿的画师吗?我觉得这表的制作很有想法,我想和她好好谈。”
“当然可以。”
我将这张未完成的腕表示例图交给工厂,让工厂帮忙做出这一条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一切掩盖真相的准备。
我就是让沈家所有人都觉得我还活着。
只有他们觉得我活着,才会显露出心虚之色,我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探查到真相到底是什么?
“不过。”
我的话锋一转,有些歉意的看着沈夫人。
“就是我这个朋友这段时间在忙一个个人话题,他现在在国外,暂时没办法亲自前来拜访沈夫人,不过如果沈夫人着急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们线上的视频。”
“都好。”
沈夫人只是想要迫切的确定那人会不会是自己蓬溪这么多年的孩子。
沈行渊一脸看不起我的样子,“就是个腕表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样的稀罕物,能让您这么激动,您如果喜欢,商场里儿子替你付钱就是了。”
沈夫人摇了摇头,目光一直盯着那腕表,“你不懂。”
这是姜岁遗留在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痕迹。
我试图继续与沈夫人攀谈,可沈夫人的状态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已经对我的问话应接不暇。
而我也在其中知道了些许关于我死后沈家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只是那些事我早就已经料到,甚至也早就知道会发生。
我看着越发伤心的沈夫人,有些惬意的站起身来。
“沈夫人节哀,您再这样哭下去,亏欠的便,就只能够是自己的身体。”
我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日子果然难过。
“我相信江小姐在天有灵,也并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如此痛苦。”
沈夫人叹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
“岁岁从前最害怕的就是我伤心,落落,如果以后有空的话,你可以常过来看看我吗?”
我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欢喜,努力的让脸上看不出半分欣喜的样子,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和您很是投缘,所以…我愿意主动来照顾您。”
沈夫人很是高兴,看了看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宋泊简,“外面下雨了,还不主动点送你未婚妻?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冒着雨回家吗?”
沈夫人有些责怪的目光落在了自家弟弟的身上。
都快要结婚了,这还不知道该如何心疼自己的妻子?
我却摆了摆手,拒绝了沈夫人的好意。
“没关系的,沈夫人,外面的天气不算恶劣,我拿了把伞,至少不会把自己浇湿。”
我的懂事,我的退避三舍,只会换来沈夫人越发的疼惜。
果不其然,沈夫人直接伸出手拽了拽宋泊简的衣袖。
“你快点去。”
宋泊简没有办法,便只好转过身来拿过一旁的车钥匙,“走吧,我送你。”
车内的空调开的有些高,我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喘气,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开口请求,只是闭目养神。
这是一场拉锯战。
我感觉到汽车在慢慢的驶入我家的附近区域,而就在越来越近的距离,他终于开了。
“我不管你到底抱有着什么样的想法去接近我姐,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长得有几分像姜岁,我姐绝对不会容忍你如此放肆,当然我也不会,别逼我动手。”
我摇了摇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没想对沈夫人如何,我只是想着,既然沈夫人和你两个人都觉得我和那位江小姐十分相似,所以便有些好奇,别想要知道真正的江小姐是什么样子的?”
“不管真正的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的你根本没有办法与之相比较,你比他坏一百倍。”
情人眼里出西施。
而在宋泊简的眼中。
这世间的任何女子都抵不过姜岁一个。
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夸面前的人太过专情,还是应该夸面前的人如此眼瞎?
我如此真情流露,甚至是真的在关心沈家夫人的身体。
可是在他的眼中,这一切不过是我向上爬的工具。
“我知道了,当然我也不是非要学她,我只是觉得沈夫人很可怜。”
“我姐还轮不到你可怜。”
“一个很早家里就死了男人,儿子又不听话,好不容易养了个喜欢的继女,如愿以偿的让其和自己的儿子完婚,原以为往后的日子能够一片幸福,可却没想到在日久见人心的婚姻里,沈行渊早就已经对姜岁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
我是真的有些无辜。
毕竟我的死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又好像改变了很多。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很认真的说道。
“上次我跟你说的就是我的心里话,虽然或许我确实曾经对你动过心,但是这漫长的岁月里,总有一日会被你的冰冷磨得干干净净,而我做出的选择就是不爱你。”
我努力撇清和他的关系,但是我的内心却也明白,这段关系绝不会有任何改变。
不管是为了宋家的老爷子也好,还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好,他们两个人这辈子便只能做个被人提着线的木偶。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如此疾言厉色的他。
“我不会伤害你视若珍宝的姐姐,当然我所做的也只是让他暂且高兴而已,我并没有其他想要做的事情,也没有想要涉及的人物关系,大可以不用紧张。”
“沈行渊说之前你和他的事是怎么回事?”
“就是新闻报道,你没看见?”
他摇了摇头。
那些毫无营养的娱乐新闻在他这永远都是第一排出现,所以自然不会有半分了解。
“也没什么,不过是在秦素的生日宴,不知道是谁给了他我的联系方式,他给我发了一些不太着调的话,还约我去酒店。”
“他约你开房?”
我点了点头,声调莫名的染上了一些委屈,“他试图强迫我,以为我没有办法就只能够听从他的命令,去了酒店,却没想到酒店门口早就已经拒绝了媒体,就等着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