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而下,席卷起周身冷冽的气息,霸道地压向那两片苍白如纸的薄唇。
想闹脾气可以,前提是得先让这虚弱的身子好起来。
这样不吃不喝的,吵不了两句就要晕过去。
他实在是不想看到乔如意躺在床上安安静静昏睡不醒的样子。
他的姿态霸道蛮横,带着十足的侵略感。
乔如意立即偏过头躲开他的唇,双手撑在他肩膀上试图推开他。
“你给我滚开!”
她本就虚弱,根本没什么力气。两只手推在男人结实有力的肌肉上,一点用都没有。
手不老实,就按住。
嘴不听话,就堵住。
凌澈单手握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上她的后脑勺将她固定住,死死地抵上了她的唇瓣。
那双大手力气太大,任凭乔如意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
她死咬着嘴唇,盯着近在咫尺的高挺鼻梁和他垂下来的眼睫,眼泪都快要逼出来。
凌澈扣着她的后颈,迫使她微扬起头,低头吻了上去。
霸道又侵略地渡进她的口腔。
他炙热的气息抚过她的脸边。
薄唇被霸道又轻柔地压住,鼻息相抵,气息交缠。
乔如意的力道在他面前不值一提,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力气。
凌澈见怀里的人不再乱动,握着她手腕的手缓缓松开,一路摩挲着握上她纤细的腰身。
他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再从脸上到湿润的眼睛,挺翘的鼻尖最后又停在她柔软的唇上轻柔地辗转缠绵。
男人原本压制了许久的情欲在跟她唇瓣相贴的瞬间彻底迸发。
呼吸灼热,眼眸微沉沉。
他的气息洒在乔如意的耳垂边,嗓子沙哑到不行。
“乔如意,你听话好不好。”
乔如意没什么力气,她的无力反抗落在男人眼里成了默许。
直到那双炙热的大手从她腰间的衣摆滑入,她一激灵,她才恍然明白凌澈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的唇停在她右边锁骨的那颗痣上,每次情到深处他总喜欢不轻不重地咬她那里。
那只手也落在她内衣的扣子上。
就在男人即将单手解开的瞬间,他听见她清冷到不带一丝情欲的声音响起。
“你要敢再进一步,我们就离婚。”
最后两个字犹如一盆冷水将男人涌上的欲火扑得一干二净。
他退开半分,眸色幽深地盯着面前这张清冷的脸,一字一句问,“你再说一遍。”
乔如意转头盯着他的双眼,模样倔强又认真,“我说,我不想跟你接吻,不想跟你做,不想你靠近我,更不想看见你!你要是敢再动我一下,我们就离婚。”
男人胸腔剧烈地起伏,眼底的情欲褪去,俊美的面上布上一层阴郁。
“乔如意,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提离婚两个字!”
他从她身上退开站起来,将被子搭在她身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要闹可以,要发脾气也行,我都可以由着你,但是别动不动就提那两个字,我不爱听。”
他不爱听的字她就不能提,但她不爱的事情他一件也没少干。
乔如意看着他,好像已经失去了跟他继续争辩的力气。
她已经什么都不想跟他说了,什么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不想看见你,你有多远滚多远。”乔如意冷声问,“可以做到吗?”
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沉默片刻,他开口,“你乖乖休息。”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乔如意忍了太久的眼泪这才大颗大颗地滑落。
她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低声啜泣。
男人站在门口听着屋内传来的呜咽声,好一会儿后,直到那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才抬步离开。
凌晨三四点了,整个御景湾还灯火通明。
张姨知道二人闹了别扭,现在不太愉快。
看见凌澈从楼上下来,便担忧地问,“少爷,少夫人怎么样了?”
凌澈看了一眼楼上房间的位置,“把房间打扫一下,再给她准备点吃的,什么时候想吃了就什么时候吃。”
张姨应下,准备去打扫房间。
“对了。”凌澈叫住她,“那只小公猫在哪个屋?”
张姨指了个小房间,“少夫人让圆圆住那个小房间的,少夫人安排的仔细,猫窝猫玩具什么都有。”
凌澈走过去推开门,那小公猫像是有感应似的已经在门口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怎么,怕我把你丢了,对我这么热情。”
凌澈蹲下来,拍了拍小白猫的脑袋,“养猫千日用猫一时的道理懂吧,上去把她哄好了,你以后每天都有牛肉粒吃。”
“否则,”凌澈弹了弹它竖起来的耳朵,“我就把你丢到凌宫跟oo作伴,你说,她吃不吃你。”
小白猫自然不知道oo是谁,但似乎看懂了男人幽暗戏谑的眼神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它喵喵叫了几声,然后就飞快地往楼上跑去。
凌澈弯了弯唇角,出了别墅。
昏暗的环境里,乔如意只觉得被子上轻轻一震,像是什么东西跳上来了。
刚想起身去看,只见一个小白团从床尾走到床头,停在她的枕边卧了下来。
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她的下巴,像是撒娇。
“圆圆。”看见小猫,乔如意这才难得的弯了弯嘴角。
她轻轻摸小猫脑袋,小猫顺势将她的手心当成枕头枕了上去。
窗外一道白光晃了晃,伴随着车辆驶离的声音。
“他走了。”乔如意抚摸着小猫,喃喃道,“他好像并没有那么喜欢我,是我对这段感情太过执着了。”
黑色的豪车从御景湾开了出去。
齐金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闭着双眼小憩的男人,指尖的烟燃了半截没有抽。
点着烟就是没有睡,而是在思考事情,这是他的习惯。
齐金开口,“凌少,从医院捞回来的那几个人已经关起来了,现在要过去吗?”
凌澈“嗯”了一声,又交代,“顺便让齐水去请一趟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