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骨龄,这女孩估计也就二十岁出头,没准还是个大学生,命相中并无富贵,也不可能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就能掏得出钱,来到这儿买房子呢?
好几十万呢。
我觉得有些奇怪,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估计是我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那女孩也注意到我在偷偷观察,很冷淡地瞥了我一眼,估计是把我当臭流氓了吧?
我苦笑一阵,摇摇头,拿着合同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医院,让魏军帮我参考参考,毕竟我赚钱不易,买房子一下子就要交这么大一笔钱,这可都是血汗。
售楼部稍微有点偏僻,这地方附近的配套设施并不完善,除了售楼部,我没看见出租车,只好蹲在公交站等车,连续半个小时,没有我想搭乘的那一班车,见天色不早,正想打电话让魏军开车来接我,结果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还是那个打扮时髦的女孩,正挎着一个粉红色的小包包从售楼部走出来。
闲来无事,我便站起来跟她攀谈,“美女,你也是来看房子的啊?”她停下步子,说对呀,怎么了?
我咳嗽了一声,说这边房子怎么样,我也看中了一套,但是犹豫着没敢下手买。她说还行吧,我听说这附近以后会修一个游乐场,估
计会有增值的空间,所以才专门过来看房的,你看中的是那一套啊?
自从08之后,讨论一个城市的经济水平,往往先从房价开始,聊到房地产,这女孩话匣子打开了,也不计较我刚才偷瞄她的事,聊了些关于房子上的事情,我见天色有些晚了,便对她说一个女孩拎着这么名贵的包,孤身在外太危险了,你还是快点回家吧。
她说我有车,就是停在路边的那辆,你没打到车吗?我说对呀,我一会要回三中院,这附近好像没有能够直达的公交车,出租车也一直没等到。
她说要不我送你去吧,正好我也要去医院。我很好奇,说你去医院干什么?她有些抵触这个问题,没说话,此刻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仔细端详这女孩的脸,发现她额头上的晦气更深了,黑黄二气走到了山根,便说你最近是不是很倒霉?
她有些错愕,说你怎么讲话呢?我可是好心提出来要送你,你这么咒我倒霉?我笑了笑,摇头说一个人倒不倒霉,并不是我说了算了,我看过你的运势,最近可能真的不太好。
其实我之所以没打算在这里买房子,就是因为看出这女孩运气不太好,投资恐怕赚不到什么钱,既然她已经下手买了,我就另谋别处。
她有点不高兴,说你还能看出一
个人的运势,难道你是算命的?我说我不是相术师,但同一个系统的,多少懂得一点皮毛。见她一脸不信任,我指了指她的小腹,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两个月大了吧,这孩子留不住,去医院是为了打掉吗?
我话音一落,这女人脸色果然立马就变了,很惊慌地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肚子有很明显吗?”
我摇头,笑笑说你别紧张,怀孕一两个月的女人,基本从外在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我知道你怀孕,是看相看出来的,人有十二命宫,子女宫主子嗣,我说了我懂一点看相的皮毛功夫,自然一眼就能辨别出来。
她怔了一下,忽然对我热情起来,抓着我的胳膊问我,是不是大师?
我说大师谈不上,我只能算个普通的术士,美女,请恕我直言,你最近的运势恐怕不太好,倒霉主要倒霉在感情方面。
她掐在我手上的手指更加用力了,说你算得太准了,你肯定是先生,我相信你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啊?
我摊了摊手,说我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只能从你的面向中看出一点端倪,并不足以帮你彻底摆平问题,如果你真想找我谈生意的话,这地方太荒凉了,连个路灯都没开,不是说话的地儿,能不能先找个亮堂点的地方,我都快
看不清你的脸了。
美女反应过来,忙对我说对不起,然后邀请我上车坐坐。她开着一辆红色的宝马ipor,价值不菲,只是进车总有一股香水味,我一个糙老爷们很不习惯,坐上副驾驶总打喷嚏,让她先把车开会市区,找家咖啡馆什么的再聊。
去了城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我刚点完咖啡坐下,她就迫不及待地向我讲述起了自己遭遇的问题。
她说自己叫赵月,还是个学生,正在念大三。我喝了口柠檬汁,说既然你只是个学生,那又是上哪儿来的钱买房子,并且开得起这么贵的车子呢?
她有些脸红,低声说大师,你别介意,我今年找了个富商,他……愿意出钱包养我,不过我现在手头上的钱也不是很多,可能出不起太大的价钱来请你,因为刚刚交了房子的定金。
这年头,大学生被富商保养并不稀奇,我让她继续讲下去,最好能把自己遇上的问题给我说清楚。
赵月今年只有21岁,年初的时候,她遇上了愿意包养自己的富商,是做煤炭生意的,在城南的黄金地段租了套房子,包养她快一年了。
上个月,赵月发现自己怀了身孕,那个富商起初不肯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吵了几架之后,赵月以给他老婆打电话相要挟,
最后富商只能服软,并答应给她一笔钱。
她的麻烦也是从那之后开始的,吵完架之后,富商带她去了一趟泰国旅游,自打从泰国会来,赵月就一直感觉身体不太舒服,而且家里发生了许多灵异事件。
“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我转动着勺子问道。
“就是……”她说到这儿,突然脸色一红,把声音压得很低,“睡到半夜,我总会感觉身上压着一个男人,在跟我……还有就是……第二天醒来,会发现自己光着身子。”
我“哦”了一声,点头道,“那个富商叫什么名字,没跟你住在一块吗?”
“没有,”赵月把头垂得很低,“他每个月只会过来几天,而且自从发现我怀孕之后,就很少来了,留给我一笔钱让我自己生活。”我追问道,“是不是从泰国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没来过了?”
赵岚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行,我明白了。”我放下手里的勺子,转身从口袋里拿出钢笔,又想服务员借了一张a4只,拟好一份合同,递到赵月面前,“我的规矩,签合同之前要先交一半的定金,这是我自己起草的雇佣合同,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你就签个字,交完定金,我会负责你的安全,直到把麻烦解决掉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