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座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那真是太可惜了。”李云川话头一转,“听闻二皇姐近日得了几盆价值千金的金丝兰?”
李又婉一听,便知道他这是又盯上了她的新宝贝,她扭过头:“你听错了,我这里没有什么金丝兰。”
“二皇姐可知,你这些年从我这拿走了多少银钱?”李云川从怀中掏出了一本账册,“三万两黄金!”
李又婉明显不信:“怎么可能?你不要空口白牙在这胡说!”
李云川抖了抖手中的账册:“二皇姐从我这拿走的每一分钱,内务府可都记录在册呢。”
李又婉沉声道:“你究竟想怎样?”
“不如二皇姐把这新得的金丝兰给我吧?”
“你想得美!”
李云川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我不是在与你商量,我是通知你。”
“来人!给我搬!”
“李云川!你欺人太甚!”
“二皇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
李云川本来是打算装模作样探个病的,但是,这不是恰巧得知李又婉又得了新宝贝,他这心里就痒痒的,谁让李又婉欠了他那么多钱呢。
只能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李又婉视线落在李云川笑嘻嘻的脸上,恨得牙痒痒,她想到昨晚李云木跟她说的话,手指下意识缩紧。
这一次李又婉没有再拦李云川,也没有像上次那样歇斯底里,反倒是平静地让李云川搬完东西后走人了。
李云川站在金香殿门外,觉得哪里怪怪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娘们该不会憋什么坏呢吧?
李云川摇摇头,不管她要干什么,他接招就是。
回到朝风殿,李云川将金丝兰摆在窗台上细细观赏。
他一向喜欢兰花,金丝兰是兰花之王,美则美矣,就是很难养活。
李云川只给自己留了一盆金丝兰,剩下的两盆都让无晓拿出去换钱了。
李云川正对着金丝兰发呆,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一个宫女推门而入:“殿下,您的朝服做好了。”
“放那吧。”
“是。”宫女放下朝服后,就退了出去。
李云川拿起朝服看了看,甚是满意。
既然决定要夺权,就不能整日做一个游手好闲的皇子,参与朝堂议政,是最快了解朝堂动向的方法。
所以他打算明日就上朝。
前世,李云川从没上过一天早朝,倒是李云木,日日都去。
在得知接风宴之后,李云木就开始上早朝后,李云川的心也急切起来。
如今朝服做好,总算可以上朝议政了。
…………
次日清晨,金銮殿上——
“陛下~陛下啊!”宁国公跪在大殿中央,哭丧着一张老脸:“还请陛下,替老臣做主啊!”
李玄坐在上首,不怒自威:“爱卿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啊?”
宁国公哭诉道:“我儿前日,被歹人扒光上衣,五花大绑的羞辱啊!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请陛下替老臣做主啊!”
“哦?何人如此大胆啊?”
“正是永安侯府小侯爷沈言,和民间的云公子一起干的。”
李玄有些头疼地摸了摸头,又是这个沈言,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沈言这两个字。
他皱了皱眉:“永安侯,看你儿子干的好事!”
永安侯立即上前一步:“小儿一向顽劣,是臣教导无方。”
“陛下,这个沈言太过于嚣张了,若不严惩,往后还不知道会做出多少祸事。”
李云川刚走进金銮殿就听见宁国公告状,他大笑道:“今日好生热闹啊!”
众人纷纷回头看向李云川,神情都跟见鬼了一样。
李云川走到大殿前方,跪在宁国公旁边:“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李玄也很惊讶,“今日怎么来上朝了?”
李云川笑道:“儿臣最近时常反省自己,不想一直无所事事下去了,小弟都能来上朝,我身为兄长,更应该以身作则,替父皇分忧!”
“嗯,既然来了,就好好听着吧。”
“是,父皇。”李云川走到李云木身边,朝他微微一笑。
李云木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笑得有些难看。
“陛下,还请严惩沈言!”宁国公大喊道。
李云川没想到那日青楼的事情,宁国公会捅到陛下面前,他可不希望沈言被重罚,毕竟那日的事还有他一份呢。
“沈言这是做了什么事,让宁国公如此痛恨啊?”李云川在一旁插嘴道。
宁国公抬眼看了眼李云川,轻哼了一声没搭理他,继续向李玄哭诉。
嘿,这老匹夫居然不把他李云川放在眼里,看来那天还是下手轻了。
李云川不依不饶道:“不知江世子是在何处被羞辱的啊?”
宁国公不耐道:“这不重要!”
“这怎么不重要?”李云川笑道,“众所周知,沈小侯爷最喜逛青楼,江世子能与沈小侯爷发生冲突,该不会是在青楼里吧?”
此话一出,殿上大臣开始窃窃私语。
“成何体统!”宁国公指着李云川怒道,“三殿下莫要在这胡言乱语!”
“我可没有胡言乱语。”李云川义正言辞:“那日沈小侯爷和江世子的事情,我亲眼看到的,此事,小弟可以替我作证。”
众人一惊,开始窃窃私语。
“小殿下?”
“小殿下怎会知道?”
“莫非他们一起去了青楼?”
“此话不可乱讲,三殿下倒是可能去,小殿下如此清风霁月般的人物,怎会去那种腌臜之地。”
“你说的有理。”
李云木也是一愣,随即笑道:“三哥说笑了,臣弟如何能证明啊?”
“你前天晚上是否看见我从宫外回来的?”
“确有此事。可与你说的这件事有何关系啊?”李云木不解。
李云川朝李玄一拱手:“父皇,那日儿臣出宫玩去了,在回宫的路上看见人们都挤在鸾香楼外,儿臣一时好奇,便也去看了个热闹。
谁知正巧看到沈小侯爷和江世子在鸾香楼里大打出手,听说,是因为一个女人。儿臣没见过此等新鲜事,一时忘了时间,回去晚了,这才遇见了小弟。”
反正沈言的名声已经很臭了,怎么说都无所谓,倒是这个江远白,得让他臭名远扬。
宁国公一听,老脸一红,没想到那个逆子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闹出此等丑事,真是丢尽了宁国公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