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君临天下 > 第40章 遇险

第40章 遇险(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白夜缉凶 重生1978,万元户从打猎开始 年代:开局娶女知青,狩猎威虎山 玄幻,我的道法不正经 拳打仇人脚踢至亲,我乃真龙天子 绝世大医仙 把我当质子?我叛国你哭什么 七零娇娇女,高冷硬汉情难自禁 我惨死后,偏执霍少杀疯了 八方来鬼

说到易州的酿酒历史, 这件事得追溯到成祖皇帝还是秦王世子的时候。

因为前朝元正皇朝覆灭的时候,红河以南的朱夏国趁着中原大乱的机会, 出兵侵占了易州南方整整十四个郡,等于是分去了大半个易州, 留给大衍皇朝的不足十个郡,实在是可怜得很。

大衍皇朝开国以后,主要的威胁来自北方, 主要的精力也投向了北疆, 无力顾忌南疆。

直到兴祖皇帝在位期间, 不作不死的朱夏人出兵侵扰易州,被镇南侯上官翊抓住机会打反击,收回了被占去的六个郡。此后朱夏人学乖了, 再不敢轻举妄动, 大衍皇朝没有机会, 也按兵不动。

至于易州剩下的八个郡,是成祖皇帝在他的父皇中宗皇帝废帝自立那年才彻底光复的。

易州多山地, 人口也不算少,长期以来又是半数以上的领土被朱夏占据, 剩余的部分人口众多耕地有限,能勉强养活当地人就不错了,根本说不上有什么结余, 更不可能拿粮食去酿酒。

但是成祖皇帝光复易州以后,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变化,而且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光复易州南部之后, 大衍皇朝按惯例设郡县,又给当地的居民开出了非常优惠的政策。

就是他们愿意当朱夏人,可以带着自己所有能带走的财产南下过红河,朝廷绝不阻拦;他们要是愿意当大衍人,那就登记造册,该分田地就分,该服徭役就服,一切就跟易州其他地方一样。

脱离帝国直接统治两百多年的故土,上面生活的人来源非常杂乱,有大衍人,有朱夏人,有南越人,还有各国血统都有说不清是什么人的,真要全部搞清楚是不可能的,只能看各人的想法了。

但是有一点,是让成祖皇帝父子感到非常兴奋的,那就是比起人多地少的易州北部,新回归的八个郡称得上是地广人稀了,土地的人口承载量远远没有达到上限,可以安置大量的失地人员。

允许原来生活在易州南部的人成为大衍人是一回事,可让他们在哪里生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中宗皇帝吸取之前开拓灵州的经验和教训,把易州南部的原住民大量迁居到了内地,给他们安排土地和房屋,再从内地各州迁了大量的失地人员去往易州,从而达到安抚民心稳定边疆的作用。

易州是大衍境内最靠南方的州之一了,多山多水,雨热同期,粮食产量并不算低。

以前的易州粮食紧张,时不时就闹饥荒,主要还是人太多地太少,单位产量却是不低的。易州彻底光复以后,迁进的人员较之迁出的略多一些,可是人均占有的土地面积却是大量增加了。

刚开始,中宗皇帝不仅不收易州的粮,还不收税,这是参照灵州的先例。

可是没过两年,兼任太子内君的昭阳侯就说了,易州可以不缴粮,但是不能不纳税。中宗皇帝看了儿婿递上来的折子,马上就准了。灵州苦寒,不特殊照顾不行,易州还是算了,条件太好了。

然而就是这样,易州越积越多的粮食还是让人头疼。据说当时去了易州南部的内地农民,每个到了那边都是大吃一惊,这么好的天,这么好的地,以前怎么就不产粮呢,是不是朱夏人不会种。

这样的猜测大致是正确的,朱夏人的确不是很会种地,至少和中原人比起来是这样的。肥沃的易州南部在他们手里,完全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他们似乎认为,一块地一年种一茬儿就不错了。

可在中宗年间,易州不要说一年两熟了,一年三熟都不稀奇,粮食可不就越来越多了。

如果易州的对外交通发达一些,这么多的粮食肯定是要运出来的。易州不缺粮,总有地方缺,互通有无是件双赢的好事。可惜易州周围的山太高太险了,空手走都不容易,如何还能运重物。

最早让易州人酿酒的就是成祖皇帝,这在当时的朝堂上还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因为大多数时候,朝廷是不鼓励民间多酿酒的,有时候还会直接下令禁止,就是害怕浪费粮食。酿酒要用粮食,越好的酒用的粮食越好,用量还不小,都把粮食拿去酿酒了,不够吃怎么办。

成祖皇帝那时还是太子,监国理政总揽朝局的那种,他不顾众人反对,坚持了自己的观点。

成祖皇帝的理由很简单,粮食不够吃的时候当然不能鼓励酿酒了,可易州的问题恰恰相反,他们是粮食多到吃不完,还运不出去,不如酿成酒再运出来卖,总比粮食白白放坏了来得好。

成祖皇帝的初衷是很好的,在当时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说易州的东西不好运,并不是真的运不出来,而是路途艰难成本高昂,若是粮食这样体积大分量重单价低的,运送起来毫无价值。

可是酒就不同了,尤其是好酒,利润高达几十倍乃至上百倍,是能给朝廷增收的。

从中宗后期开始,一直到整个成祖年间,再到睿宗前期,易州上上下下都在忙着酿酒,官家在酿,私人也在酿,还出了“碧玉”和“秋水”两种贡酒,声名远播大衍各地和周边各国。

当然了,成祖皇帝在给易州特权的同时也是给他们划了死线的,必须无条件遵守的死线。就是每年用于酿酒的粮食不能超过当年粮食产量的一定比例,且各地常平仓的存粮必须超过一定数量。

要是有人做不到这两条,那个郡县以后也别酿酒了,粮食再多也要老老实实放着。

睿宗皇帝上位后,加强了对这方面的管控,他或许是在担心,酿酒业的利润太高了,底下的人会阳奉阴违铤而走险,不把他们管得严点,所谓的死线根本就守不住,那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睿宗皇帝的担心不无道理,没有成祖皇帝强大的威慑力,有些事的确应该合理收缩。

但是到了先帝登基,由于易州上缴的利税减少,他又放宽了对这方面的要求。

于是,睿宗皇帝曾经的担忧变成了现实,可是直到现在,朝廷也没意识到这点。

仅从易州上缴的利税判断,他们每年的酿酒量是合理的,绝不影响正常的粮食储备。可事实上,现在的易州已经不是当初的易州了。成祖年间,上缴朝廷的是大头,当地人得到的只是小部分。

而从先帝年间到现在,朝廷收到的那部分利税,之于易州人已经不算什么了。更重要的是,以前易州人酿酒,那是用吃不完的粮食,酿的也是普通酒,颇有点变废为宝的意思,当然值得鼓励。

将近一百年的时间过去了,易州人的酿酒技术越来越好,彼此争奇斗艳推陈出新,对粮食的需求量也是越来越高,而且很多人用的是最好的粮食,差的反而不肯要,都怕影响了自己酿的酒。

这是从上到下的一股风潮,人们根据本能追寻着利润而行,起初也有官员感觉不妥,但是酿酒行业涉及到太多人的自身利益了,有官家有商人也有普通老百姓,根本不是个人力量可以阻止的。

于是成祖皇帝昔年划下的死线成了虚设,易州每年酿酒用的粮食远远超过了那个数。

更糟糕的是,每个来易州赴任的官员都会不可避免地卷入这个旋涡,谁也抽不开身。前任的亏空不可弥补,告发上去恐怕别想活着离开易州,所以后来人越来越疯狂,什么存粮都敢动用。

今年地动发生之前,朝廷保守估计易州的粮食够吃三年,救灾根本不是问题。

可实际上,易州这个冬天的粮食够不够吃还不好说,他们的存粮已经没了。

李县令口才不错,从头到尾说得清清楚楚,君律和姜源听完什么疑问也没了。

大衍总共有十三个州,易州算是比较富庶的,可就是这样一个易州,竟然名不副实。又或者说,易州的表面还是很光鲜亮丽的,但是他的里子,真的是没法看了,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君律不想评价易州这群没有立场随波逐流的官员,但是他觉得,最大的错不是他们的。这是先帝的错,这是今上的错,没有成祖皇帝的魄力和威望,你们老老实实学睿宗皇帝不好么。

易州是成祖皇帝自己带兵收回来的,他随便说句话,易州谁敢违背,根本没人。

睿宗皇帝或许不如他的父亲强势,可是他看得清自己也看得清形势,该放弃就放弃该收缩就收缩。

易州太远路又太险,很容易就形成所谓的国中国,这是地理条件决定的,人力不可改变。成祖皇帝压得住,他让易州自由发展没关系,睿宗皇帝担心失控,就加强了控制,不许他们自由放飞。

先帝和今上却是看不透这点,若是他们御下多用点心,易州的问题不可能拖到现在才爆发。

“易州真的一点存粮都没了?”姜源不死心地问道,这是个比粮食被人私藏还要可怕的结果。粮食被人藏了,找到也就行了,易州人起码不会饿肚子,可粮食真的是没有了,易州的麻烦大了。

李县令耷拉着脑袋,老实道:“别的地方我不清楚,反正我的云山县,也就能撑一个月。”

刘县令也跟着点头道:“石南县和云山县差不多,全部人喝粥的话,勉强能喝个把月。”

姜源听得目瞪口呆,低声吼道:“那你们之前有没有想过今天?说话呀!”俗话说得好,手里有粮心里不慌,他小时候在密道里被饿过,后来走到哪里身上都要带点吃的,就怕重温旧事。

“想有什么用,我来云山的时候,这里的粮仓差不多就是空的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易州的气候条件太好了,就是年景不太好的时候,粮食也有结余,从而慢慢地磨掉了人们的忧患心。

反正每年的粮食都会有剩的,不过是剩多剩少的问题,那么他们使劲存着粮食做什么,陈粮不好吃,酿出来的酒也没有那么好。少数人这么想没什么,大多数人都这么想,那就很可怕了。

姜源很不爽地瞪了李县令一眼,他承认,以易州的大环境而言,独善其身很不容易,搞不好还有性命之忧,可这位李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换个地方当官,估计也比现在好不了多少。

前任的亏空注定是补不起来的,无数个李县令干脆就学前任了。易州的酒全国闻名,要是酿出新的贡酒,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不愁了,仕途注定是没有指望了,那还是多挣点银子傍身好了。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易州的产粮再多有什么用,全都去填无底洞了。

君律记得以前有人跟他说过,“琼浆”这种酒有多难酿制,稍有不慎就全部废了。

这意味着,每酿成一桶“琼浆”,背后消耗的粮食数目都是非常可观的。“琼浆”如此,“碧玉”和“秋水”估计也差不多,更别说那些一心想要超越前人,换着花样折腾新酒的人了。

易州人拼命追求酒的品质,以期一朝成名,其间的浪费想必是非常可怕的。

“普通老百姓手里也没粮?他们就不怕发生点什么?”在君律的概念里,一般老百姓的忧患意识还是很强的,他们总不至于把余粮全部拿去酿酒吧,那也太疯狂了点,他简直不敢想象。

“粮食放在手里有什么用?白花花的银子谁不喜欢?有了银子还愁买不到粮食?”李县令自嘲地笑了起来,官员中饱私囊,偷拿仓库的存粮去酿酒,老百姓就把余粮卖给高价收购的商人。

如果易州人只是老老实实酿酒,那么易州今天的情况可能还会好点,但是易州已经不缺普通酒了,他们要酿名酒,就需要各种实验,遇上运气不好倒霉催的,从此倾家荡产都有可能。

总之,在如今的易州酿酒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就是家财万贯声名显赫,比如以前酿出“碧玉”和“秋水”的人,也比如以后酿出“琼浆”的人,他们的投资得到了极其丰厚的回报。

但是这样的全民追逐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次的地动让易州积累的问题来了个大爆发。

示意手下人先控制住两位县令,姜源把君律叫到了屋外,问他有什么想法:“小朋友,事情比我想象中棘手多了,我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你有什么看法,我发现处理他们根本不解决问题。”

发生在易州的事真相并不复杂,就是所有的粮食都被人用去酿酒了,以至于大灾来临,所有人都没得吃。只是查到真相对姜源和君律的此行帮助不大,易州真的没粮了,他们以后要怎么办。

这个时候,君律突然就想到了前世来易州赈灾的虢国公。难怪李县令和刘县令有恃无恐,觉得王安元肯定能把钦差摆平,实在是易州这个事,捅出去了就是全完的节奏,钦差什么好也落不到。

因为寻根溯源,这事儿可以追究到先帝和今上,可神佑皇帝怎么会承认自己有错,错的当然就是钦差了。或许对当时的虢国公来说,他这是两难之下别无选择了。毕竟,外面的粮食运不进来,易州的灾民等不及,他把实情报上去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还会使得自己和全家人被拖累。

如今的易州就像是个大泥潭大漩涡,每个进来的人都会毫不留情地被它吞没无力挣扎。

“把他们杀了也没用,这里总得有人管事,不如我们先把人控制住,让他们按最低量先放着粮,总不能再饿死人了,我们马上去找伯父,还是让他定夺吧。”君律想了想,略显无奈地道。

姜源犹豫了下,轻声道:“怎么控制?你不怕他们反水?我们的人手可不够。”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保证他们会听话的。”君律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在姜源面前晃了晃。他不知道君澜会怎么做,但他可以肯定,他不是虢国公那样的人,他们得尽快把真相告诉他。

姜源见状眼神一亮,微微勾唇一笑,小朋友太有意思了,身上竟然带着这样的东西。

以七日不服解药就会毙命作为威胁,君律成功地吓住了贪生怕死的两位县令。姜源又留下了几位武功高强的亲卫,两人才匆匆忙忙地连夜带着人离开了,他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西川去。

开仓放粮不是难事,难的是县衙的存粮所剩无几,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君律和姜源面对这样的情况束手无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君澜身上了,希望他能有好主意可以顺利地解决掉这个问题。

君律万不会想到,他和姜源的西川之行会有那么凶险,刚离开云山县不久就遇到了麻烦。

原本,他们只是想抄个近路,想要早点见到君澜,谁知走到半路,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史书上有记载,大规模的地动发生后,往往会有连续的不规律的小规模地动发生。君律他们来到易州后,也遇到好几次了,印象非常深刻,但实际影响并不算大,他们也就没有怎么在意。

但是这次的地动不一样,地面晃动地非常厉害,很多之前就摇摇欲坠的房屋经过这一次,多半就会垮了。更要命的是君律他们在一个山谷里,山上不时就有乱石滚落,砸到地上非常吓人。

“我们不能再走了,得赶紧找个地方避一避。”姜源话刚说完,君律就猛地扑了过去,抱着他在地上滚了两圈。在姜源原来站的地方,刚刚有块很大的石块滚了过去,能砸出人命的那种。

地动发生的时候,野外的开阔地带按说是最安全的,君律他们运气不好,刚好走到了山谷的中部,前后的距离都不算近,大的地动虽然很快结束了,可余波不断,滚石也是源源不断。

“山上的石头都松了,我们大概没有地方可以避,尽快走出山谷才是正理。”君律后怕不已地深吸口气,否决了姜源之前的话。只要还在谷里,他们的处境就是危险的,往哪个方向都避不开。

姜源拍拍胸口,也是有点后怕,幸好他跟小朋友在一起,要是自己的话,肯定被砸死了。

“那我们往前还是往后?”往前距离西川更近,往后是刚才走过的,路况更熟悉些。

君律毫不犹豫地指着前方道:“当然是往前了,往后我们过会儿不得再走一遍。”前后的危险程度都是差不多的,往后退的话,他们回头还得再走一遍,谁知地动会不会继续,还是往前更好。

不料他们刚要继续走,君律突然顿住了,还蹲下身去摸了摸自己的脚踝。

姜源看不清君律的动作,摸索着也跟着蹲下去,轻声道:“小朋友,你怎么了?”

“好像是脚扭了?”不用说,肯定是之前扑倒姜源那一下的时候扭到的。

姜源微微蹙眉,顺着君律的手摸过去,低声道:“肿得好厉害?会不会伤了骨头?”

君律想了想,摇头道:“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就是扭到了,真是伤的不是时候。”

他们正在急着赶路呢,他在这个时候把脚扭伤了,不是给众人增加负担是什么,更何况他们还是在尚未脱险的山谷。

“我背你走好了。”要不是为了救他,君律才不会受伤,他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君律愣了下,忙道:“不用不用,还是让……”找个身强体壮的亲卫背他不是更好么。

“你以为你很重么?我说了我背就是我背。”姜源斩钉截铁不容置喙地说道。

君律只有十三岁,身高体重都不如成年人,姜源自小又是习武之人,几名亲卫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姜源背上君律,众人继续往前赶路,他们的目标是天亮之前赶到西川附近的桃源县。

趴在姜源背上,君律颇有些不好意思,他都好多年没有被人背过了,感觉好奇怪。

眼看就要走出山谷了,地面又是一阵晃动,规模虽然不及先前那次,可由于前面的震动,山上好些石头已经松了。这会儿再一动,马上就骨碌碌往山下滚,气势比起先前那次一点都不差。

“世兄,快走!”这是君律惊慌失措的声音。

“世子,小心!”这是亲卫们慌乱不已的声音。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星际修真宗师 运转红皮书 糟糕!直男又被迫拿了女主剧本 她逆袭成绝世女帝,清冷仙尊追悔莫及! 山神铜棺 踹掉渣男后,她成了首辅夫人 盛宠之漾:甜妻马甲藏不住 携崽死遁,疯批权臣跪求当爹 你迎娶平妻?我带崽入宫当皇后 穿书救闺蜜,病娇夫君天天争宠